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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駱看著身上亂七八糟描龍畫鳳的紅色嫁衣,抿唇。

  突然裡面傳來騷亂,仲駱立即從沉思中驚醒,來不及細想就沖入殿內,看到床上的情形實在是哭笑不得,那女子狼狽的倒在地上,臉上明顯的一道抓痕,衣衫已退,此時見仲駱進來慌張的攬了衣服物,而床上的重華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警惕的如同遇見狼的兔子一般,被子埋到頷下,張著兩雙黑溜溜的眼睛,就好似有春水一般。

  那滿目的委屈,看的仲駱都分不清是派人服侍他還是調戲他了,驀然笑出聲來“哈哈哈哈”無奈復無力。

  “陛下?”

  “下去,都下去吧。”

  “是”多德立即讓人攙了那女子一同退了出去。

  走到床前,摸摸重華的腦袋,重華儘管滿臉怨懟但還是很快纏了上來。

  抱住重華,仲駱嘆氣,“朕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見重華只是專心的玩著他身上的衣帶,仲駱將人抱的更緊“你醒過來,繼續作朕的太子不好嗎?”摸摸重華依舊泛著紅暈的面頰“只要你開口,就是天上的月亮父皇也可以為你摘下來,這皇位你也許不是最適合的,可父皇相信你完全可以在上面安安穩穩的坐到老。”

  身下的衣帶已經被解開,仲駱轉為苦笑,明顯的感覺到大腿上所牴觸的溫度,無奈的搖搖頭,重華難受的在仲駱身上磨蹭,面色也越來越紅,手下自動的扯著仲駱的衣服。

  仲駱壓制住在他身上亂摸的雙手,猶豫了一下探手伸到重華跨下,入手的溫度讓仲駱不由一頓。

  重華先是一僵,隨即似乎覺的不錯,眼巴巴的等著仲駱繼續,仲駱見此笑的更是苦澀,手下緩慢揉捏起來……

  罷罷罷,你既不肯讓別人服侍,也只好你父皇我來了。

  “太子殿下你不能進去,太子殿下——”多德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重華已經闖了進去。

  裡面,華妃正坐在仲駱大腿上笑嗔著夾了菜餚來餵。

  重華愣住,隨即上前一把將華妃從仲駱懷中扯出,眾人反應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華妃狼狽的摔在地上。

  “重華——”仲駱的聲音才出,下一刻也被扯了起來。

  只見重華憂哉游哉的坐上仲駱的位置,並十分夠意思的將仲駱攬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並抓起筷子塞入仲駱手裡,滿意的張大了嘴巴,仲駱明白,這是等著餵了。

  趕來的多德再也受不住刺激,一頭栽在地上,昏死過去。

  第18章 人物表

  皇帝仲駱

  太子重華

  三皇子重勉

  八皇子重據

  大將軍陽石

  丞相公孫賀重華母親姐姐的丈夫

  聞人廣緣武榜眼,虎賁將軍次子

  李修束文狀元

  大司馬

  大司寇

  御使蘇戚

  七公主重奩母梅妃賜死遠嫁蠻族

  東郡王女陽石妻鱟(hou)敏

  李儒宰相三皇子舅父

  李倫李儒堂侄,陽石死後得大將軍之位置

  多德太監總管仲駱的心腹

  孫禪生天水郡守

  孫勝白天水郡守孫禪生二子,正室所出

  孫堯白天水郡守孫禪生子庶出長子,此名為重華化名

  春花

  春花父

  華妃原名中夜,仲駱男妃子

  魏妃八皇子重據生母

  淑妃魏妃死後重據養母

  第19章 添情添殺

  仲駱拿著筷子的手抖了抖,面上神色數變。

  “你們都下去。”

  “是”

  華妃攔住腳步虛軟的多德“多公公”

  “華妃娘娘有何吩咐?”魏妃已去,這後宮之中要論勢力只怕也就這個華妃了,若不是他身為男身又無子嗣,只怕早就占了皇后之位,不過話說回來,陛下到底還是比較心疼自己的兒子,若是其他人如此放肆,只怕早就推出午門斬首示眾了。

  血濃於水倒是天性。

  多德細思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諸如今日的事情早就多到麻痹了,陛下對太子愧疚,滿朝皆知,天下皆知,陛下為太子所做的一切的更是讓人感動,人都只說天家無情,帝王寡恩,可陛下對太子的寵愛容忍,那隱忍中的憐惜、愧疚足以讓多德打消這個冰冷無情的定論。

  “太子這段時間情況如何?”

  “華妃娘娘有心,”嘆口氣“您也看到了,就算陛下遍請名醫,湯藥多於食膳也依舊還是老樣子。”陛下最近嘆氣比以前多的多,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沒什麼希望了。

  可憐太子好好一個人,就這麼,就這麼——誰不是說天意弄人啊!要是當初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只不定現在殿下已經立妃生子,誕下皇長孫了,也是這大天朝有劫數,先是旱災洪水,後是陛下太子,諸天神佛保佑莫再出什麼傷國傷民的大事了,這黎民哪裡承受的起啊!

