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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當我拿著蛋糕走出店鋪後,就沒有再把這個事情放心上了。

  我的日子依舊的平淡安順。也不知道陸夫人是被林越給嚇到了,還是陸言真的勸說她勸進去了,總之,她雖然表面上裝的和什麼一樣,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但她說話做事卻明顯低調了很多,幾乎足不出戶。所以,在沒有夏麗菁的日子裡,她又不來找我麻煩。然而,就在我以為我的生活終於恢復了正常時,我卻接到了高萍的電話。

  “聞靜,你在哪。”電話那頭高萍咋呼地厲害。

  我手裡捏著檢查單,歪著脖子夾住手機說,“在醫院做定期產檢,怎麼了?”

  “臥槽。你知道我剛剛逛街看見誰了嗎?”

  “誰啊?是胡歌,還是霍建華。”我笑著打趣,拿高萍的兩個男聲開玩笑。

  “是江采菱!”高萍驚嘆道,“你不是說把她送戒毒所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這個戒毒,兩三個月能戒掉?”

  聽見江采菱的名字時,我的心裡咯噔一下。按理說,江采菱被送去戒毒,以她的毒癮程度來看,要成功戒掉並且穩固下來,不復發,沒有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

  不會那麼早放出來的。但是,考慮到她不是強制性被送過去的。如果送去的人或是她的家人不同意,要接她回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我沉了沉心,簡單地問了下高萍是在哪裡看見江采菱後,就掛掉電話。我本想快點結束和醫生的對話,然後離開醫院去高萍說的地方看看。

  誰知道,醫生在看了我的報告單後,眉頭緊鎖不放。

  我有些迷糊,“醫生,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醫生說,“檢查出來,胎兒有點小異常。”

  “什麼異常?”我的心再次咯噔了下。只是這一次,明顯比剛剛聽見江采菱從戒毒所里出來還要讓我吃驚,惶恐。

  “不知道具體原因是什麼。只是檢測出來,胎兒那有回聲。”醫生想了想,又仔細地斟酌著說辭,“你之前流產過,是嗎?”

  “是的。”

  “或許是之前流產,以至於你的身體素質不是太好。而且,這次懷孕,你又打過麻藥做了個小手術。雖然理論上,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很多東西又很玄,從方方面面來看。這個孩子可能存在隱患,但也不一定就是有問題。只是一個可能。如果你想打掉這個孩子,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真的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明明幸福離我那麼接近了,卻偏偏要在這樣的節骨眼和我說這樣的噩耗。

  醫生都婉轉地建議,打掉這個孩子了,我能賭嗎?賭的起嗎?

  陸言因為不願意承受以後的孩子和陸心晴一樣先天性心臟病,累了孩子,痛了自己,寧願結紮。後來,他為了我妥協了。我可以不介意孩子的殘缺,但陸言會很難受吧?

  可是,要我理智地做出謀殺這個未出世的孩子的決心,我又捨不得。

  最後,我頓了頓,抬眸看向醫生,“李醫生,謝謝你的建議。我會回去好好考慮清楚的。還有這個事情,萬一我丈夫來問我的身體情況,還希望你能保密。我想,這個事情由我自己當面說比較好。”

  “當然,當然。”李醫生說著,大概是看我的表情真的不對勁,怕我一時間接受不了,出什麼岔子,連忙小聲安慰,“其實,你也可能不用那麼絕望擔憂。我們醫院查不出來,不代表別的醫院不清楚。或許,你可以去北上廣那些大城市的醫院看看。或許,這只是虛驚一場。”

  “謝謝。”我點頭,拿起包包離開了醫生的辦公室。

  正文 第400章 討債鬼來要錢的

  從醫院裡走出去,我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高萍的電話,也不想打電話給舅媽,問她是不是她又心軟,背著我和陸言放了江采菱的。

  我滿腦子都是在想,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這得來不易的孩子,怎麼會這麼多災多難呢?

  不。

  我不能這麼心灰意冷,這太喪氣了。或許,真的是這個醫院有問題呢,查不出來呢?

  我渾渾噩噩地走著,繞過一條馬路,走到河邊的一個涼亭里坐著休息。

  思考著這個事情要不要告訴陸言,又該怎麼開口。如果陸言堅持不要這個孩子,我要不要力爭到底,還是聽從理智,選擇及時放手?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幾乎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才認出她是江采菱。

  此時的江采菱,那一頭飄逸的長髮已經剪短了,短的和男孩子一樣。她還沒有走到我跟前,就已經衝著我笑了。只是那個笑容有些冷。

  我還沒站起來,問她怎麼在這裡,江采菱就已經一把扯住我的胳膊,很熟絡的叫喚道,“我親愛的姐姐誒,幾個月不見,你日子過得不錯,又胖了一圈了啊。哪裡像我,瘦的我都不敢照鏡子了。哈哈,你過的很舒心,是吧?瞧著你還是這麼的年輕,你看看我,我都被你們折磨成什麼樣了?你知道那個鬼地方有多讓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每天面對的都是一群牛鬼蛇神的嗎?”

  我心裡一沉,緊盯著她,被江采菱捏著手別提多不自在了。

  我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說,“江采菱,那些都是你的病友。你覺得他們是牛鬼蛇神,難道他們看你就不是了?你不進去,又怎麼知道自己吸毒,毒癮犯了的樣子有多醜陋?你嫌棄他們,就如同我們嫌棄著你。這是一個道理的事情。”

  江采菱哼哼地笑了笑,然後手一撈,乾脆把我胳膊撈住。

  我以為她又要和我吵,和我鬧,誰知道,她只是說,“聞靜,看你這個肚子好像又懷上了吧?”

  “是的。當初那個孩子也算是你和陸行間接害死的。”我盯著她看,目光里大有她要再敢對我怎麼樣,害我第二次,我肯定會豁出去和她拼命的架勢。

  江采菱被我吃人一樣的目光瞪得表情微微一滯,然後半天才作反應,訕訕笑說,“那我的孩子不也是你和陸言間接給害了的嗎?那天如果不是你,那個馬不可能朝我這邊跑。陸言只救了你,卻不顧我的安危……我從那天起,就不再是完整的女人,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難道我就不恨了嗎?”她說著說著,眼睛就泛出了淚花來。

  “你是怎麼出來的?”我不想和江采菱去翻那些舊帳,翻來翻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她是她,我是我。她站在她的利益和角度看問題,和我本來就是兩個方方向的射線,如何可能會有焦點?彼此妄圖說贏對方不過是妄想,最後氣的還是自己。

  江采菱又笑了笑,“你不過是我的堂姐,陸言勉強算個姐夫。他關係再多,還能真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有自己的父母,為啥要聽他的安排?”

  所以真的是舅媽帶她出來的?

  我呼吸了一下,淡淡地說:“江采菱,既然你出來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你要能回頭是岸,在哪裡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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