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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漓溫柔的吻了吻安灼的眉心,柔聲勸慰道,“不想吃也吃點,你看你精神這麼不好,不吃飯沒體力。”

  “吃不下……”安灼沒精打采的。阮漓瞧著,無奈嘆口氣,準備把安灼放好把飯菜端到臥室里餵安灼。可他剛要站起來,衣角就被安灼拽住了。

  而安灼意識到自己被阮漓放下來,想到阮漓要離開,條件反she的抓住阮漓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說,“不要走,阮漓……別把我一人丟在家裡……”

  安灼無意識的話戳的阮漓心微微發疼發澀,他彎腰把安灼抱起來,說,“好,我不走,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不過,你要聽話,乖乖的吃飯。”

  “嗯。”安灼靠在阮漓的胸膛前點頭。

  阮漓把安灼放在沙發上,並把安灼身上的被子裹的緊緊的,之後他又把吃飯的桌子搬到沙發邊上。他先盛了一碗清淡的湯,等湯的溫度適中時,他端著湯坐在安灼身邊,一口一口的餵安灼喝。

  大概是湯的口味非常清淡,安灼這次沒有反胃,一碗湯很快喝完。阮漓看安灼把湯都喝了,開心的笑了笑,又端過一碗米飯。

  可安灼不想吃了,他看著米飯一點胃口也沒有,“阮漓,我不想吃。”

  “多少吃點,湯不抵餓。”說著,阮漓夾起一塊牛肉送到安灼嘴邊,安灼聞到肉味,胃裡一陣翻騰,他推開阮漓趴在一邊乾嘔起來。阮漓看安灼這樣,慌的把碗放下扶著安灼,焦急的問,“怎麼了?”

  安灼乾嘔了好一會兒,等胃不再那麼難受,他才抬起頭淚眼汪汪的說,“阮漓,我真吃不下。”

  “吃不下就不吃了。”阮漓心疼的把安灼抱在懷裡,“安灼,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我沒病……”安灼靠在阮漓身上,淡淡的說,“就是這幾天總感覺胃難受,沒什麼胃口,身體也容易疲倦……”

  “這還沒病?!”阮漓又氣又急,他摸上安灼的額頭,的確沒發燒。可他不放心,堅持要帶安灼去醫院,“我們去醫院看看你到底怎麼了,好嗎?”

  “不好……”安灼搖頭,他伸出手抱住阮漓,“我自己身體我清楚,我真沒病,就是這兩天胡思亂想害的,阮漓,這幾天我想了很多,以前是我不好,我保證以後不再做讓你生氣的事了,你不要一聲不說就離開……”

  “傻瓜,傻瓜……”阮漓心疼的吻了吻安灼的唇,“你亂想什麼?想我會離開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顆心都拴在你身上了,我還能去哪兒?”

  “可是,你兩天沒有回來,就算回來一趟,也什麼都沒和我說。”

  “唉……你啊……”阮漓嘆口氣,他抱著安灼倚在沙發上,對安灼解釋這兩天他的去向,“這兩天發生一些事情,我救了一個人,那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那人病的不清,也沒有家人,我想,既然救了就救到底,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早上。我要是知道你這兩天在家胡思亂想到把自己身子搞垮了,打死我也不救。”

  “那哪成!”安灼反駁阮漓,“當救人就得救,我們不也得了很多人的幫助,不能丟了良心。”

  阮漓聽安灼這麼說,心底一陣發燙,其實,他愛安灼什麼?愛的就是安灼的真性情,不管安灼脾氣有多不好,但,心底卻是極為善良的。

  “那人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阮漓笑的溫柔,他抱著安灼一晃一晃的,說,“我們明天一起去看看他。”

  “行。”

  “順便看看醫生,看看你身體怎麼樣。”

  “……行……”

  第35章 看病

  矛盾終於是過去了,這一次的矛盾讓安灼退掉不少刺毛,彆扭的性子也溫順了不少。而阮漓經過這一次矛盾,再也不敢私自做什麼決定,對安灼是千般萬般的好。

  由於前幾天的擔驚受怕,安灼現在一步也不願離開阮漓,阮漓這幾天極累,於是他抱著安灼一起睡覺,這一睡,睡到晚上十點。

  安灼也跟著睡了一覺,不過他比阮漓先醒,由於沒有了心思,睡眠質量非常好,這一覺睡下來,整個人的精神好了不少。難怪人人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阮漓一回來,安灼就好了不少。

  安灼睡飽之後躺在阮漓懷裡,貪婪的吸取著阮漓身上的體溫,他開心的勾起唇角,看著阮漓的樣子微微的發著呆,以前或許不明白他對阮漓的感情是什麼,但經過這幾天他明白了,他喜歡阮漓,喜歡到願意和阮漓就這麼過一輩子。

  摸上阮漓俊美的臉,安灼往上蹭了蹭,抬起頭在阮漓唇上印上一吻,他想,既然決定和阮漓過一輩子,那麼就少鬧點彆扭,他要和阮漓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到十點鐘左右,阮漓醒了,安灼瞧阮漓醒了,委屈的對阮漓說,“阮漓,我餓了。”

  阮漓立刻驚喜的坐起來,“餓了?我這就去把飯菜熱一熱,你等等。”

  “嗯。”

  安灼瞧著阮漓這麼在乎他,這幾天所受的煎熬都煙消雲散了。阮漓起來之後安灼也跟著起來,他披著外套到客廳坐在桌子邊,手撐著下巴笑著看阮漓忙前忙後,過了一會兒,阮漓把中午的飯菜熱好端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端著湯坐到安灼身邊,“來,先喝點湯,湯喝完之後得吃飯,中午不吃,現在知道餓了吧。”

