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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說完,消失兩天的蓮心突然出現,郁池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收起慵懶的姿態,眼眸含著情,輕喚一聲,“蓮……”

  蓮心聽到郁池的輕喚,坐在郁池身邊,郁池立刻像只貓兒一樣,枕在蓮心腿上,整個人看上去慵慵懶懶。

  “你要和灼成親?”

  “是。”

  “可有確定誰代替高堂?”

  “並沒有這方面,我的父母不在這裡,安灼的父母不在世。”阮漓皺眉,看來成親那天只能拜天地了。

  “成親那天,我代替高堂。”

  阮漓和郁池都疑惑的看著蓮心,蓮心幽幽的說,“長兄如父。”

  阮漓詫異的看著蓮心,他雖然猜測過蓮心有可能是安灼的兄長,可真聽到當事人這麼說還是很驚訝的。

  “婚禮定在何時?”此時,蓮心稍微表現的有點人氣來,看來,他對安灼要成親是相當的高興的。

  “還沒有確定時間,什麼東西都沒準備好。”

  “如此,我等著婚禮。”

  郁池聽蓮心這麼說,一喜,睜開眼看著蓮心,“蓮,這些天你會一直都在嗎?”

  “會。”

  “真好……”

  安灼這兩天發現,家裡的其他人變的神神秘秘的,做些事情都瞞著他。他有一種排斥在外的感覺,他很不慡,非常不慡,相當的不慡。不慡的情緒帶到床上,阮漓伸手要摟著他,他哼了一聲別過臉去,身子也往床裡面縮了縮。拒絕意思不言而喻。

  阮漓詫異的看著空落落的手,又看了看貌似在生氣的愛人,腆著臉趴在安灼身上,柔聲問,“怎麼了?看上去好像不高興啊。”

  “哼!”安灼冷哼一聲,用手肘抵了抵靠在他身上的阮漓,“下去,重死了。”

  “怎麼不高興了?”阮漓繼續腆著臉趴在安灼身上,伸手把安灼的臉別過來在安灼的唇上輕啄一口,“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兒了。”

  安灼忿忿的瞪著阮漓,咬著唇,鼓著臉,那模樣有多好看就多好看,阮漓看的不由得一呆,眼睛眯了眯,隨後在安灼猝不及防下,迅速的咬住安灼的唇,軟舌誘惑般的挑逗安灼,安灼怒火漸漸消散,眼神也變的迷離起來,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張開唇讓阮漓肆無忌憚的進來。

  為了防止收手不了,阮漓終於忍著慾火離開安灼的唇,安灼呼出一口氣,紅著臉瞪了一眼阮漓,繼續剛才的話題。他抬起身子拽著阮漓的衣襟,惡狠狠的問,“說,你和郁池這兩天都在搗鼓些什麼?”

  “原來是在生這個氣啊。”阮漓恍然大悟,他寵溺的颳了一下安灼的鼻子,笑著說,“過幾天你就知道了,我保證,絕對會讓你驚喜的事兒。”

  “就不能現在告訴我?”

  “不能。”阮漓笑著搖頭。安灼看著阮漓的笑容,恨不得一拳打在那笑臉上。可他捨不得打,所以只好哼了一聲,扯過被子,轉過身子,無視某人。

  阮漓好笑的看著鬧彆扭的愛人,關掉燈,貼在安灼的後背摟住安灼,含著笑,進入夢鄉。

  第二天,安灼原本不想理阮漓的,可沒想到阮漓在準備好早飯吃過早飯後,就拉著郁池離開了。他也想跟出去,可低頭看了看圓鼓鼓的肚子,只能咬咬牙含恨的留在家裡。不慡情緒繼續飆升,無處發泄的他跑到畫室里,一筆一筆的畫著畫,那勁道,似乎想把畫布畫穿一般。

