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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的話一板一眼,聽上去讓人又想笑又無奈。
“誰和你說這些話的?”
唐景昀不相信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會懂這麼多。
“蘇瀾阿姨說的,蘇瀾阿姨還說了,只要念念願意,她就可以當念念的媽媽,她可以照顧念念,也可以照顧爹地。”
“……”
*
晚飯的時候,蘇瀾還在。
而且晚餐還是她特意下廚做的。
念念早早的餓了,被奶媽餵過飯後就抱出去玩了,而現在,偌大的餐廳里,只有蘇瀾和唐景昀。
蘇瀾穿著一襲黑色優雅的一字肩連衣裙,襯的她膚色白皙勝雪,在水晶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色有些緋紅。
這大概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有機會和唐景昀單獨用餐。
“以後在孩子面前,不要再說一些有的沒的,孩子年紀小,心思單純,你說什麼她都聽進去了。”男人的視線未在蘇瀾身上停留,他涼薄的聲音中帶有一些冷意。
蘇瀾笑容僵硬,“我不知道昀少你說的什麼。”
“我希望你不要跟孩子接觸。”唐景昀徹底斷絕蘇瀾的念頭。
蘇瀾握著筷子的手猛地頓住,眼珠里,有一抹泛紅。
“為什麼?我對念念好,真的不是別有所圖,我只是見念念有時候太孤獨,所以想多陪陪她而已。”蘇瀾委屈而又隱忍。
男人不動聲色的抬起眸子,冷冽如霜的目光清凌凌的掃了她一眼,他的目光穿透力太強,就像是一個測謊機器似的。
蘇瀾心中繃緊的弦在霎那間突然斷掉,她唇角無力的扯了下,緩緩將手中的筷子放下。
“好吧,我承認,一開始我對念念好,並不是沒有目的,因為你是念念的爸爸,我才會對念念好,可是後來在相處中,念念打動了我,讓我真心實意想好好照顧這個懂事又可愛的孩子,昀少,如果你和傾傾沒有可能了,你就不能試著給我一次機會嗎?我相信,我可以做好一個母親,也可以做好一個妻子的。”蘇瀾這是赤裸裸的對唐景昀表白了。
向來,追她的人如過江之鯽,甚至有人肯花一億聘禮娶她,但是對於那些,她從來不會拿正眼去看一下。
因為她的那顆心,早就被那個叫唐景昀的男人,不知道從何時起就占滿了。
她說的那一番話,她以自己的性命發誓,她絕對沒有說謊。
她是真心的,想做好他的妻子,想做好念念的母親……
然而,唐景昀給她的態度讓她如墜冰窖。
她熱情大膽,放下身份的告白,沒有迎來男人一丁點的反應,他甚至是不屑一顧。
……
正文 第938章 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
“我對你沒有興趣,念念的媽媽也不可能是你。”他的話,一字一句,好似一把匕首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臟,她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疼痛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盯著他的臉,有幾分不甘的說道:“為什麼?”
“對我而言,喜歡一個人或者不喜歡一個人,都是沒有理由的。”男人微沉了臉色,唇邊勾出一抹冷淡的笑意,“我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
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話少的人,蘇瀾很少聽到他說這麼‘長篇’的話,但這些話,都不是她愛聽的,都不是!
蘇瀾垂放在膝蓋上的手驀然攥緊了,狠狠用力,但她的臉上,仍舊是一派處變不驚的從容和淡雅。
“你不試著接受,你又怎麼……”
“我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他冷冰冰的出聲。
討厭死纏爛打?
蘇瀾猛地愕住。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唐景昀話里的意思,她自然明白。
他說他討厭死纏爛打的女人不就是明擺著在說他討厭自己嗎?
因為她現在,的確是在對他死纏爛打。
蘇瀾輕笑一聲,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用力抿了抿唇瓣,忽而,鼓起膽量。
“昀少,你說,你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那宋小姐呢?她是例外嗎?”蘇瀾穩了穩心神,平靜的開口,“你們已經離婚三年了,這三年裡,她對你若即若離,哦,不是,應該說,這三年裡,她根本就沒有搭理過你,可是不久前,她卻尾隨你去了巴黎,而且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了那樣惹火而又不知自重的舉動,後來,又故意裝暈,不過是想纏著你,讓你將她帶走罷了,她這總算死纏爛打了吧?那昀少,這樣的女人你喜歡嗎?”
蘇瀾的話可謂是字字誅心。
她很好的告訴了他,什麼叫做口是心非。
他說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那宋傾傾最近對他卻死纏爛打的很,他喜歡她嗎?
他在心裡無聊的問了自己一遍。
得出的結果,很肯定。
他喜歡,喜歡到骨子裡了。
只是再喜歡那又有什麼用?
“昀少,你回答我,我……”
“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有資格和她比?”
蘇瀾只覺得腦子裡好像有一道響雷炸開似的,這話真是傷人,將她傷的體無完膚,她渾身克制不住的一陣輕微顫抖。
半晌,一陣艱澀的聲音從她喉間溢出,“我知道了。”
“今天看在念念的面子上,我沒讓人將你趕出帝景山莊,以後不要再來,我會讓人將門看緊些。”男人云淡風輕的話,讓蘇瀾感受到了一股遍布全身的冷意。
讓人將門看緊些?
呵,真是毫不避諱的諷刺和無情啊。
蘇瀾遲鈍了許久,最終,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起身,將椅子拉開。
“我現在就走,不打擾昀少你了。”
蘇瀾轉身離開,一步步往門口走去,那一條路不算很長,但讓蘇瀾感覺好像是通往地獄似的,煎熬漫長,她多想他能叫她一聲,能拉住她,可惜沒有。
自始至終,他的態度冷的讓人心都碎了。
正文 第939章 在床上賣力的人都是他,對不對?
另一邊。
宋傾傾被薄靳斯抱著回到了他在A市的一棟半山別墅。
“阿嚏!”宋傾傾被薄靳斯抱著才走進大廳,便捂著嘴,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你等等,我去替你找一套乾淨的衣服。”薄靳斯打算將宋傾傾放在沙發上。
“別啊,我渾身濕漉漉的,弄髒你的沙發就不好了。”宋傾傾很怕招人麻煩。
薄靳斯卻不以為意,“怎麼?在我面前突然就變得這麼拘束了?”
突然?
宋傾傾有些難以理解,“我以前在你面前很放的開嗎?”
“你忘了?這三年裡,你可是一聲又一聲的叫著我表哥的,我今天一見你就覺得你奇怪,你連喊我一聲都沒有,而且眼睛裡對我處處透著防備和警惕,一點都不像以前那個宋傾傾了。”
“哦,我……”宋傾傾不知道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