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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原本是可以留在海城的,只要和林越道個歉就好。但是他寧願選擇離開。因為隨著我初三的結束,很快我就會和成年,女性意識逐漸成熟,越加吸引他。他怕自己克制不住,也怕看見我日後會和別人戀愛。所以,他離開海城確實是為了躲避我,躲避這個不倫之戀帶來的矛盾感。

  我看聞玉笙沉默半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剛要再問一聲時,卻聽見林越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我順著林越的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只見林越從一個包間裡走出來,衝著我不懷好意地一笑,“這麼巧,你也來這裡吃飯?”

  我沒有回答林越的問題,轉眸又看向聞玉笙,“他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委託人?”

  聞玉笙點了點頭。

  “委託什麼?”我驚訝不已,不敢相信林越會僱傭問聞玉笙當他的私人顧問律師。

  “聞靜,你要是好奇,你可以直接問我的。畢竟你表哥可是和我簽約了保密協議。在工作期間,關於我的任何時候都要保密處理,不能外泄。”

  我沒有心思和他拌嘴,從善如流地問,“你委託我表哥打什麼官司?”

  林越笑了笑,俯身問我,“你覺得我還會有什麼官司要打?除了我媽的死,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而你知道的。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我握著筷子,在碗裡輕輕一豎,語聲淡說,“我知道的不多,甚至可能還沒有你多。你也可以設想下,你到了你這把年紀,你最在意的是什麼。

  林越沒理會我的反諷,只埕沉默著,拽著住高萍的肩膀,把人給慢慢地提了起來,然後自己坐在靠窗的邊上。

  長方形的桌子,四個椅子。我和聞玉笙並排而作,一抬頭就看見林越坐在我對面,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一眼剜向他,“你看什麼看?”

  林越一本正經地說,“我在看最近這幾天的頭條新聞上的男女主角啊。我說你們這一對,當初我看著就感覺怪怪的,不像是一般兄妹。想不到,你們玩得這麼嗨,居然還真有那種關係。”

  可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拿起桌上的花生殼丟了他一臉,“你還好意思提當年。你明知道遇笙哥離開海城的原因是因為你們家的逼迫,才不是什麼我們的戀情被揭發了,被家長給棒打鴛鴦的。這個事情,別人不信也就算了。你這個當事人怎麼也人云亦云?”

  高萍很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林越的臉色陰下來了,抓起彈落在桌上的花生殼,一把捏碎了,薄怒地說,“又不是我散步的謠言,陷害了你。你朝我撒什麼氣,你聽著……”

  我又一次把花生殼丟在他的臉上,極不客氣地冷聲道,“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不然你現在沒機會坐在這裡和我面對面說話。但是,這件事你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你的關係,我遇笙哥不可能在外頭吃那麼多苦,至今才剛剛回家安頓生計。你要有良心,你最好站出來解釋一下遇笙哥當初離開海城的原因。要是沒有,你就住嘴。”

  林越大抵是看得出我內心的委屈與憤怒,繼而他又看了圈周圍的路人,然後說,“你既然介意別人對你的看法,那你就解釋啊。如果解釋不了,就避開。何必非要犟在這裡?”

  “因為在這裡,我尚且能躲進包廂里。那馬路上呢?以後難道我還要躲一輩子?”我諷刺地說,“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忽然就笑了,很淡:“有這點覺悟不錯。我很期待未來的日子裡,你還能繼續這樣保持盲目的樂觀。”

  這下,我沒說話,只拿起筷子自顧自吃菜。

  林越看了一眼手錶,含笑問聞玉笙,“聞律師,我馬上還有個會議要開。剛剛沒討論完的,坐我的車上再討論吧。反正我去公司的路和你順路。”

  “好的。”儘管聞玉笙似乎有很多話要問我的樣子,但他終究是有職業操守的人。林越一開口,他就有求必應地跟著他走了。

  後來,我和高萍在周遭越演越烈的議論聲中吃完整頓飯。

  我和高萍去停車場取車離開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除了林越的車不在了,陸言的車也不在了。

  只是,坐林越車一起來的人是聞玉笙,那麼陸言呢?他在這裡是約了誰?

  晚上,我窩在沙發里看手機,就如同高萍說的那樣,關於我和聞玉笙的醜聞,網民們罵聲一片。說我們不知廉恥,有違儒家文化,是精神的一種病態。各種言辭之犀利,仿佛鍵盤俠的背後都站著一個魯迅的靈魂。

  正文 第407章 被偷了

  寂寥的深夜裡,不時地傳來汽車飛馳在道路上發出的嗚嗚聲,由遠及近。從前看書上寫,有個修車的人修車經歷多了,就是聽車子發出的聲音也能判斷壞沒有壞,哪裡壞了。

  從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因為不過結婚兩年的光景,我都能通過車子的引擎聲判斷是不是陸言回來了。很可惜的是,一直到晚上11點30分了,陸言都還沒有回家。

  因為白天睡多了,加上得知林越已經打算找聞玉笙來幫他打官司的消息,以至於我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睡意。

  林越要對付陸夫人,也算是間接幫我報了仇,我本該高興才對。可是想到陸言那麼孝順的一個人,如果他最重視的好兄弟和他的媽媽就這麼槓上了,他心裡又會有多矛盾和痛苦?

  他今天去高萍親戚家的餐廳吃飯,是巧合,還是他已經知道了林越動向,才跟過去的?

  我這麼思考著,擺放在枕頭邊上的手機就陡然響起。

  我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伸手拿過來。一看來電,果然是陸言。

  他是要晚回來了嗎?

  我心裡這麼琢磨著,就接起了電話,“喂,你在哪裡?怎麼還沒有回家?”

  陸言那低沉醇厚的男音在聽筒里響起,“我已經到家了,來幫我開個門。”

  “什麼?”我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怎麼就回來了。明明沒有聽見他的車子聲啊。

  陸言卻以為我是不明白他怎麼會叫我給他開門,還特意又解釋的說了一句,“我的鑰匙丟了。你來幫我開過門。”

  “哦,好的。我馬上來。”得到我的回應後,陸言那邊就掛了電話,我的耳畔邊上傳來一陣嘟嘟聲。

  我放下手機,人從被窩裡爬出來後,衣服都沒有穿,直接披著外套系上腰帶就往外頭沖。門打開的時候,外面黑漆漆的,就一輛計程車停靠在鐵門外頭,而站在它車頭處的男人正是陸言。

  儘管他被淹沒在黑暗的夜色中,但西裝包裹的輪廓是那麼的瀟灑得體。我用手機的照明app照向他,明亮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冰冷又立體的五官模子宛如希臘神話的神明。那沉默的身姿與冷硬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身上有零錢嗎?我的鑰匙和錢包都丟了。”陸言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拿。你看我衣服都沒穿好,就急匆匆地下來了。不過,我可以支付寶或者微信轉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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