  阮漓拉郁池出來,自然是有事要辦的,家裡面一些細節東西都準備好了,只差結婚戒指還沒買,阮漓對戒指不了解,所以拉著郁池出來幫他長長眼了。這段時間,阮漓的畫的價格已經賣的很高,前兩天筠蓮軒告訴他他的一幅畫已經賣到三萬多了,而且已經賣出去了。

  他今天除了買戒指,順道也再送一幅畫過去,再把錢取了拿去買戒指。他決定以後每個月只送一幅畫到筠蓮軒,物以稀為貴,他想,既然已經出名,那麼就不需要再多賣畫,畫作流出的越少,畫的價格攀升的就越厲害,他把送去的一幅畫定下價格,讓筠蓮軒按照價格賣。

  當他報出價格時,店長詫異的很,店長沒想到阮漓竟然一開口就報了十五萬一幅畫。他抖著手拿著畫不確定的問,“你確定不再減少一點?”

  “不,你們就按這價格賣。”阮漓再三確定後,便取了錢和郁池去買戒指。當然,筠蓮軒給的不是現金,而是特意為阮漓辦了一張卡。

  在路上,阮漓問郁池,“你認為我定的價格高嗎?”

  “你認為值就值。”郁池懶散的說著,“不過,我認為,你的畫應該還不止這個價。”

  “你的畫,大概能賣多少?”阮漓突然很好奇。

  “幾十萬吧。”

  阮漓挑眉,心想郁池的畫看來很有市場,他想起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先等手頭上一切事情都了了,而且還要聚寫錢才能把那想法實現。畢竟,他和筠蓮軒的協議是兩年,現在也不過才過了大半年。

  不過這樣剛好,剩下的一年多可以邊帶孩子邊賣畫邊聚錢,兩年之後就能把想法付諸行動了。

  兩個大男人買戒指,這畫面有點不搭調,櫃檯姑娘偷偷的瞥啊瞥,猜想兩人是什麼關係。郁池注意到小姑娘的視線,順著視線朝小姑娘露出一個淡笑,小姑娘臉一紅,轉過身去拿出手機啪啪啪的向死黨發信息,臉上明顯有著興奮,“ 啊啊啊!有一對GAY在我這裡買戒指!兩人帥呆了酷斃了!”發完之後,小姑娘兩眼發著光賣力的為阮漓和郁池介紹,“兩位先生看中哪一款了?需要我幫忙介紹嗎?”

  阮漓笑笑,對小姑娘說,“謝謝,我們再看看。”他這一笑,讓小姑娘眼裡直接冒愛心了。小姑娘捧著臉犯花痴,啊,好萌的長髮小攻啊。

  世人都有一雙雪亮的眼睛,就算阮漓外表溫潤俊美,但他的氣質給人感覺就是一隻攻,郁池雖然整個人的氣勢稍強,但他怎麼看怎麼像是被壓的。

  兩人無視花痴姑娘,阮漓很糾結,戒指看上去都大同小異,除了上面的磚石有大有小以外,他還真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還有一點,他很不明白為什麼要買戒指。於是他問郁池,“為什麼一定要買戒指?”

  郁池鄙視的看了一眼老古董,淡淡的說,“戒指是婚姻的象徵,你帶著它,別人就知道你有主了。再說,國內不承認同性婚姻,帶著戒指也算是一種證明吧。”

  經郁池一說,阮漓明白了戒指的重要意義,遂非常細心的開始挑戒指。郁池看阮漓認真的模樣,勾了勾唇角,對櫃檯姑娘說,“這一對拿出來看看。”

  兩人挑了一會兒後,終於確定好款式,阮漓付完錢後,心情很好,雖然戒指花了不少錢,不過值了。阮漓是很高興的,如果不是遇到一個人,他是更高興的。

  什麼叫冤家路窄?眼前這情形就是。

  “東離。”席夜闌的兩個字就讓阮漓所有的好心情煙消雲散了。阮漓臉上的笑還僵在臉上,他轉身看向席夜闌,沒好氣的問,“你怎麼會在這?!”

