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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她無可救藥的模樣,心裡又氣又急得說,“江采菱,你的三觀已經壞的不可救藥了!

  你說你媽沒本事。那麼你自己呢?你說你沒有自主權,被舅舅控制住。那麼你自己爭取過嗎?你安於現狀,享受安樂,才導致你爸爸倒台後,自己一無是處。如果你工作認真進取,你平時和同事打好關係。你現在都不會是這樣的情況。他們會安慰你,而不是排擠你。你平時仗著市長爸爸的威風,在我面前有多囂張,我就能想像你在同事面前是什麼模樣!”

  “夠了!如果你要在我面前裝大佬,秀優越感,你給我滾!我不需要。”江采菱說,“你和我從一出生開始就不一樣,我們的人生都不一樣。你不能理解我。你有了陸言,你是人生贏家。可你除了有陸言,你還有什麼?”

  “一碼歸一碼。就算我有陸言,我也有別的。起碼不會和你一樣,一旦失去陸言就只能靠這種東西過日子,渾渾噩噩,沒有追求!”我伸出手,“把東西給我,不然,我現在就讓陸言把你送回警局。”

  江采菱怔了怔,帶著恨意朝我吼,“聞靜,你很得意,是嗎?你有陸言,你就能上天了啊!我告訴你,陸言那個人壞著呢。他栽贓陸行,打壓自己的哥哥,沒有人性。陸行早晚會收拾他的。你就等著守寡吧。哈哈哈……”

  她說著說著,情緒就開始不正常的激動起來。喘著粗氣,胸口激烈起伏著,眸光帶著一抹紅。有些空洞。臉上蔓著隱忍的痛苦,身子有些顫抖。

  我意識到什麼,剛要上前去,江采菱捏著那個透明管子轉身跑進衛生間,砰地一聲將門給反鎖上。

  我知道她在裡面幹什麼,她的毒癮犯了。

  我無法進門,也不願意進去看見她墮落的那一面。該勸的,都勸了,她這樣的狀態,根本聽不進去。至於介紹工作什麼的,我是不會提了。我不能為了舅媽,把這麼一個人介紹進我朋友的公司里,坑我朋友。

  大概是江采菱摔門的聲音太大了,驚動了外頭的陸言。他害怕是江采菱和我動粗了,所以才走到門外,隔著門板確認我的安危,“聞靜。你沒事吧?”

  正文 第217章 致命的打擊

  我打開門,房間外不僅站了陸言,還有舅媽。兩個人都是一臉急切的神情。只是一個的急切是為了我,在看見我開門後,就面色放緩,一直看著我。

  而我的舅媽則探了頭,在屋裡掃了一圈後,看不見人,面色更急切,“”

  舅媽見到我在,愣了一下,然後問我:“采菱呢?她怎麼了?你們又吵了嗎?”我指了指衛生間的門,臉上帶著疲憊色說,“在裡面,你還是別去看了。她……”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不想在舅媽面前去說她的女兒任何不好的話語。

  舅媽聽了我的勸,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但衛生間裡突然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像是打翻了沐浴乳一類的瓶罐聲。

  舅媽這下就坐不住了,一下子就撞開了我,衝過去敲門。可江采菱依然沒有開門,被敲煩了才吼了一句,“煩死了。”

  然後,就沒有音了。仿佛,這個時候的江采菱已經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了。她完全沉浸在毒。品帶給她是絕妙感官刺激和美好的世界裡。

  舅媽見我這麼鎮定,又走過來為江采菱抱不平,“你妹妹在裡面不知道幹嘛,你是她姐姐,怎麼不勸著她一點。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給你鑰匙。至少她不會被你刺激得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

  作為江采菱的母親,她這樣事後遷怒於我,我能理解。但作為同樣是她女兒的我,卻還是忍不住得為自己小小心疼了一下。

  即使我再乖,再明理,對她再怎麼好,在她心裡,始終只有江采菱這麼一個養在身邊二十幾年的女兒。我不過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掉的時間太久,早已經忘記我也是屬於她的一部分血肉這一事實。

  我在這邊感傷不已,沒有為自己說話,陸言卻看不下,站到我面前,擋住了舅媽的責問的目光,“江太太,哦,不對,你已經和江飛鴻離婚了。這位夫人,我倒是想問一問,怎麼樣的姐姐才算是合格的姐姐?作為表姐,聞靜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舅媽一時啞然,又不能在這種時候舔著臉說,不是表姐是親姐吧?

  她煩躁的扒了一下頭髮,擔憂的看了眼衛生間的門,最後無可奈何地蹲坐在地上,默默地掉眼淚。

  今日的舅媽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珠光寶氣,華麗高貴的江夫人了。

  她燙染的捲髮長久沒有護理,已經乾枯分叉。身上穿著從前的名牌舊衣服,卻像是山寨貨一樣暗淡失色。

  她才四五十歲,卻一下子老成一個小老太太一樣。歲月從前優待她,現在像是逼著她還債一樣,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添了好多皺紋。

  丈夫的背叛離婚,女兒的墮落,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我看著她這樣的可憐,不由問,“你說她辭職了都要四個月了。這期間,她出去玩樂的錢都是你給的嗎?那些東西都不便宜,你給她錢的時候,都不懷疑的嗎?”

  “沒有。最初幾個月,她是刷信用卡,借高利貸。我一點都不知道。後來,我知道她在外面亂花錢,沒節制,就逼著她註銷了所有的信用卡。基本上,她要吃什麼,買什麼,都和我說,我買好了給她。後來,她就很少回家,天天和朋友出去混。而且,她也不伸手找我要錢,好像出去玩都是有人付錢一樣。

  有時候,我也看見了。有個男的開車來接她出去。每次回來,她都開開心心的。自從她爸爸出事後,我就沒見她這麼開心過了。我以為是她談男朋友了,也就沒多管。我哪裡會知道,她是交了壞朋友,染上這種東西!”

  聽見舅媽說的話,加上江采菱進衛生間前對我說的那些話,我更加能肯定肯定陸行沒死,而且成功越獄後還聯繫上江采凌,利用她對陸言的恨意,教唆她幫他做事。畢竟,以他自己那個通緝犯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出面。

  說真,如果陸行的罪名是陸言栽贓陷害的。撇開我是陸言妻子這一身份來說一句公道話,他要對付陸言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他利用江采凌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拉著她混跡夜店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還讓她去碰那種東西?

  如果沒有他給錢買貨,江采凌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財力!

  我蹙著眉,拉起坐在地上的舅媽。不知道這個衛生間門的隔音效果好不好,也沒當場說話,而是帶著她離開江采凌的臥室。

  走到客廳後,我開口問,“舅媽,你相信我嗎?”

  舅媽愣了愣,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她。

  我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雖然沒見過你口中的哪個來接她的男人是誰。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陸言的哥哥。他是個通緝犯又是被我們給逼的坐牢判刑。所以,他接近江采凌肯定沒安好心。如果他下次再出現,再找江采凌,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讓我來處理。只有這樣,才能救江采凌,徹底讓她擺脫這個惡魔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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