  安灼彎著眼一口一口的喝著湯,等湯喝完他說,“我吃。”

  安灼難得好胃口的吃了些米飯和一些青菜,不過肉食類的還是碰不得,阮漓瞧安灼真的很難受,沒辦法,只好不逼著安灼吃肉。

  吃完飯後,兩人收拾一番又躺在床上,由於先前已經睡飽,兩人都不困,於是就親昵的聊著天,過了好久才又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早早起來,安灼想,去看望病人總得帶點東西,他知道病人喝魚湯好,就讓阮漓去菜場買條黑魚回來做魚湯帶過去。十點多的時候,兩人才忙好,眼看時間不早了,兩人才拎著剛煲好的魚湯去醫院。

  到了醫院後,兩人到郁池的病房,此時郁池正倚在病床上拿著當日的報紙在看。阮漓差不多是摟著安灼進來的,他靠在安灼耳邊,抬了抬下巴指向郁池,說,“那就是我說的郁池。”

  安灼跟著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很好看的青年,青年的氣質很出眾,渾身散發著冷淡的氣息,那感覺,似乎離你很近,又似乎離你很遠。

  郁池感覺有人在看他,從報紙里抬起頭,他看是阮漓和一個青年,便放下報紙,淡淡的對阮漓說,“來了?”語氣很淡,既不親切也不冷淡,就是和他整個人的氣質一樣。

  “來了。”阮漓把魚湯放在郁池床頭的桌子上,然後搬一張凳子在床邊關切的扶著安灼坐下,郁池詫異的看著這一幕,挑挑眉。

  阮漓把安灼安頓好後,才擰開保溫盒,盛出一碗魚湯遞給郁池,說“他叫安灼,和我住一起,這湯也是他煲的,趁熱喝些,味道很好。”

  郁池接過碗,低頭聞了聞,味道的確很好,只是聞,就讓他很有食慾,他朝安灼笑笑,說了聲謝謝,之後就小口的喝著魚湯,說實在的,他已經很久沒吃到家裡做的飯菜,更別說是魚湯了。這一碗魚湯,在他眼裡,比黃金還貴。

  安灼看郁池喜歡喝他做的魚湯,心裡挺開心的,他彎著眼隨便的打量病房,結果,牆邊一堆東西引起他的興趣,他欣喜的走到牆邊蹲下來,他拿起一張油畫問郁池,“這是你畫的嗎?”

  “嗯,隨便畫的。”郁池淡淡的笑著說。

  “這一看就不是隨便畫的,你畫的可真好。”安灼摸著畫,由衷的說著,眼裡有著明顯的興趣和羨慕。

  阮漓擔心安灼的身體,趕緊走過去把安灼拉起來,語氣有淡淡的責備意味,“身體不舒服就不要亂動。”他把安灼按在凳子上,又說,“你很喜歡油畫?”

  “嗯。”安灼點點頭,他大學考的就是油畫系,不過因為沒錢,沒去念。“很喜歡。”

  阮漓想到大學那件事,他摟著安灼的肩無聲安慰著。安灼知道阮漓在想什麼,他朝阮漓笑笑,說,“以後機會多著呢。”

  阮漓在心底嘆口氣,不知道怎麼說。他心裡惦記著安灼看醫生的事情,瞧著郁池臉色好了不少,就對郁池說,“我帶安灼去看醫生,你記得把魚湯喝完。”說完,已經扶起安灼勸安灼去看醫生。

  阮漓帶安灼去看的是外科,阮漓把安灼的症狀一一告訴醫生,醫生是個女醫生,聽著阮漓所說的病症直犯迷糊,心道,這不是女人懷孕的症狀?女醫生特別仔細的盯著安灼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安灼是個男的才否決掉她荒唐的想法,她拿出體溫計給安灼測量體溫,“先量一下體溫吧。”

  等體溫量好後,醫生瞧著不發燒,又仔細查一遍安灼的身體狀況問了安灼一些問題,也沒發現什麼問題,便說,“沒什麼問題,應該是這段時間累著了導致食欲不振、渾身無力,多注意休息,配上我開的補身子的藥,按時吃,過幾天就會好了。”

  安灼聽醫生這麼說,扭頭對阮漓說,“我都說了,我沒病,你就是不相信。”

  “看一下我放心。”阮漓揉了揉安灼的頭頂,寵溺的說。

  “那看完了,咱們走吧。”

  “好。”阮漓拿著病歷單和醫生開的藥單,對醫生道了謝,差不多是扶著安灼出了診療室。女醫生看著兩人這般親昵,特別的感慨,心道,這年頭,關係這麼好的兄弟少咯。

  出了診斷室,阮漓和安灼一起去藥品窗口拿藥,醫院人多,人來人往的倒也沒注意其他人,阮漓剛想把藥單遞給裡面的護士,藥單就被人半路劫走了。阮漓皺著眉想發飆,那藥單可是關乎到安灼的,可他轉頭一看,發現竟然是郁池,不善的語句沒有說出來。

  郁池拿過藥單淡淡的瞥一眼就把藥單還給阮漓,“儘是些補藥,別在這裡浪費錢,真要調理身子,買幾帖中藥,治本固原。”

  阮漓想了想,很贊同郁池的話,他也一直認為中藥調理身體最好,臉色這才好轉。不過,他們兩人這麼想,安灼可不樂意,他既不想吃補藥也不想喝中藥,“我身體沒事,回家多吃點飯養足體力就可以了。”

  “你吃得下飯?”阮漓反問安灼,使得安灼接不下去,不好意思,他眼神飄來飄去,看到郁池腳下的一堆東西,立刻轉移話題,“你怎麼把東西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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