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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再無言語。
夜墨吩咐助理開車,將簡安寧送回了公寓。
簡安寧是住在星皇給旗下藝人安排的公寓裡,夜墨突然記起,洛言和簡安寧是在同一個樓層。
他不知道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和簡安寧一起下了車,而且跟著她一起進了公寓。
電梯在簡安寧所在的公寓樓層停了下來。
夜墨率先走了出去,不過她沒有回簡安寧那,而是在洛言所在的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公寓門是緊閉著的。
洛言已經很久沒回這住過了,近來,她不是住在夜家別墅,就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到處住酒店。
夜墨試探性的輸入門鎖的密碼,卻沒想到,這一次,門居然被打開了,要知道,洛言以前為了防他,隔三差五的就會將門鎖的密碼給換掉……
“夜,你……”
“你昨晚在醫院待了一晚上,應該也累了,好好休息。”不等簡安寧有所反應,夜墨便徑直走了洛言的公寓內,他將房門關上,反鎖。
裡邊的裝飾擺設和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因為公寓很久沒人住過的緣故,裡邊了無生氣,顯得沉悶。
夜墨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當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他才覺得那一股疼痛原來是那麼劇烈。
疼的,好像要死了一樣。
正文 第1093章 自作多情(補更2)
鬼使神差的,他在洛言公寓住了一個晚上。
清晨,他還沒來得及離開,便見洛言提著一個行李箱回來了。
四目相對時,彼此都怔了一下,空氣里,令人尷尬的氣息在蔓延……
半晌,還是洛言先出聲。
她嗓音很淡漠,聽上去有些犀利的無情:“我和吳醫生預約了今天下午的流產手術,上午你有時間嗎?我們先去民政局把離婚的事情給辦了吧?”
流產手術?離婚?
看著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樣,夜墨覺得有些諷刺。
他眉目間流露出十足的冷意,但唇角邊卻是帶著笑的,只是那抹笑給人一種意味不明的感覺,讓人看著有些不安和忐忑。
夜墨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夜太太,你好像弄錯了,如果你要和我離婚,想打掉我的孩子,那麼,你該刺的是我的心口,而不是我的肩膀。”
“什麼意思?”洛言不解的看向他,眉心狠狠皺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你刀子刺偏了。”
他姿態閒適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肩膀上那深深的傷口對於他來說,好像沒有一點影響似的,這給洛言一種錯覺,仿佛自己……不曾傷害過他,直到看到他的左肩因為劇烈的動作而導致傷口裂開,在銀灰色的襯衫上浸染出鮮紅的血液時,洛言才恍然覺醒。
夜墨抬手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
即使他知道他們的婚姻已經亮起了紅燈,馬上就要到盡頭了,可他現在面對洛言時,仍舊保持他那……‘無恥’的態度。
洛言氣的想掀桌子。
“所以呢,你不同意離婚了?”洛言牙關緊咬著,一字一句的問。
他不置可否。
洛言覺得自己果然不是他的對手。
她承認,她之所以沒有將刀子刺中他的心口,是因為她心軟,動了惻隱之心,可如今因為那份惻隱之心,她又將自己推入了進退兩難中!
“你能不能講點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將刀刺在你的心口!”洛言微啞著嗓音。
夜墨繃緊的面容有了一絲緩和的趨勢,他漫不經心的抬起頭,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為什麼?”
他的心底,隱隱生出一股期待。
他想讓她告訴自己,其實她沒有他想的那麼絕情。
但洛言接下來的話,讓他再一次徹底失望了。
“如果我將刀子刺在你心口,你死了怎麼辦?你死了我就成了殺人犯,我不至於那麼傻,讓自己白白的去坐牢。”
原來,是因為這個……
好吧,他又自作多情了一番,還以為她沒有將刀子刺在他心口,是因為……她捨不得呢。
眼見著夜墨又不和她說話,洛言焦灼的催問:“離婚的事情……”
“今天不行。”
“那什麼時候行?”
他抬手彈了一下菸灰,頓了頓,說:“等我傷好。”
“離個婚和你傷有什麼關係?簽個字而已,費不了你多大力氣。”
洛言害怕自己再被他耍一次,於是催促:“我今天就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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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94章 就算愛他那又怎樣?
見洛言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擺脫自己,夜墨此刻也沒有多惱怒,他將煙摁滅在了菸灰缸里,而後緩緩抬頭,掃了一眼站在跟前,滿面焦灼的女人。
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淺問一句:“你現在腦子裡,只有離婚和打掉孩子兩件事?”
意味不明的語氣,洛言恍惚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問這話的目的是什麼。
但她很肯定的點頭:“當然。”
夜墨無力的扯了一下唇角。
他能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
他現在整個人腦子都是暈沉的,唯有傷口處傳來的清晰疼痛,還讓他留有一絲意識。
“都耗了這麼多年了,不在乎再耗個把月吧?”
“什麼意思?”洛言緊緊追問,她用力攥著手心,掌心冒出一片濕漉漉的。
“我說了,等我傷好,我們就去離婚,至於孩子……”他眼中有些黯淡無光,遲疑了一會,說:“你想什麼時候打掉就什麼時候打。”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夜墨輕描淡寫的將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居然會是痛的。
她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或許,她可以大膽的做一個假設——
她……愛上夜墨了。
醫學上,有一種神奇的病症,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又稱斯德哥爾摩效應,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強烈的情感,不管犯罪者怎麼虐她,欺負她,可她仍舊迷戀他……
洛言覺得,這種病,她可能患上了。
曾經的夜墨對她做了那麼多傷人的事,可是如今,她的的確確……愛上他了。
即使她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
但就算愛他又怎樣?
他和簡安寧的糾纏不清,讓她徹底失望了。
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感情,也給不了她想要的未來,更何況,曾經他對她的那些傷害,那五年如同禁。臠的生活,在洛言心底留下太多的陰影,讓她放下芥蒂,毫無保留的和他在一起,洛言……做不到。
洛言想,趁著她現在‘病情’還沒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時,徹底與他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