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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不了離婚,我坐回他的車裡。我以為他會送我回去,卻不想他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原來,今天是陸心雷出院的日子。

  但我一點都不想看見陸夫人,還有夏麗娟這兩個人,所以在陸言下車後,一直倔強又堅持地坐在原位,“我就不進去了。”

  我這麼一個捅了陸言一刀,又即將要離婚的兒媳婦,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進屋找晦氣。特別是馬上都要大過年的了。

  陸言目光犀利,一眼看穿我的想法,笑了笑,“還沒離婚呢,你名字還在陸家的戶口本上,有什麼不能進的?”

  “我拿刀子傷了你。上次回陸家老宅去接心晴的時候,你的家人差點活剝了我。現在陸心雷出了事情,我更不方便出面了。”

  自從上次在陸家門口,我和陸老爺子私下談過話後,我就知道他已經不會再幫我當自己人看待了。

  陸家唯一一個不排斥我,不對我有偏見的人已經這樣了。我在陸家,可以說已經是徹底沒有立錐之地了。

  陸言聞言,也不看我,目光只正視著前方,語氣淡淡說,“陸心雷又不是你害的。你是他的嬸嬸,更應該去看看他。”

  我一愣,驚詫的看著他,沒出息的我因為他對我的信任和袒護而感動的幾乎熱淚盈眶。

  我有多長的時間裡,沒有再聽見他用這種信任我,維護我的語氣和我說哈了?

  太久太久了。

  久得,我幾乎都忘記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是什麼樣的了。我的嘴角微微嚅囁了下,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我微亂的心緒也因為他這句話漸漸安定下來,然後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走下車。

  陸言的步調放得很慢,似乎有意配合我。我跟在他的身後,走進電梯,上了三樓的兒科。

  我和陸言還沒有踏進病房,就隔著門板聽見裡面傳來陸老爺子的聲音,“陸言現在做事情越來越不靠譜了。明知道今天小雷雷出院。一家人都等著他呢,他居然說有別的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他是有幾千萬的大單子等著他去談嗎?”

  “爸,我們給陸言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公司去辦事了。他都說了,晚一點會過來接小雷的。是你不聽,心急地先跑過來。這個事情也不能全怪他啊。不過阿言一向做事情有分寸,我看這個點,估計也快了。”

  這個綿柔如春雨的聲音是陸夫人說的。她也只有面對陸老爺子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上流社會貴夫人應有的一種禮貌與修養。

  我聽見這個對話,知道陸言是為了和我“離婚”,才來晚了,不由拿餘光去瞄了陸言一眼。

  他完全可以先過來把這個正事給處理好了,然後明天再約我去“離婚”。反正元宵假期三天呢。他卻偏偏擠在同一天。以至於我不由猜測,會不會是他故意的。離婚試探我是一點,還有一點就是借著這個名頭約我出來,讓我來探望陸心雷。

  不等我仔細揣測他的心意,陸言已經踏步走進病房,“爺爺,我來了。”

  病房裡,三個大人聞聲,齊齊朝我和陸言這邊的方向看過來。

  在看到我的出現後,陸夫人第一個尖聲道,“阿言,你不要命了嗎?怎麼還和這個女人攪和在一起。麗菁說,你們都要離婚了啊。”

  陸言劍眉冷蹙,面無表情地說,“媽,你也說了,是都要離婚了。也就是還沒離婚。現在她還是我的陸太太,心雷的嬸嬸。她過來探望孩子,是應有的禮節。”

  “阿言,你怎麼這麼說!”陸夫人一臉的震驚之色,連連搖頭,“你忘記了嗎?她有多狠心,她捅你的那一刀半點手軟都沒有。醫生都說了,再偏一公分,你就直接斃命當場了。你到現在,事情都過去快一個月了,腦子還沒有清醒過來嗎?”

  陸言冷著臉說,“我的事,我自有打算。今天是陸心雷出院的好日子,不要在這樣的小事情上浪費時間了。”

  我沉默地站在一邊,陸夫人說不過,也勸不動陸言,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她似乎還要說什麼話,就被身邊的夏麗娟拉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在陸言面前和我起衝突。

  陸夫人再不甘心,也只能忍下,扭頭去看她的寶貝孫子了。

  此時,陸老爺子走上來說,“來了就好。去辦理退院手續吧。一會兒回家,再踩踩火盆,燒個香。最近家裡都不太平,接二連三的有人進醫院。馬上過年了,去去晦氣。”

  陸老爺子說完,又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什麼也沒說。

  我原本想和他打個招呼的,但看見他把目光轉走,一副不是很想和我說話的態度。我到嘴邊的話也就只能咽下去了。

  陸言沖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不動聲色地抓起我的手,牽著我往醫生辦公室走,找醫生簽字退院。

  我走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嬰兒病床上的陸心雷,一場大病過後,皮膚發黃,眼神黯淡,甚至臉上的嬰兒肥都看不見多少了,特別的可憐。

  而夏麗娟察覺到我的窺視,看著我的時候,她怨毒的目光就如同淬毒的利箭,一下子朝我射過來。

  正文 第222章 回家

  夏麗菁察覺到我的窺視,看著我的時候,她怨毒的目光就如同淬毒的利箭,一下子朝我射過來。

  我慌不迭地收回自己的視線,陸言下一秒牽過我的手,把我帶出了病房。

  他脫了外套,隨意地掛在胳膊上,然後走向醫生辦公室。我看著他的背影,跟著他的腳步,腦海里不由想起他在醫院外面說的話,不由問他,“毒害陸心雷的壞人找到了嗎?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他看了一眼,我以為他不會回答我,結果他卻說,“是月嫂做的。可惜沒有證據。所以夏麗菁依舊懷疑是你。”

  “月嫂?”我瞪大眼,“你怎麼肯定是她?”

  “她是除了我夏麗菁和我媽之外,最有機會下手的人。而且,陸心雷出事後,她引咎辭職,帳戶上卻多了一筆不明來歷的巨額財產。”陸言想了想,又說,“還有一個事情,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不過未免你以後和我翻舊帳,又說我有事情瞞著你,我就順便說一聲。在陸心雷出事之前,你妹妹江采菱曾經找過這個月嫂。被月嫂的鄰居給看見了。但具體說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好奇心那麼強,這個事情,你可以去問問你妹妹。”

  他說著,就扔下我,自己跑去醫生辦公室里談話,然後簽字去收費口繳費。

  我一個站在原地,思考著陸言說的那些話。他的每一句話匯聚起來,都在暗示著一個可能。江采菱讓月嫂下手傷害陸心雷的。可江采菱現在明顯是陸行的同夥。

  陸行怎麼可能會讓人害自己的孩子?

  不過,我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陸行似乎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他一直以為是陸言的。他想報復陸言,所以對孩子下手,似乎也說得通。而且,他這樣做,還能刺激夏麗菁,讓夏麗菁來對付我。也算是一石二鳥了。

  陸家就是個爛攤子,什麼人人鬼鬼的,都有。我越想越是頭疼。懶得去尋思這個事情,我剛要和陸言打招呼,說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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