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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出來後,是一條沿河的街道,長而窄,這個時候不過凌晨五點多,很多商鋪都還沒開門,洛言沿著街道走了很遠,終於發現了一家早餐店。
洛言將那20塊錢遞給老闆。
“我買20塊錢包子。”
老闆瞪著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珠看了洛言一眼,覺得洛言的聲音有些耳熟,但洛言戴著口罩遮住了小半張臉,老闆也沒認出洛言的身份,只是覺得她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特別好聽。
老闆利落的拿了20塊錢包子遞給洛言。
洛言說了一聲‘謝謝’,便低著頭快速離去了。
洛言回到旅館房間的時候,夜墨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並沒有帶行李過來,洗完澡也沒衣服換洗,只是在洛言行李箱裡翻出了一條浴巾,圍住了下半身。
洛言白了他一眼,將買來的包子丟在桌上。
1塊錢1個的包子,足足有手掌那麼大,看上去分量很充足。
雖然實在,但並不美觀,夜墨看著就覺得沒胃口,他不悅的皺起眉頭。
洛言見他嫌棄,冷笑道,“想吃好的,當初就別那么小氣啊,給我20塊錢就這待遇,愛吃不吃!”
洛言昨晚一整夜都沒睡,一清早又被夜墨使喚出去買早餐,現在也格外疲乏。
她脫了外套,掀開被子,躺倒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
只是身體才沾床,夜墨便也不要臉的湊了過來,他從後摟住她的身體,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離,到處煽風點火。
洛言推動著胳膊肘,抗拒與他親熱。
“你不是餓了?餓了還有力氣干體力活?”
變態啊!
洛言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所以,我躺著,你來。”這男人絲毫不知道臉皮為何物。
他抬手將圍在腰間的浴巾一扯,提著她的腰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洛言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下的變化,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大……
洛言呸了一聲,“流氓!”
洛言就想不明白了,“你不是討厭我嗎?和你討厭的人做愛你也會有感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簡安寧的嗎?既然愛她,又何必來和我……”
正文 第349章 我看不起你
“閉嘴!”
夜墨原本平緩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在洛言看來,有幾分恐怖。
“我,我只是說的事實而已,不知道你在氣什麼,既然你說你愛簡安寧,那為什麼你可以隨便和別的女人做愛?真正的愛難道不是身與心,都只忠於一個人嗎?”洛言不懼他臉上的怒意,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夜墨,你到底有沒有明白過自己的心?”
到底有沒有明白過自己的心?
洛言的話似乎觸碰到夜墨的雷區了,他突然甩手,將坐在自己身上的洛言給推了出去。
本來就是單人床,洛言被他這麼狠力一推,差點就掉到床下去了。
可這一次,她卻沒有因為他的粗暴而生氣。
“怎麼?你不敢回答我了?這麼多年來,你打著簡安寧的幌子來折磨我,你不覺得對我,對洛家所有人都不公平嗎?如果簡安寧真的只是因為我爸爸的一句話就消失不見的話,那我只能說,你和簡安寧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們自己折騰的,怪不得任何人!”
這些話,洛言以前從沒對夜墨說過,她從來不會對夜墨說心裡話,因為她覺得和他說心裡話,無異於對牛彈琴。
但現在,她突然想試試。
這些壓抑在她心裡這麼多年的話,她第一次想說給他聽。
房間裡,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安靜的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夜墨煩躁的靠坐在床頭,扯過被子蓋住下身,又伸長著手,摸到了洛言放在床頭柜上的一包香菸,從裡邊拿出一根點上。
“我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如果是個男人,你就回答我。”洛言聲音很平靜,她沒有遲疑,問:“你現在還愛簡安寧嗎?”
夜墨正在抽菸的手明顯頓了一下。
他的猶豫不決讓洛言覺得有些諷刺。
“承認吧,你根本不夠愛簡安寧,或許你以前愛,但現在……呵,你恐怕早就不知道把她丟到哪個旮旯角落裡去了,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是個人渣,混蛋!”
“你以為你為了簡安寧報復洛家是因為你愛簡安寧,是因為你有情有義,其實你只不過是打著愛她的幌子為所欲為,作惡多端罷了。”
“夜墨,我真的很看不起你!”
說到最後,洛言原本平緩冷靜的聲音也隨著情緒的波動漸漸大了起來。
“如果……”
“我再說一遍,閉嘴!”夜墨五指蓄積力氣,攥成冷硬的拳頭,重重捶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力氣之大,讓床頭柜上的物品零零散散的掉落了一地,就連檯燈也掉到地上,摔了個稀碎。
對於夜墨的脾氣,洛言早已司空見慣。
她輕笑一聲,諷刺的笑意毫不避諱,
“得了得了,我什麼都不說,我們來做。”她三下便脫了自己的外衣物,只剩文胸和底褲。
反正他們就是倆神經病,前一秒要吵要鬧,要殺要打的,下一秒便可以在床上滾得如火如荼。
她今天跟他講的這些掏心窩子的話,說不定明天,不,說不定一個小時後,他們都會忘了。
正文 第350章 不配愛她
洛言的身體像是一條靈活的水蛇似的,纏上了他。
她將自己溫軟的唇瓣送過去,只是還未碰到他的唇,就被他一把推開。
“滾!”
滾?
呵,求之不得呢。
洛言面不改色,撿起衣服穿上。
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拿了個枕頭墊著脖子,身體蜷著,窩在沙發上睡得挺舒坦。
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
只是比起她的安然淡定,夜墨心裡,可謂是被她攪的天翻地覆!
他愛簡安寧嗎?
為什麼他連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都沒有乾脆的回答?他到底怎麼了?
他沉著臉,眼中的溫度一點一點冷卻。
洛言的話不停地在她耳邊重複,轟轟作響。
【既然你說你愛簡安寧,那為什麼你可以隨便和別的女人做愛?真正的愛難道不是身與心,都只忠於一個人嗎?夜墨,你到底有沒有明白過自己的心?】
男人能和不愛的女人做愛嗎?
如果放在簡安寧沒有消失,他沒有遇上洛言前,夜墨的答案是不能。
一開始,洛言在和他相處的頭兩年,夜墨的確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直到在一場普通的應酬飯局上,他喝醉了。
要說醉吧,他其實也沒醉,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確有些衝動。
就是在那個晚上,他和洛言之間,有了第一次。
欲望傾瀉而下,像是潘多拉的盒子被打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一次又一次,直到把他們認為絕不可能發生的那些事變成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