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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飛鴻因為失血的關係,面色有些發白,但並沒有受傷該有虛弱,反而透著一股算計。

  “那就要問你這個女兒做了什麼好事!你上門求我辦事。我辦了。你卻事後反咬我一口,說我收了陸言的賄賂。你和陸言有什麼矛盾,我不管。但你黑到我頭上來,我不得不自保。你媽的瘋病,還有今天傷我的事情,我都會曝光媒體。她腦子有病,逼著你去競選會大鬧。你當女兒的,為了安撫她情緒,雖然有些愚孝,但也情有可原。這也是我這個當舅舅的,能幫你的。”

  說完,他就捂著傷口離開了這裡。

  我看著他厚顏無恥的背影,想到我媽要被推到輿論前端,成為棄車保帥的車,就忍不住怒吼,“你會遭報應的!”

  所有人都走空了。

  偌大的院子裡,只有我和陸言兩個人。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憤怒道,“是你,對不對?你才是策劃了這一切的人。江飛鴻不過是被你煽動,利用的棋子!”

  在我以為他被輿論媒體圍得團團轉,沒空收拾我時,他就已經秘密織網,說服江飛鴻今天和他合演這齣戲。

  陸言卻似笑非笑,“這也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在污衊我的時候,太貪心,想一箭雙鵰了他。又怎麼會把他逼到我的陣營里?他要自保,就只能如此。”

  “你到底想怎麼樣?才肯說服他,把我媽放出來?”

  我認輸了,徹底輸了。

  我媽被關進去是事實,要出來,卻是憑醫生的一張嘴。而醫生怎麼說,不過是看陸言和江飛鴻怎麼想的。

  在我沒有積攢到強大的勢力之前,無論是陸言,還是江飛鴻,我一個都鬥不過。在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下,我必須學會夾著尾巴做人,學會臥薪嘗膽。

  “我要什麼,你很清楚。”他濃黑的雙眸,閃過一絲精明狡黠的光芒。

  是的。

  我很清楚。

  他要我和他結婚,以陸太太的身份聯手演戲,洗白因我污衊而起的醜聞。他更要用陸太太的身份把我困在他身邊,折磨我,報復我。

  或許,我真的錯了。

  我就應該乖乖地自認倒霉,在被他欺騙,利用後躲起來過日子。雖然憋屈,但時間久了也就那樣了。我一時衝動,妄圖以卵擊石,結果反而作繭自縛,把我媽搭了進去。

  我無力地低下頭,“好。我和你結婚。但你要保證,我和你結婚後,你會放了我媽。不然,就算結婚了。記者招待會那天,我也不會乖乖配合你的。”

  他雲淡風輕地說,“明天民政局見。什麼時候領證了,你媽就什麼時候康復出院。”

  如果今天不是周末,我想我一定會立馬拉著他去結婚的。讓我媽在那種地方多呆一秒,我都膽戰心驚。

  我讓陸言和醫院打聲招呼,不許欺負我媽,然後才沉默地把他送走,一個人開門回到家裡。

  客廳的電視沒管,娛樂綜藝的主持人笑得和個傻子一樣。

  我默默坐回沙發里,看著窗外蕭瑟的風景,渾渾噩噩地想:他對我的那些溫情里,真的就沒有一分出自真心嗎?為什麼他演技那麼逼真。逼真到即使事到如今,我都依然覺得他利用報復我之餘,或許對我也是有那麼幾分喜愛的。

  或許,他對我之所以殘忍,不是不愛,而是恨多餘愛。

  可轉念一想,我現在這麼沒出息地美化他,猜測這樣的可能性,也不過是因為我對他愛多於恨罷了。

  儘管不願承認,但我對他的愛確實沒有減少過一分。只是這份愛里,雜糅了太多的恨,不甘,怨……

  現在,我還沒有徹底地斬情斷愛,卻又要馬上嫁給他。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我會不會守不住自己的一顆心,再次淪陷?

  我的心很亂,想給高萍打個電話,吐槽也好,求罵醒也好,就是不能再任由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了。然而,我還沒撥通號碼呢。我家的大門就被人“咚咚咚”的敲著,要散架了一樣!

  正文 第38章 意外一環套一環

  我被敲門聲給震醒了。

  開門後,就看見去而復返的陸言一臉鐵青色,不等我開口問,就先問我,“心晴有沒有聯繫過你?”

  我愣了愣,“沒有啊。怎麼了?”

  “醫院來電話,她不見了。如果她有聯繫你,記得告訴我。”陸言語速飛快,說完就轉身去別處找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腦子裡什麼恩恩怨怨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擔憂,下意識地說道,“我和你一塊去。”

  陸言的腳步頓了頓,雖然沒有說好,但上車後卻沒有立即開走。我換掉拖鞋,連錢包都沒拿,只拿了個手機就出門了。

  他蹙眉坐在駕駛位上,清瘦的臉上滿是擔憂。我剛坐上車,車門還沒關好,車子就已經飛了出去。

  我坐在車裡,又尷尬又無聊,索性開口問,“心晴怎麼會不見的?在哪裡不見的?你準備去哪裡找?”

  他一路沉默不語,絲毫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看他這副樣子,我就萬分後悔了。

  人家女兒丟了,我著什麼急?跑人車裡,拿自己的熱臉貼人冷屁股,現在開心了吧?沒準人還覺得我對他余情未了,想通過孩子與他和好如初,才在這裡大獻殷勤的!

  我越想越是鬱悶,開口道,“停車!”

  他依舊沒理。

  我氣得不行,牛脾氣上來了,連我自己都攔不住。想到我上車時,他直接開車肯定沒有鎖車門,我就直接打開車門,準備跳車——

  車門只開了個縫,就有風呲溜溜地鑽進來,車速很快。真跳車,死是不會死,但就怕傷筋動骨一百天。為了這麼一口氣,苛刻虧待自己的身體,值嗎?

  我一個遲疑,沒有當即跳車。

  陸言察覺到我的意圖,大吼了聲我的名字,然後一腳剎車。車子猛然停下。我沒扣安全帶,整個人撲趄著朝前撞了過去。

  “嗷——!”我額頭腫了個大包,痛苦呻/吟溢出口。

  陸言面色鐵青,剛要教育我幾句,砰地一聲,後面的一輛車子就追尾了。他皺了皺眉,一時半會兒也管不得我,便先下車去查看車子的損壞情況。

  我揉了揉額頭,心嘆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便也跟著下車了。

  此時,正值下班的高峰時期。一場交通肇事堵了路,其他車主死按喇叭,吵得人心煩。

  陸言大概看了下,車子損壞程度不大,便不打算打電話給保險公司,或是報警處理。我知道,他是著急去找陸心晴的下落,沒時間在這裡等交警或是保險公司的人過來取證做記錄。

  追尾本身就是後車全責。他不用和追尾的車主打招呼就自己回車裡了。

  我本來就打算下車離開的,雖然出了點意外,但目的達到了。

  我不想回車裡受他的氣,便決定自己做公車回家。反正他如果找不到陸心晴,我跟著也沒用。

  我和陸言反方向走,路過肇事車的時候,忍不住看了眼對方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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