  “是嗎?”華妃沉吟

  “可不是,陛下頭上黑髮都白了一根,可把老奴嚇壞了。”陛下年未過壯年,竟然生出白髮,傳出去可要動搖國本的,只不定朝里朝下又是一通騷亂。

  現在太子已瘋,三皇子軟禁,八皇子葬母,陛下要再有個什麼,實在是不能想像。

  好在現在有李大人陽大人在朝中辦,勞事多能,也省了陛下不少煩心事,這才有精力照顧太子。

  “本宮聽說這幾日陛下都宿在冷宮之中——”

  “確是如此,算起來已經有五日了。”

  “冷宮歷來是陰穢之地,陛下和太子宿在那裡日久只怕傷了元氣。”

  “可不是,可太子執意不願離開冷宮,陛下對太子又是百依百順,不忍拂逆,禮部的欽天監也已經上過摺子了,可也不見陛下理會,咱家也是擔憂不已。”皇帝歷來居域中之大,應立於正中,以震四方,冷宮位屬偏角,屬於歷代有罪宮妃懲戒之地,陛下貴為天子,太子身為儲君,實在不應留於冷宮之中。

  “本宮倒有個法子。”

  “娘娘快說。”

  “本宮早聽說華南山裡有一道人頗通天數,不如將他請來,開壇作法,去了那邪氣,只不定太子殿下的病就這麼好了呢。”

  “這道是個法子,奴才這就請示了陛下,著下部衙門去辦。”

  “不可,此舉只怕怠慢了那仙人,不如這樣吧,本宮親自去一趟。”

  “這——”後宮嬪妃如何能離開宮廷?

  “本宮雖受封為妃,但到底也是男子之身,再者祭谷之事歷來都可由后妃代勞,這次本宮為皇上為太子出宮,想來朝中也不敢有所議論。”

  “娘娘此心實在難得,想來陛下心裡也是明白的。”

  “只要能為陛下做些什麼,中夜也就知足了。”

  “娘娘大義,奴才替天下百姓謝娘娘了。”多德說著就拜了下去,華妃趕忙扶起,他知道今日的事傳出去對他百利而無一害,更者,華妃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太子絕對不能再在太子位上。

  “多公公瞧這宮裡哪個皇子生的好?”

  “娘娘說笑了,皇子們都是天賜的星辰,哪有生的不好的。”

  “那是”華妃不住點頭,笑著走開。

  多德看著華妃離去的背影,早就聽說華妃有意過繼一位皇子到膝下,看來陛下剛才準是應了,只不知會是哪位皇子——

  到時候華妃在後宮之中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

  甩甩手中拂塵,彈彈衣物,回身,還是回去侯著,看陛下和太子有什麼吩咐吧。

  多德轉身,一張臉霎時皺的像個苦瓜似的,太子,太子,您老人家就安生安生吧,奴才命薄,禁不起折騰,也禁不起下嚇,想起這段時間忽上忽下的小心肝兒,臉上頓時又苦了三分。

  夾了一塊粉藕鑲絲送入重華口中,仲駱都奇怪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欄杆外的山茶沐浴在陽光之下,此時的亭閣之中卻只有他們兩人,燦爛的陽光映在金縷的薄紗之上,顯的是如此的愜意。

  華冠的少年笑的燦爛,抱著自己的情人充分享受著難得的午後甜蜜。那嚼口中的不是食物,是絲絲縷縷捆綁而成的柔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縱使碎成塵土,斷成塊礫,也斬不斷此間的愛愛恨恨。

  如河堤上饒著蘆葦飛旋的燕子,如花叢間沾香而過的馬蹄,就是逝去了,也依舊殘存著那麼一縷余香。

  甜是在心裡,情也在喉中,但這已經足夠了,已經足夠讓兩人面上帶上歡笑,讓兩人心裡留下回憶,一個瘋瘋傻傻一個聰明絕世,一個本就糊塗,一個懂得糊塗,那麼還有什麼比的了此刻的難得糊塗呢?

  放任自己沉醉,放任自己所尋找到的理由,所有的一切合理了,不管那是因為愧疚還是憐惜,其實心底里最為渴求的永遠是最為無法磨滅的,字裡行間,言語之中,舉止行動都無一不在搶先的表達自己的意願,然後被人找到無數的理由來解釋這毫無道理的愛——

  重華吃著仲駱挑選出來的食物,眼睛絲毫不想從那絕色容顏上轉開,遠山聚成的眉峰此時微微蹙起鬆開,懸直的鼻樑下水潤的紅唇散發著珊瑚的色澤,他黑髮是海里最為妖嬈的海藻,他的眼睛是天上最明亮的星辰,足以讓日月為他傾倒,一絲不苟半挽入九龍金冠中的長髮,襯托著他沉靜的氣質,華魅卻不失英挺的面容,周身所放she出的強勢讓人無法忽略他帝王的身份,他驕傲,因為他是這片土地上絕對的主宰,他冷酷,因為他手中司掌著萬千生靈的命運,如此高傲的人為他低下了從未彎折的頸項,一向冷酷不苟的英俊面容也為他添上了一絲不為察覺的矛盾。

  重華笑的滿足,笑的開懷,笑的幾乎可以傾下長河之中萬千的奔流,緊緊箍緊懷中明顯彆扭的身軀,輕輕嗅著淡而清雅的體香,這味道便如這個人一般,強勢的讓人無法忽視卻披著最為薄弱的外衣。

  仲駱筷中的河豚掉下,臉上青紅數變,身體倏然僵硬。

  重華好整以暇的玩著仲駱的衣帶,一隻手已然好奇的探了進去,四處亂動,這裡捏捏那裡扭扭,不知輕重的力道只怕早就摁上了青紫,當重華的手在仲駱臀部游移一圈並重重擰下一大快青紫後,高高在上的帝王終於再也無法忍耐。

  狠狠的拍掉還黏在自己屁股上的狼爪,恨不能把它跺下來,咬牙切齒的狠瞪了一臉無辜的重華半個時辰,仲駱頗為懊惱的起身就走,重華利馬眼巴巴的跟了上去,似乎下意識的感覺到仲駱身上勿近的強烈氣息,所以只是扯了仲駱的衣袖,而不是整個人賴上去讓仲駱背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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