  郁池還是第一次看到阮漓這種態度,不由得好奇的站在一邊觀戰。

  席夜闌笑的人畜無害,加上一張斯文的臉,怎麼看怎麼像個好人,他看了一眼阮漓手裡的包裝盒,笑著說,“來這裡自然是買戒指的。”他走到阮漓面前摸了摸下巴,眯著眼問,“婚禮是哪一天?”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阮漓戒備,他可不想把這禍害請到他和安灼的婚禮上。

  “嗯?”席夜闌眯著眼低低的嗯了聲,威脅的意味很重,在加上有點怪的語調喊阮漓,“東離……”

  阮漓渾身發寒,抖了抖起來的雞皮疙瘩,丟下一句,“後天!”隨後拉著郁池趕緊離開。

  “地址。”席夜闌挑眉,沒地址怎麼去參加婚禮呢?

  “反正你有的是本事,自己查!”

  席夜闌眯著眼微笑著看著兩人離開,等阮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露出除了在水天清面前才會露出的真實的笑,輕聲呢喃,“這小子……連結婚都不打算告訴我這個表哥,得好好懲罰他。”

  第57章 婚禮

  席夜闌自是有手段查出阮漓的住址的,畢竟阮漓出了名之後,他和筠蓮軒的關係是公諸於眾的,席夜闌以他的身份從筠蓮軒入手,很輕易就查到阮漓的住處。

  水天清對席夜闌很關注另外的人有些吃味兒,在他印象中席夜闌是那種看上去很溫和的一個人骨子裡卻是狠毒冷漠的人,除了對他,席夜闌從沒對任何一個人上過心。

  翻雲覆雨之後,水天清問席夜闌,“你怎麼對那個叫阮漓的那麼上心?”

  席夜闌眼眸一沉,勾過水天清又是一陣翻雲覆雨,水天清被他壓的四肢無力,渾身發軟才聽到席夜闌的回答。也就是這一次,水天清才真正知道他的枕邊人到底是何人,也知道席夜闌為什麼會對阮漓那麼上心。

  因為,那是席夜闌欠阮漓的。

  “天清,明天陪我去個地方。”

  一大早,安灼就被阮漓拉起來打扮一番,不僅他被阮漓換上大紅的衣服,阮漓自己也穿了一件紅色的衣服,安灼不明所以,疑惑的問,“我們穿的是情侶裝?”

  “笨!”阮漓抵了一下安灼的額間,“咱們穿的是喜袍。你的是新娘裝,我的是新郎裝。”

  “你的才是新娘裝!”鑑於上一次扮女人風波,安灼很不慡再次別說出女人。所以他想都沒想的反駁了阮漓。剛說完他才反應過來,阮漓說了什麼話。他詫異的看著阮漓,不可置信的問,“阮漓,你剛剛說什麼?”

  “安灼,今天我為我們置辦了一場婚禮,你,願意和我成親嗎?”阮漓溫柔的注視著安灼,輕撫著安灼的臉,柔聲的問。

  安灼感覺自己踩在了雲端,有一種不真實感,他忽然明白阮漓這些天在忙些什麼,原來是為了這個。他既驚喜又不滿,這件事阮漓為什麼瞞著他,怕他不同意嗎?

  垂下眸子,安灼捫心自問,若真阮漓早些時候告訴他,他恐怕真的不會答應。因為在他的觀念里,男人和男人結婚是不可能的。他和阮漓在一起時,從來沒想過結婚這事兒,他以為,只要兩人在一起就夠了。

  安灼也沒想過,原來聽到結婚他既然會這麼開心,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此時的感受呢?大概是圓滿吧,那種心被塞的滿滿的感覺。安灼定定的看著阮漓,想起了第一次和阮漓相遇時的情景,當時,他以為阮漓是妖,以為阮漓腦子不正常,那時,他從沒想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會陪著他走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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