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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灼吃痛,迷迷糊糊的輕聲喚道,“阮漓……”

  這一聲阮漓,讓阮漓心裡翻著五味又咬牙切齒,看著因為藥物的關係展現無限風情的安灼,阮漓恨不得扒了安灼的皮,想到安灼差點在別人面前展現這種風情……他就連想像都感覺心臟疼!

  壓上安灼,阮漓狠狠的咬上安灼的唇,手下動作也粗魯的扯掉安灼的衣服,安灼的分身早已挺立,直直的想要被安撫。阮漓微涼的身子是安灼現在急需的,他緊緊的靠上阮漓的身子,含著哭音喚著,“阮漓……”

  阮漓瞧著這樣的安灼,恨恨的扳開安灼的腿,欲望就這麼直接擠進安灼的後面,安灼疼的眼淚直流,卻固執的緊貼在阮漓身上。阮漓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低頭一看,發現是血,咬著牙,混合著血,力道奇大的撞擊著安灼,他想讓安灼記住這次的痛……

  第二次性事,一點都不溫柔,卻持續了很長時間。第二天,安灼根本下不了床,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阮漓丟下安灼,出去擺攤了。

  直到深夜十二點,安灼也沒等回阮漓,這一次安灼體會到等不到人的煎熬,內心悔恨自責,他窩在床上,捂著被子,淚如雨下……

  第32章

  這一次發生的事情,阮漓是氣到極致。

  第二天醒來後,已經下午一點,阮漓穿起衣服,什麼都沒對安灼說,而安灼拽著被子,咬著唇看著依舊黑著臉的阮漓,什麼都不敢說,安灼這時候想起,從昨晚到現在阮漓沒對他說過一句話。

  眼看著阮漓穿好衣服想要離開,安灼急急的喊道,“阮漓……”聲音里既帶著無措也帶著委屈。

  阮漓站在原地等安灼說下去,但,安灼根本沒有下文。阮漓狠著心不轉身看安灼,他怕只要安灼稍微露出委屈或者其他表情他都會狠不下心懲罰安灼。他真的真的不想再體會一次昨晚那種擔驚受怕的滋味了。

  “我去擺攤。”阮漓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安灼焦急的想下床追阮漓,可昨晚上粗魯的性事導致他雙腿根本就站不起來,連帶著被子整個人翻倒在床下,安灼悶哼一聲,渾身疼的他眼淚直流,想喊阮漓,可想到阮漓的態度,終把那聲“阮漓”含在咽喉處。

  阮漓在門外聽到安灼的悶哼聲,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進去,他站在門外,一直聽著門裡的動靜,聽著安灼抽噎的聲音,聽著安灼爬上床的聲音……直到裡面一切消停下來,他才拿起客廳的東西,出門,離開。

  到地鐵站,阮漓擺好地攤,就這麼坐在凳子上倚在牆上發起呆來,有人過來詢問價格,他都聽不見。想到現在自己和安灼之間,阮漓重重的嘆口氣,他不明白,為什麼到了B市,兩人之間的矛盾會急劇增加。以前在鄉下,每天都過的悠然和寧靜,他喜歡每天為生活奮鬥的安灼,喜歡就算凶他,也教會他很多知識的安灼,喜歡為他忙前忙後的安灼……可是現在……

  阮漓心情鬱卒難受,生意很難做下去,他這時想去看看這些天一直在那座橋上畫畫的青年,他喜歡青年的畫,他希望那個青年還在。

  收拾好東西,阮漓來到橋上,青年還在,依舊執著的在畫著一幅畫,不過,今天的景色稍微不同。現在已經傍晚,然而青年面前的畫是朝晨,阮漓不知道是青年從早上開始在這邊畫畫,還是想像著早晨的樣子畫的,但,青年詮釋的早晨又和正常的早晨不大一樣,整個畫面建築之間的天際,只露出一縷微紅的光線,那道光線,是整個畫面上最明亮的地方,猶如是黑暗中透出的一絲光亮,奪目搶眼。

  那一縷微紅的光線,就像希望,照在灰敗的塵世間,阮漓瞧著感觸很深,他想,他和安灼什麼時候才能像這幅畫一樣,有那麼點希望在,而不是整天在鬧矛盾,仔細想來,到B市一個多月,除了最初的幾天相處平靜,剩下的日子都在矛盾中度過。

  或許是畫面太符合阮漓心中希望的,阮漓很想知道青年的這幅畫叫什麼,“這幅畫……有名字嗎?”

  青年沒想到有人會說話,雖然詫異,但仍一筆一筆的畫著畫,聲音啞啞的說,“希望。”

  “希望嗎?”阮漓笑笑,“不錯的名字。”

  之後,兩人沒有交談,阮漓一直看著青年把畫完成,這一等,直到日落西山。阮漓看畫好了,打算離開,然而,還沒等他轉身,青年在他面前頹然倒地,毫無預兆。阮漓驚慌的上前扶起青年,他看青年臉色蒼白如紙,焦急的問,“喂,你怎麼了?”

