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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所以,你是在承認,李海的事情上,你有貓膩了?”

  他瞄了瞄我,幽深的眸子裡帶著我看不懂的光,“什麼貓膩?我砍了他的手指,他幫我作證,指控陸行。結果,他沉受不住壓力,自殺。我讓大秘書給他家人送點錢,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事情了。為什麼你就會往那方面去想,去揣測我?我不懂。我陸言在你心裡的信用度,是不是很低,比不過你那個聞玉笙堂兄?”

  “合情合理?”我搖著頭,目光悲涼的看著他:“陸言,你口才很好。我知道,我說不過你。但是,證據就在眼前。你叫我怎麼信你?”

  “證據,什麼證據?你有證據,就拿出來啊。”陸言站著,眉心緊擰,嘴角蠕動。

  面對他的無賴狡辯,我氣憤地拍掉他的手,憤恨地瞪他。

  對於這個男人,我已經消耗了太多的信任。他騙了我一次又一次。瞞了我太多的事情。

  我沉受不住這樣的氣憤,率先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冷靜冷靜。

  陸言矗立在那,眼底划過一抹痛色。很快,他就緊隨在我身後,不管不顧地跟了進來,然後一把抱住我,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

  他的大手摟在我的腰上,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頭頂上空沉沉壓下他隱忍而低沉的聲音,“聞靜。我們講和,好不好?不要在吵架了。”

  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心酸得幾乎要哭了。可意識到自己不能繼續這樣沉迷於他的溫柔,忘記自己的初衷。

  我就狠下心推開他,然後猛地轉過身,拽著他的衣襟問他,“你實話告訴我,我媽到底是不是陸行害死的?你和我說實話。你敢不敢拿我和心晴的生命安危起誓,保證我媽是被陸行害死的。你沒有栽贓陸行?”

  陸言的唇線緊抿成一條線,眼神濃黑的像是打翻了墨盒一樣。

  在這片黝黑里,我看見了絕望。

  我的身子就像是泡在寒潭裡一樣,凍徹心扉。那冰冷的霜寒涼意就順著往上涌,鑽心的涼,鑽心的寒。

  陸言看著我,“聞靜,你別想太多了。有些事情,我沒法子解釋,也不能解釋。”

  他的手緊緊鉗住的我的雙臂,擺出一副他有委屈但他不能說的模樣,讓我愈加憤恨他的沉默。

  我不管不顧地嘶吼,壓根沒考慮到陸心晴還在屋外頭,大聲質問,“什麼叫“別想太多?”

  陸言,我告訴你,現在如果死的人是你媽。你只會想的比我更多。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什麼都不想。OK!算你狠。我不行。我做不到你的冷靜睿智。我是個普通人,我的心胸不夠寬廣到能原諒傷害我家人,我還能微笑和他生活,躺在一張床上!”

  陸言看我情緒激動,出手安撫我。可他越是攔著我,我就越加要反抗。

  我竭嘶底里的吶喊,什麼也阻止不了我此刻的情緒爆發。他要攔我,我就打他。打不過他,我就咬他,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他直直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眉毛擰了擰,任由我使了勁地咬,將身上的痛和心中的恨全都發泄出來。

  與其說我恨陸言,不如說恨我自己,恨我這個甘於被命運愚弄的人!

  陸言不斷地安慰我,用手順著我的背,嘴裡念念不忘地重複說,“想哭想罵,都可以。我都隨你開心。但只有一點,不要再想著離開我。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一點,不可以。我現在做的每件事都是在讓我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如果沒有你,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他的話語裡滿是無奈與真誠,我聽得出他嗓音里的隱忍與堅定。可我卻不能如他所說的那樣去做。

  他說他現在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讓我留在他身邊。如果我默認了這個結果,留在他身邊,只會讓他在以後的日子裡更加肆無忌憚地漠視我的獨立自主的那一面,全權禁錮我的思維與生活方式。

  何況我媽死了。而真正害死我媽的人卻不像陸行。那麼害死我媽的人又是誰?

  是陸言?

  夏麗晶和陸夫人的那些話在我耳邊不斷地迴蕩著,讓我更加確定我媽的死,陸行是無辜的。

  我心裡清楚得很,可找不到一絲證據。

  陸言在屋子裡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香菸,最後把我鎖在屋裡,自己先去照顧陸心晴了。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悶著被子,整個屋子裡都是我的哭聲。

  我哭得很久很久,最後幾乎哭的沒力氣,徹底累癱地睡了過去。

  那一刻,我真希望自己能一覺不醒,就這樣在黑暗裡獲得寧靜。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房間裡依然只有我一個人,我聽著門外有陸夫人的聲音,語氣也充滿著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憤怒。

  正文 第200章 他承認了李海的死

  原來,是夏麗晶那天在辦公室里被陸言欺負了後,就回陸家老宅告狀去了。

  陸夫人今天過來,一是為了逼陸言搬回陸家老宅住;二是數落對我的不滿。她希望陸言早點和我離婚,別把家弄的沸沸揚揚,影響了孩子。尤其提醒陸言,對陸心雷必須多一份關心。說這個是他害死他大哥後唯一能贖罪的方式。

  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陸行多半在我媽的事情上是無辜的了。但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了。仿佛這早就已經是全世界都心照不宣的秘密了,卻只有我還蒙在鼓裡,不願意相信一樣。

  陸言在外面沉默著,時不時地嗯幾聲,表示聽見,知道了。然後又和跟老夫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老夫人才被安撫了暫時回去。

  等陸言推開門進來時,他看我睡醒了,表情微微一僵硬,似乎不敢肯定剛剛的對話我有沒有聽見。

  他走到我的床邊,然後直接坐在床頭柜上,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親親地吻了吻。

  然而我已經心麻木成灰,絲毫不起波瀾。

  我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眼淚從眼角又滑落了,最後流入了耳蝸里,又濕又癢。

  他粗糙的手指指腹磨蹭著我的臉,幫我擦眼淚,然後又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邊親吻,“別哭了。是我的錯。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不騙你了。什麼都不騙你了。真的。

  李海的死,確實和我有關係。因為我察覺到聞玉笙在查他。不過,我只是讓高利貸的人逼他離開海城。畏罪潛逃。只要他在海城一天,哪怕坐牢,我都怕有意外發生。我希望他離開海城,消失了,才會讓人絕了念頭。但我沒有想到高利貸的人會做的更絕,直接把人給逼的自殺。”

  我蠕動著嘴唇,“那你為什麼害怕聞玉笙查李海?當初,聞玉笙想幫我打官司的時候,你就一直在阻止。

  當時我信任你。覺得你只是不喜歡我和聞玉笙往來過於密切。所以,我聽了你的。沒有把我最最重視的,我媽的案子交給聞玉笙。可你呢?你就這樣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捏造了證據,把所有罪責推給了陸行?”

  都說信任是夫妻之間的基礎,可現在想想,真是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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