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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畢,他還不滿足,待歇息了一會,便拿著手拍打著女人的纖腰,含著薄怒道,“你剛說的,再來一次。”

  雙腿這時已有些合不攏的沈清只得苦笑出聲,她以為自己能作弄得了這男人,實則真刀實槍起來,她還是又估錯了形勢了。

  不得已,在男人的yín,威之下,她只得按她原本計劃的方式又來了一遍。

  因著中途那多出來的一次,最後一遍她賣力過後,便真是昏迷了過去,睡夢中,她迷糊覺得她被使用過度的身體在抽,搐但卻連拔開眼間昏沉的迷霧,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這男人果然惹不起……

  第二日,沈清才從男人口中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上月楚皇利用李凌寒狠狠的削弱了左丞相的勢力,又令其抄了幾個老臣子的家……

  沈清不解,有些吃驚的問道:“難道皇上又要對李家動手了!”

  “是,且也不是……”李凌寒頓了一下,終是相對應地說了實話,“他要把我這幾朝替換間打下的人脈全都毀盡,上月,他差了我的人去抄家,那家的小舅子是個大學士,現在外地為官,曾與我有那杯盞的情誼;半月前,他又令我抄了大理寺廷尉的家,那廷尉,以前是我門下的人,如此下去,他不罷休,我怕終有一天,我還是只得只有其名沒有實權,他這才放得了心。”

  “竟是如此?那大哥的事……對您也怕是不利的。”那婦人聽得卻並不奇怪,且抬得頭問他道,“您可有應對之策?”

  “照當下大楚的局勢,這未必是一件壞事,但還要靜待時機。”李凌寒伸出手摸上她的臉,看著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問她道,“可要是有一天,我這督軍位置是保也保不住,你可願意與我一道離了這京城?”

  那婦人聽得便笑了,竟是想也沒想般與他道,“當然得與您一道走,正好可以一起去看看這大楚的風光。”

  那婦人又替他理了衣袖兩下,平靜地說,“咱們桃源鎮那處宅子還有家人打理著,隨時住得了人,再不遠處,也還有幾處莊子,白楊鎮我也著人幫咱們家備好了百頃良田,

  更何況,野牛嶺也是個好去處,只要有條命在,全家人過日子不難,咱們家不再是那等沒有退路的人家了,您且放心。”

  “嗯,”李凌寒聽得笑了起來,又笑道,“只要有條命?且也是,得把命留住了才行。管他誰當皇帝……”

  那婦人看著他笑,待他笑後,她才苦笑著說,“只是您這,才管了兵部多久?您真的會到那步田地嗎?那多可惜。”

  李凌寒聽得心口猛地撕撕地抽疼,過得好一會,他忍了又忍,竟還是沙啞了喉嚨,“你也知我想好好管著兵部?”

  “知呢,您的書案上,甚多各地籍帳,我聽得大東說過,每年那些在戰場上逝去兵士的俸錢,都是您跟戶部磨著差譴人送回去的。”

  李凌寒聽得眼睛一熱,半晌才平復了心情,把她抱到懷裡暖了心口好一會,才淡淡地道,“做得今年,日後我怕是這等發銀子的事也做不成了,可惜,戰亂總也不休……”

  說罷,他把頭埋到婦人的耳間,終還是忍不住熱了眼眶問她,“那你可知,我是幾歲上的戰場?”

  “聽大東說過,您是十三歲同老太爺上的戰場。”沈清說到此處,眼睛稍有點酸澀,心裡也有些苦澀。

  佛說世人皆苦,想來誰活著都有誰的苦處,她有時也不想那般理智,要是一個人想愛就愛,想恨就恨,想必人生也沒有那麼多不可解,沒有那麼多無可奈何和妥協了,也不會時至今日,還輪到了她為這個曾經給她與孩子造成過磨難的男人而心酸。

  沈清悄悄地在心裡嘆了口氣,她輕撫著他的頭髮,不緊不慢地與他說道,“我還聽大東說,邊疆的風沙很大,日間與夜裡的溫度相差大,您當時有夜裡棉被可夠厚?”

  李凌寒聽得笑了,他抬起頭,用手摸著她光滑的臉,嘲笑她道,“半年都未必沐浴得了一次,衣裳一年都未必換得了一套,軍營里行李都是統一的,爺爺堅決不允許搞特殊。你當是去玩耍的麼。”

  沈清稍想了一下,不禁宛爾,“想來也是,那是戰場呢。”

  李凌寒看著她的笑臉,伸手把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極至纏綿。

  李凌寒透出了點口風,他萌生了退意,這廂,沈清與他商量過後,已著手準備跟上他的腳步。

  她不知道李凌寒為什麼突然不眷戀兵部督軍這個位置了,但她卻知道這是對李家最好的選擇。

  楚皇太忌諱李凌寒了,而沈清也相對了解楚皇對李凌寒的忌諱,這樣一個只手能遮天的臣子,只要皇帝不是個傻子,誰都不放心把一個權力極大,勢力過大的臣子放在眼皮子底下,更何況,楚皇的性格只比李凌寒只強不弱,要知一山哪容得了二虎,所以如果楚皇不放手,非要拔了李凌寒的虎翼的話,那麼退步的只能是李家了。

  李凌寒畢竟不是皇帝,他再厲害,他也只是個利用動盪的王朝起勢的臣子,皇帝真要收拾他了,他哪可能斗得過皇帝。

  沈清一直在默默地看著李凌寒的所作所為,也知曉他確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對他來說,生存永比一切都重要,就這點,沈清不得不承認,她是欣賞李凌寒的。

  不是欣賞李凌寒的殘忍冷酷,而是欣賞他總是能懂得低頭下跪,得以保全他背後的那些人。

  那些人,包括李家的人,也包括他背後龐大的兵卒。

  據沈清無意之中從冊子裡算出的人數所知,李凌寒現手下還養著五千兵卒,這些對他忠心耿耿的兵卒是他的死士,他要出事,饒是楚皇不殺了他們,這些人和他們背後的家庭的結果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這一退,那就是成千上萬條命,就又可保全了。

  對過去的她與孩子來說,這個男人確實過於殘忍無情,但這無法掩飾對一些人來說,他是個肯負責任,有擔當的將軍,兒子,兄弟。

  眼看這事已成定局,連金家都陸陸續續把手中的生意漸漸往江南轉移,金無缺也成功的被左言“擠”出了朝堂,現在倒有些“流連山水,不務正業”的頹廢之感。

  沈清這次應李凌寒的要求,吩咐李管家叫來了李家的幾個主要女眷,把一些田產和宅子都分給了她們。

  “弟妹,這是……”杜月娘一臉震驚,先朝得沈清開了口。

  “這是給你們的,放手頭上好好拿著,那些打點的人過些時日自會來府上跟你們交待詳情,這些人都是找人選的,你們要是看得過眼,就繼續用著他們,要是看不上眼,你們自己思忖去。”

  “你的意思是想分家!”二夫人幸災樂禍的開了口。

  “二夫人,這說的哪裡話,這是二爺的意思,我只是負責傳個話而已。”沈清也笑著說道。

  一旁的吳月娘還一臉不相信的神情,二夫人又一臉堅定的說道:“分家可以,但霄兒那份,也必須分出來,由我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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