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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誰說過的,現在這個社會對人的尊重就是體現在社交的時候不玩手機。這句話還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江采菱畢竟是從小被嬌慣著的,幾次在我這裡討了冷臉也就不願意繼續往下聊了。

  不多時,李玲回來了,她又熱切地拉著江采菱聊了好一會兒,得到江采菱的某些保證和許諾後才放下一疊信封,告辭離開。

  走出包廂的時候,我隨口問了句,“裡面多少?”

  李玲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五萬。”

  “哦。”我點了點頭,一點也不意外她會用這種手段。

  記得一年多錢,她和我競爭雨宸項目時,就拿了30萬去賄賂陸言。此時,她會故技重施也不奇怪。唯一戲劇性的是,當初她和我競爭關係,現在我卻和她坐在了一條船上。

  來到停車的地方,李玲竟然又玩起了小心眼,直接丟下一句,“我家和你家不順路。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雖然這裡是農家樂,比較荒僻,不會有計程車路過。但現在的滴滴打車那麼方便,我才懶得和她多費口舌,講道理,就默不作聲地看著她開車離開。

  江采菱看見我還在,而李玲的車不在時,也問我要不要搭她的車。

  我搖了搖頭,不想接受她這個人情。她也就走了。

  我一個人走出農家樂這片區域,來到石子路路口搜索附近的車,想下單打車。但或許真的是太倒霉了吧。居然附近一輛車都沒有。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

  就在我打算打電話給陸言,讓他來接我的時候,陸言就默契十足地給我打了個電話。

  “聞靜,你下班沒?我在你公司門口,怎麼沒看見你人?”陸言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不知道他是等了多久。但衝著他這份心意和體貼,我也夠樂呵一年了。

  我的語調帶著撒嬌的意味,“哎,別提了。第一天上班就遇見了討厭鬼。被她帶到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故意坑我,自己開車走了。你快點來接我。我看這天都要下雨了。”

  陸言的語氣聽了更著急,“你在哪裡?”

  “我一會兒掛了電話,就給你發個定位。”

  “恩。行。要真下雨了,你找個地方躲雨,記得,別躲樹下啊,遭雷劈的。”

  “你妹,我有那麼缺根筋嗎?”我笑著掛掉電話,給他發了個定位過去。

  然而,就在我剛剛發送完定位,我的後頸就被人用棍子一樣的東西狠狠敲了一擊。我連轉過身,看是誰下黑手的時間都沒有,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直到我的身體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烤著我,周邊的空氣悶熱的像是蒸桑拿一樣,我才從黑暗中醒過來。然後,一大片火海映入我的眼底,而我的四肢都被粗麻繩捆綁得死死的,根本連站都站不起,更別說逃跑了!

  是誰?

  陸行?還是夏麗菁?

  我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名字。甚至都懷疑會不會是江采菱。畢竟她知道我在這裡,或許包廂里和我道歉是在故意示弱,好降低我的防備心……

  然而,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時候,一個被燒得無法承受屋檐重力的柱子朝我這邊倒了下來!

  糟糕!

  要躲開!

  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身體也一個軲轆滾開了半米。那個燃著火苗的柱子就坍塌在我的身側。

  虛驚一場之後,我的求生心就更迫切了!

  正文 第126章 你不會當真了吧

  我蹬著腿,又朝那截燒得焦黑,還燃著火焰的柱子靠了進了幾厘米。灼熱的氣息一下子逼近我的臉,迫使我停下扭曲靠近的身體。

  我想用火燒斷自己的繩子。但我的雙手被反捆在背後。我只能目測了自己和柱子之間的距離,又做了一番調整。在我確保翻身後,自己不會直接翻滾到火上,我立即翻過身,並且一點一點往後退,把手朝著火源地方靠攏。

  可我看不見自己的手和火源的距離到底有多遠。我怕繼續這樣一點點地靠近,最後時間被我浪費了,就算等我把繩子燒開了,我也難逃火海。

  心一狠,我大幅度地退後了好幾厘米。結果,炙熱滾燙的火舌一下子燒到我的手指頭。

  我下意識地握拳,蜷縮起手指頭,躲避那種灼心的痛。但同時我也知道,想要自己的手一點燒傷都沒有,就把繩子燒斷是吃人做夢。

  眼看這個破舊的倉庫一點點坍塌,我不再猶豫,把手一下子伸向了溫度最高處。滋吧滋吧地烈火燒著焦木,也烤著我的手。

  我雙手使勁去掙繩索,繩子也從最初的緊勒狀態一點點變得鬆動。我的手好痛,尤其是手腕,我能感覺到繩子上的火吞噬著我的皮膚。我的手還沒燙出水泡,我敏感的皮膚就已經因為我不斷的掙扎,與粗麻繩摩擦破皮。

  終於,繩子的被火焰燒出缺口,緊連著的那股細麻繩一下子就被我掙斷了。我立即縮回手,遠離火苗,來不及檢查自己的手傷的多嚴重,就去解腳上的繩子。

  十指連心。

  我的手被火燒得厲害,此刻更是敏感脆弱到了極點,摸在繩子上都像是摸在玻璃渣上般扎心疼。我一邊抽著涼氣,一邊用力解開這個死結。

  等我恢復了自由時,倉庫的門窗都已經被大火無情的包裹住。室內的空氣越發不流暢,煙燻火燎的,我的鼻喉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嗆住了,呼吸越發困難。

  我知道繼續這樣下去,不等我被燒死,我就先被熏得缺氧而死。

  所以我當機立斷地從火苗最少的一扇窗口翻了出去,然後在滿是泥沙的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才總算撲滅了衣服上的火苗。

  等我忍著一身的疼痛站起來,搖搖晃晃地環視四周時,我才發現這裡是一片廢棄的爛尾樓盤,荒無人煙,連半個鬼都捉不到。

  好在這裡距離我吃飯的農家樂並不是很遠,我拼命忍著劇痛,跌跌撞撞就我給陸言發定位的地方跑去。可是我才跑開百來米的距離,我就聽見天空突然滾過一道道悶雷身,嚇得我渾身一抖。

  然後,就是傾盆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我的身上。我扭頭看向剛剛差點讓我送命的火海,那囂張的火焰在雨勢下一點點被湮滅,露出破敗的房屋骨架,雖有所損害,卻依舊屹立不倒,沒有徹底成為一攤廢墟。

  我看著這場遲來的雨,就像是警匪片裡永遠最後趕來的警車,讓我剛才的拼命和飽受的苦難成為一場笑話。

  我冒雨前行,雨水在我腳下匯聚成泥流,坑坑窪窪的。我的腳步卻越發遲緩,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一個趔趄,就直挺挺地往前倒去,再也起不來了。

  過了好久,我才聽見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急促地朝我這邊跑來。

  是要燒死我的那個兇手嗎?

  他看見大雨了,懷疑大火燒不死我,所以趕回來了?

  我用僅存的一絲意識仰著臉看了一下,只見陸言打著傘朝我跑來,一臉的焦急憤怒。

  而我的心卻在他這樣的情緒里沉底安定下來,然後閉上了眼睛,放縱自己沉睡過去。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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