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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副將,我們多久行動?”堂眉身邊有位小卒道。堂眉緊皺著眉,搖搖頭,示意現在不慌行動,想看看這香山幫幫主究竟一人在那裡搞什麼鬼。

  “你……這些年過的還好罷?”老闆娘本來要伸出去抓住那女子的那雙手又伸了回來,深怕碰到了那女子的手,那女子就像會在下一刻化成股青煙飄散。

  女子搖搖頭道“實話與你說……我啊,過的極好。你猜猜他有幾個月大了?”說罷,便去指了指自己肚子。老闆娘搖搖頭,心酸的笑了笑。與其說是心酸還不如說是勉強。

  那女子很開心道“七個多月大啦,將軍與他取了名字,叫謝鉞,你說怎樣,好不好聽呀?”

  老闆娘又是心酸一笑,連連點頭。在當她閉眼的那一刻,老闆娘猛地又是睜開眼,眼前竟空無一人。再閉再睜。沒了,沒了。

  遠處,小卒們悉悉簌簌的準備行動,誰知堂眉制止了他們。

  老闆娘慢慢坐回到椅子上,笑道“為何你們將軍不親自來迎我?”

  堂眉從暗影中走出來,先是福了福身,才道“將軍染上風寒,現如今還臥病在床。實屬愧疚。這才命下官而來,迎秦幫主去府里一小坐。”

  秦香擺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方才見笑了,走吧!”

  過程開展的極順利,堂眉很快便把秦香帶到了府上。

  “嬸嬸!”秦香前腳剛踏進屋內,謝鉞便這麼喚起她。秦香突然覺著有幾分的彆扭,但也不顯露出來,只是報之以微笑,隨後便坐到了次坐上。

  謝鉞屏退了堂眉,遂把門關上,才坐到了與秦香位置同等的次坐上。

  秦香一挑眉,笑道“堂堂一屆將軍會客,竟不坐在主坐上,跑來次坐坐上,真是好笑。”話雖這麼說,可兩人心裡都明白:謝鉞明白這話是在誇他尊卑禮節,沒有刻意擺高架子。秦香明白這次來到謝府,並非只是小坐一喝茶閒聊那麼簡單。

  “嬸嬸,你曉得的,我這次請你來的目的。”謝鉞低著頭,喝著茶。

  秦香瞭然一笑道“嗯?”示意自己沒怎麼聽懂。

  謝鉞蹙眉道“這事兒我一日沒搞明白,我便一日不得安心!”見著秦香仍是沒有什麼動靜,也不開口,也不喝茶,就閒適地坐在那裡,像個木偶人。不過深邃的眼光,使得謝鉞看透了此人心中在想何事。不錯,剛才堂眉把在天香閣看到的東西全說給謝鉞聽了。

  謝鉞此時放下茶杯慢慢道“其實嬸嬸不必糾結,也不必為難,我問您些問,你只管答是或不是。”

  秦香終於開口道“你不什麼都已經知道了嗎?何必來問我?”

  謝鉞始終垂著頭,低聲道“有些事情,總歸還是確認一下的。”

  秦香沒說話,只當默認。

  “

  謝鉞便開口問道“當年家母可是自願嫁與我父的?”

  秦香沒說話,只是搖了搖頭,這第一個問題便戳中了她的痛點。

  謝鉞繼續道“那當年陳家滅門慘案,是否皆是香山幫所為?”

  秦香答是。

  聽到這兒,謝鉞並未有所觸動。一切都與自己猜想的一模一樣。只是自顧自地繼續問道“那當年謝家滅門慘案,可是朝廷故意而為之?”

  秦香看向謝鉞,沒搖頭,也沒點頭,更沒有說話。屋內一片死寂。謝鉞沒聽到聲音,便往秦香那邊看去,四目相撞,竟都看出雙方眼睛裡噙著的痛苦。

  這次是秦香先開口道“小鉞,你可還知道些什麼?是你自己猜出來的,還是他人告訴你的?”

  謝鉞無奈的搖搖頭道“您覺著誰還會與我提起二十多年前的事?還是關於謝府的?更是關於朝廷機密的?嗯?”謝鉞挑了挑眉。這話乍聽像沒什麼毛病,意思很明顯沒有人與我說過。不過細細想,這人可能真的存在。

  秦香不知所然,站起身道“小鉞,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便越痛苦。你可明白?”

  謝鉞一眼望向窗外,過了許久,像是耍孩子氣般答了一句不知。也不知兩人在房間裡待了多久,窗外竟飄起了綿綿秋雨。有些令人生寒。謝鉞起身準備關上窗,可誰知秦香快步踱到謝鉞面前道“逃吧!不要再在朝廷做什麼官做什麼將軍的了,我肯定你家母要是仍在世,也會這麼想的。”

  謝鉞後退了幾步,退回到原來的椅子旁,笑了聲,緊接著又笑了聲,道“嬸嬸,這你就錯了。我想家母若還在世,我定不會像這樣一般。只不過她現在在天之靈,應是希望我弄清楚殺了我們謝氏一大家子人的到底是誰!而不是希望我逃到異國他鄉,就此苟且地終了一生。”

  秦香看著謝鉞這般,眼淚又是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到底是女流之輩,這麼多些年了,再怎麼扛也扛不住了。

  秦香道“小鉞,你須得答應我,不管聽到真相到底如何都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衝動。這是我替許香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這麼多年了,我真累了。”

  謝鉞方才望向秦香,若是家母還在世,應該也是這般模樣。

  “可是去了?”高仲倒茶問道。

  顧生接過茶,點點頭道“一路跟著呢!去是去了,不過今晚謝鉞能問出個什麼來,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高仲難得笑了笑,品了口茶,便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我保證謝鉞聽完不會意氣用事的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前

  要說起這事,須得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冬天。當時憲宗在位時,當局有兩位位高權重的將軍,一位是趙璞的父親趙柃趙老將軍,另一位便是謝鉞的父親謝征。兩人都是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兵荒馬亂里走出來的活死人,所以在京城,就像是親上加親的親戚。

  當時這兩位將軍的夫人正在待產,兩家許諾,要是生得一兒一女,便定下這門娃娃親。

  這話傳入憲宗耳里,這還了得!要是這兩位將軍的後代聯姻,後果不堪設想啊!是啊,皇帝永遠是猜忌最多的。生怕這江山被人奪了去。

  也說是巧,當時深宮裡的皇后娘娘也在待產期。皇后娘娘尊命瑾後,賢良淑德,深受皇帝寵愛。但冊封多年,一直膝下無子,所以當時太后並不喜歡她。好不容易懷上一子,皇上的主意便打到皇后身上來了……

  分娩那天,趙府的人先來謝府報說是生了個男丁。可誰知謝府這邊左等右等也不見接生婆出來報喜,等到晚上婆子愁眉苦臉出來說道是難產,問謝將軍保大還是保小時,宮裡的秘旨便到了謝府。

  皇上先是秘密把謝徵召進宮向他攤明說皇后一家族身份尊貴,在京中乃至全國勢力熏天。而今皇后誕下一名皇子,這還了得!恐怕等自己死後這江山就要改名換姓了!

  謝征又哪裡聽不出來皇上這意思。其實很淺顯,皇帝也不用刻意去隱藏,謝征自己這數月也多少看透了些。

  謝征猶記得跪在那冰冷的大殿上,接過奶娘抱來的皇子。這小孩兒算得上是與謝征有緣,謝征接手抱過他時,竟不哭也不鬧,沖他笑了笑。雖謝征從未見過瑾後,但從孩子的眉眼間,看得出瑾後一定是位長相不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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