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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也真的逃了。我不斷加快腳下的步伐,留給他一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我喘著粗氣不斷的跑,慌急的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我本想回老宅,可我這個樣子,已經不好再回去,我的心很亂,被我視為哥哥的少女時期的初戀給擾亂了。

  我逃回了家裡,抖著手打開門。

  客廳里,等著我回家的陸言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好似等了我許久。

  看著他,我心裡有一陣心虛的感覺,背脊一僵,然後迅速低下頭在玄關換鞋,趁換鞋的空檔,我將慌了的心給快速鎮定下來,等我再抬頭時,好似已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穿著拖鞋朝陸言走了過去,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去警局找不到你人。律師說,你和姓聞的一個律師走了。是聞玉笙?他帶你去哪裡了?”

  我帶著一身的酒味,將手提包往沙發上隨意一扔,沒有先回答他,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壓壓驚。

  然後我就在飲水機這的桌子處站著不動,心裡思考要不要問陸言視頻的真假。

  最後,我決定隱瞞下來。

  因為聞玉笙只是看了視頻,察覺出李海有問題,李海就死了。事情如此巧合,陸言又如此有手段。我害怕,我的試探話語落入他的耳朵里,不僅得不到答案,反而打草驚蛇。

  所以,我看著他雲淡風輕的說,“李海死了。我被帶去警局。當時我不知道你會喊律師來幫我,我就給聞玉笙打電話了。

  他來保釋我後,我就順便他吃了點燒烤了,同行的還有高萍他們幾個人。怎麼?你該不會連這個醋都要吃吧?”

  當一個人徹底心死,什麼都不在乎,不去期待的時候,他就不會再恭恭敬敬,說話也理直氣壯了。

  陸言眉梢冷冷一壓,嗓音質冷:“聞靜。我是你丈夫。你遇見麻煩的時候,不是應該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嗎?你找了聞玉笙,沒讓我的律師幫你。這能代表,在你心裡,聞玉笙比我更值得你依靠信賴嗎?”

  正文 第195章 車禍

  我和陸言之間明明隔著很遠的一段距離,但我卻還是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逐漸地蔓延,最後將這客廳都冰封住了一樣讓人窒息。

  我的雙手開始發抖,水杯里的水起了波瀾。

  他語氣清清冷冷,眉頭緊蹙著,“聞靜,什麼時候起,你開始隱瞞我,你的心事?從前,你不是這樣的。如果是以前,李海死了,你會在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問我是誰做嗯。而你隻字不提,是為什麼?是懷疑我嗎?還是他聞玉笙在你那說了我什麼壞話,你就無條件相信,連問我一聲都不用了?”

  “沒有。你想多了。我不問,是因為我覺得他的死不重要。明明就是他畏罪自殺,很明顯啊。但是你很奇怪,為什麼要這麼問?你覺得他是被人殺害的?”我故作從容的一笑,但我捏緊水杯的力氣有多少,我很清楚。

  我的話音剛落,一股冷風撲來,陸言已經走到了我面前,聲音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判官,沒有一絲人情味:“聞靜,你這是在試探我?”

  “沒有。你非要這樣想,我只能說,是你心思太重了。聽什麼,看什麼都把人想的和你一樣複雜。”迎著他寒冷的眸子,我說,“算了,這個話題不值得浪費我們的時間。我相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我的話刺激著他,周圍的溫度更冷了,忽然他捏住我的肩膀,拇指都要陷入我的肉里,疼的我嘶了一聲,手裡的水杯一時沒拿穩,砰地一聲掉在地上,水濺了出來,碎片濺的也到處都是,可他沒因這個而減少一點力度,我也沒因這個而眨一下眼睛,也沒反抗。

  我想到上次他對我的懲罰,羞辱的懲罰,心裡還是怕的,只是面上強撐著。

  他目光灼熱的盯著我,深邃的眸子裡沉靜的像一潭幽深不見底的湖水,眉毛攢一塊兒說:“你剛剛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敷衍我?”

  我自嘲一笑,“我敢敷衍你嗎?陸言,你不覺得累,我都覺得累的慌。你有錢,有本事。你要做的事情,我都無權過問。

  你可以不用和我做任何的解釋。但我還是那句話,夏麗晶的事情一天不解決,我一天都沒有辦法和你真正交心相處。

  甚至如果,李海的事情上,真的有所欺騙!那我還是會把那個離婚協議,拿到你面前。

  如果真的等到的那一天,還麻煩你利落簽上你大名,還有,陸心晴由我撫養到大,是不能退讓的底線。”

  陸言定定地看著我,爾後笑了,不過是冷笑:“聞靜,以前還沒看出來你這麼有脾氣。你就那麼介意夏麗菁?我都能包容,文玉生了。你為什麼還要不放追著夏麗菁的事情不放呢?”

  我咬著牙:“夏麗晶和文玉聲是兩回事,你不要混淆概念。”

  “不是一回事嗎?我覺得聞玉笙比夏麗菁都更要過分,至少夏麗菁不會讓我天天想著離婚,而聞玉笙的存在,有他站在你背後,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著要離婚。以前那個聽話的小貓如今也會炸毛了。”

  陸言冰涼的手緩緩划過我的臉蛋,鷹隼般的眸子勾著我,“今天晚上,你握著他的手,幫他擦手紙巾,兩個人都親上了,多親密的關係。文靜,我們還沒離婚呢,你還真是迫不及待了!”

  他的話很平靜,沉沉地,穩穩地,但對我來說,就像是踩在刀尖上,話如果再說重一點,我想他肯定會讓我好看。

  他曾警告過我,若是跟聞玉笙有什麼,他不會放過聞玉笙的。

  我的身體不由發冷,直了直身子,定定地看著他說:“既然你都看見了。你當時為什麼不站出來?反而一個人,離開,在家裡面,等著和我秋後算帳,你知道你這樣子像誰嗎?”

  他不說話,十分沉默的看著我。

  “像是孫文華,當年我和你在一起,你把照片寄給孫文華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不動聲色。也不聽我解釋,默默的就判了我的罪。”

  我用輕鬆的語氣,雲淡風輕,甚至是毫不在意的說出這些話,每一個字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把刀,自己插進心口的刀。

  他冷笑了一聲:“你竟然把我和他比?”

  我不甘示弱,譏誚著,“難道不像嗎?”

  我們兩個人彼此對峙著,明明只要一個人低頭,這場爭執就可以避免。

  但我們都是要強的人,一個不願解釋,一個不願去想,然後就讓這個誤會越來越大。

  後來他告訴我,我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聾的,從未真正看清過他。

  我告訴他,他的心是冷的,是自私的,我不想看懂他。

  他深深地看了我許久,眸子裡醞釀著的怒意漸漸地散了。

  他鬆開我,扯著黯啞的嗓子,說,“聞靜,你的心裡就算再怎麼給我躁動,也給我忍耐住,給我安分點!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去見聞玉笙。”

  我冷呵一聲:“你管的太寬了!”

  陸言可能覺得我今天太放肆了,噙著寒光的眸子睨了我一眼:“聞靜,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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