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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我不過是恨你,就足以讓我遷怒聞遇笙,把他從你身邊趕走。你覺得,陸言愛你,他會允許那樣一個聞遇笙回到你身邊嗎?”

  聽到這裡,我大概聽出林越的意思了。我緩緩抬眸,看著他,“你是說,他在溪城該辦的事情里,就包括他在遇笙哥回海城的事上做手腳?因為不讓遇笙哥回海城的人就是陸言。所以你才會說,這個事情說棘手。所以,就算我不說,你不說,等聞遇笙回海城,也會引起陸言的注意。到時候他隨便一查,就知道是你插手的。而會讓你插手這個事情的人,只有我。”

  林越點了點頭,大概是對我偶有的一絲聰慧很滿意,不吝嗇地對我笑了笑,“我還以為我要說很多廢話,你才聽得懂。”

  得知這個消息,我果然如林越所料,再也沒什麼胃口了。我怎麼能接受,當初因我惹上林越的遇笙哥在離鄉背井多年後,再次因為我的關係錯失回家鄉發展的好機會?

  我意志消沉,像個幽靈一樣飄著回家,然後就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陷入了孤城一般的寂默里。

  直到陡然響起的開門聲把我的意識從九霄之外拉了回來。

  正文 第144章 彼此誤會太深,信任為零

  我反應慢了半拍,才坐起身,仰靠在沙發上看陸言一身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進來,推著個行李箱。

  半個多月不見,他似乎瘦了很多,臉上的稜角也更分明了些。但看我的眼神和表情卻已經沒有出差之前的柔情蜜意,有的只是距離和時間帶給我的疏離感。

  就在我遲疑不定,不知道如何開口打破僵局的時候,陸言已經直接越過我,健步如飛地拖著行李箱走進臥室里。

  被他如此冷遇忽視,我心底里到底是存著一股氣的。

  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下,追著他進了臥室,看著他打開行李箱,連衣服都沒有拿出來放衣櫃裡的打算,就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從頭到尾,他連看我一眼都吝嗇,更別說和我說話了。

  我看著浴室玻璃門透出的黑色身影,聽著嘩啦啦的水流聲,腦海里不斷腦補著他出差這二十幾天裡究竟都做了什麼,又想了些什麼……

  半個小時以後,陸言圍著松垮垮的毛巾帶著一身水汽從裡面走出,我立即走了過去,一下子把他堵在門口處,大聲問,“陸言,你在溪城呆那麼久,真的都是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沒有什麼私事?”

  陸言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語氣帶著微微的惱怒,“你在懷疑什麼?又懷疑我這次出差和夏麗菁在一起了?她都被我派去你們瀚華建築代班了,你和她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就非要抓著她不放了?就因為一張莫名其妙的照片?”

  我卻沒有應他的話茬,而是問,“你在溪城逗留這麼久,是不是因為聞遇笙?”

  陸言聞言,目光一下子落定在我的臉上,像是分析怪物一樣,把我仔仔細細地巡視了一遍,聲音極度冰冷,“所以,我在外面為了這個家,辛辛苦苦奔波了半個多月,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回到家裡戶卻得不得老婆一絲溫暖的笑意,連說一句辛苦了都沒有,甚至還板著一張臉。不是因為你在吃夏麗菁的醋,而是在為了別的男人和我打抱不平?”

  我皺眉,反駁道,“這個事情一碼歸一碼。本來就是你不對。你不要混淆起來,反咬我一口。”

  陸言很快就把目光從我的臉上收回,然後冷哼地笑了笑,“我看歸不開,這裡本來就是一件事。”

  我心一僵,所有的語言都卡在喉嚨口處,最終我也只能無比悲涼地看著他,“一件事?那你覺得,這是哪件事?”

  我努力以平靜的口吻說這話時,無非是希望彼此能心平氣靜的談一談,不要帶著情緒去宣洩什麼。

  可是,他沒有。

  “無非就是你不夠愛我,也不信任我,所以夏麗菁也好,姓聞的也罷,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插足在我們之間。”陸言說完,疾步撞開我的肩膀,走到床邊,然後掀被子就躺了進去。

  熄燈前,他冷冷地為我們小別重聚的對話總結了個結束語。

  他說,“我除了對你負責,對這個家負責,我還要對雨宸幾千名員工負責。我沒有你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關係思考那些和我沒關係的人和事。如果你非要胡思亂想,睡不著,那你自便。但不要打擾我。我明天還有一個會議,必須早點休息。”

  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那邊就已經熄了床頭燈。

  黑暗的屋子裡,透進暗淡的月色。

  我看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背影,心裡卻茫然又陌生到了極點。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個說讓自己的老婆沒有安全感,就是丈夫失職的人。

  而這一切的改變,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媽過世的時候,他都還好好的,說會用餘生讓我快樂幸福的。

  這一切,似乎從他第一次出差開始有了徵兆,從夏麗菁的出現開始越加明顯。所以,他是被動搖了嗎?

  就在我滿是自信,相信三個月的賭局,也不會讓夏麗菁搶走陸言時,夏麗菁其實已經一點一滴地收復了她的失地,把她的男人重新贏了回去?

  我不願意這樣揣測他,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聲。而他真的很累,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信息的聲音都沒有吵醒他。

  我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夏麗菁發來的信息。說她去藥店給他買了西瓜霜,問他方不方便拿一下。讓他上火了,要多喝水,這樣舌頭上的泡才好的快。

  看見這個信息的時候,我簡直憤怒的要殺人了!

  什麼樣的交情和親密接觸,才會讓夏麗菁知道他嘴巴里長沒長泡?

  憤怒之下,我想也沒想,就一屁股坐壓在他身上,幾乎是失控地說,“陸言,你剛下飛機,就和夏麗菁見面了?你在外地出差上火了,是你說的?你是不是還希望她飛過去幫你滅滅火啊?”

  我的屁股隔著被子,緊貼在他的小腹上,我能明顯感覺到陸言的身體僵了一下,可是他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黑暗中,他睜開眼睛,因為月色的緣故,他的眼睛都像是會發光一樣,緊鎖住我的瞳孔。我們兩個人之間僵持很久,有些劍拔弩張。

  我也厭惡這樣的自己,卻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矯情和對他的在乎。

  我忍住落淚的衝動,扭捏著嗓子,硬是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陸言,你要是真覺得夏麗菁好。你就和她好去。不要一面在這裡裝好丈夫,好父親,心裡卻捨不得你的白月光,硃砂痣!你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地在兩個女人之間左搖右擺,卻還要斷絕我和我遇笙哥的往來?你知不知道,我大姑為了兒子回來,高興的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就因為你一個自私的想法,就要我的親人遭受這樣的待遇?”

  陸言聽完我的抗議,臉上一直端著的那種冷漠感終於一點點龜裂開,然後他的怒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朝我噴薄而來。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坐起身,然後把我反壓在床上,激烈地吻我,像是最殘暴的禽獸一樣做出本能的反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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