  青年已經昏過去了,根本就不會回答阮漓,阮漓焦急的不知道怎麼辦,往四周望望,已經基本沒什麼人。他瞧著沒辦法,想起藝術街區外的不遠處有家醫院,背起青年往醫院跑去。

  到醫院,青年立刻被送進急診室,阮漓根本就不知道青年是誰,更何況青年的家屬,但醫院又不能不留人,所以他只能充當青年的家屬留下來等消息。醫生診斷的結果很不好,青年不僅在心臟方面有殘疾,還營養不良,更甚者,還積勞成疾,發了高燒。

  阮漓想起這段時間青年的種種,他都不敢保證青年有沒有休息過。沒辦法,他只能留在醫院守夜。然而,他不知道,這一晚他沒回去,帶給安灼的影響有多大。

  這一晚,安灼在家等著阮漓。昨晚上被嚇怕的安灼根本就不敢一個人睡覺,可他等來等去都等不到阮漓回家,其實,今天,他已經想了很多很多,他想等阮漓回來對阮漓說聲對不起,他知道因為自己沒聽阮漓的話而害阮漓擔心受怕。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阮漓回來,他胡思亂想,以為阮漓離開了,不再陪著他,這麼想,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他不知道,要是阮漓真的走了,他該怎麼辦,他原以為是阮漓離不開他,原來是他離不開阮漓……

  到底只有二十歲,經過昨晚的事情,安灼終於退掉了他身上的刺毛,只留下軟殼。由於幾乎一天沒吃東西,又胡思亂想著,外加因為哭失去體力,他臥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感覺胃難受異常,想吐,又吐不出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睡著。

  第二天,直到九點多,安灼才昏昏沉沉的醒來,然而睡眠不好,整個人精神也不濟,但想到已經一天沒吃飯,安灼掙扎著起來想吃點東西,把米洗好放在鍋里煮著,安灼趴在桌子上又昏昏欲睡,他總感覺身體異常的疲憊,不想動。

  也不知趴了多久,安灼想起來炒個菜,家裡沒有存貨,只有兩個青椒和幾隻雞蛋,安灼摸出雞蛋打碎放到碗裡,可一陣雞蛋的腥味撲鼻而來,刺激他胃難受的要死,丟下碗筷,安灼趴在水池邊乾嘔,這一陣乾嘔下來,把他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力氣都耗盡了,安灼沒辦法,只好不再炒菜,盛了一碗白粥喝著。

  一碗白粥下肚,安灼感覺胃舒服不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天性事的關係,身體乏的很,吃完飯,又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這一睡,又到了晚上,安灼這時精神才好了不少,他透過小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心情低落,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阮漓已經兩天一夜沒有回來,是不是今晚也不會回來?阮漓打算離開了嗎?阮漓現在在哪兒?

  安灼靠在床頭,想著阮漓,眸子裡含著霧氣,牙齒咬著下唇,有著說不出的淒涼和委屈,他就這麼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過了很久很久,安灼才幽幽的呢喃一聲,“阮漓,我想你……”

  第33章

  阮漓在醫院守了一夜,青年發高燒,退了又燒,燒了又退,如此反反覆覆的折騰,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阮漓已經累的半死,所幸,青年在清晨已經退燒,然而,由於青年根本就不管自己的身體,身體早就敗壞不堪,所以,就算燒退了,人也沒清醒,醫生要求青年得住院觀察幾天。

  等事情定下來,阮漓這才放鬆一口氣。他想,為一個陌生人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想到一夜沒有回家,他非常擔心安灼,雖然原本打算給安灼一點苦頭吃吃,卻沒想過他會徹夜不歸,想起他離開前安灼的模樣,阮漓心急的想回家,可他還沒踏出病房的門,就有護士攔著他,“先生,請到前台繳費。”

  阮漓心想,幫人幫到底,他身上有這些天擺攤子賺的錢,他想應該夠了,可他沒想到他到前台詢問費用時,值班人員告訴他,“總共三千四百五十八元。”

  “三千四百五十八?”阮漓驚訝出聲,這一晚的價格也太貴了吧?

  “是,三千四百五十八。”工作人員再次確定。

  阮漓在心底犯愁,他身上根本沒這麼多錢,家裡倒是有,可是,真要把這錢貼進來,他和安灼的日子怎麼過?說到底,他並不認識青年,他只是欣賞青年畫的畫而已。

  工作人員看阮漓躊躇猶豫的樣子,接著說,“要是不交錢,醫院規定得停藥,病人現在還很危險,心臟病病況隨時可能會惡化。”

  阮漓對心臟病等一些現代用語並不是很了解,但他聽到“危險”二字,心就有點猶豫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條人命,再者,他和安灼之前遇到不少的好人才會在B市待下來,所以他在心裡思忖著,還是救吧,就當是為自己和安灼積德,那小飯館的老闆說的沒錯,出門在外,誰沒個難處,能幫就幫,誰能想到以後會發生什麼,說不定將來幫他的就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青年呢?

  想通之後,阮漓對工作人員說,“我身上沒有這麼多現金,我回家去取,放心,我一定會過來交的。”

  阮漓到家的時候也不過早上八點多,而此時,安灼還在臥室里睡覺。阮漓瞧安灼睡的沉,不忍心打擾,就沒有叫醒安灼。安灼放錢的地方兩人都知道,他輕手輕腳的拿出包,從家裡面所有的資金當中拿出四千塊錢,把錢放進口袋後,阮漓又把包放回去。忙好後,他看安灼還在睡,安灼蓋著被子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隻毛茸茸的頭,阮漓站在床前看了好一會兒,幽幽嘆口氣之後,這才離開打算去醫院。

  安灼由於身體不舒服,睡的本來就不沉,精神總是恍恍惚惚的,他感覺到有人影在屋內行動,心裡一喜,知道是阮漓回來了,好不容易趕走疲憊想要起來,可阮漓已經打開臥室的門離開,安灼剛想下床,又聽到客廳大門落鎖的聲音。驚喜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抽掉了,安灼坐在床上抱著被子愣愣出神,心情低落到極致,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阮漓回來沒和他說一句話就離開了,是回來拿東西的嗎?他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他不會再回來了吧……想著想著,眼淚又啪啦啪啦的掉,安灼哭累了,又趴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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