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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大皇女又忍不住嘆氣。
愁啊~
“去寧王府如何?見到暄莞了嗎?”大皇女將手中的茶放回茶几上,抬眼看向風嵐。
風嵐搖搖頭,“說是落水至今被驚著了,人是醒了,但受到的驚嚇還沒緩過來。”
大皇女點點頭,“她才回宮中不久,原本就因身世突變而驚異不定,又突然落水面臨死關,暫未恢復也屬正常。”頓了頓後又嘆了口氣,“再過半月,苗疆那邊就要抵達汴京,到時候希望她能恢復如常吧。”
頓了頓後,又想起這次苗疆到汴京的另一重要人物,還在被關禁閉,想一想也許某隻正撓著門,張牙舞爪的喊著“快放小王出去!”,大皇女就再次覺得腦仁疼。
至於坐在一邊的風嵐,並未對大皇女的話發表什麼想法,只端起放在自己身邊的茶杯,飲了一口。
睫毛微垂,茶蓋半掩。之後又放置一邊和大皇女說到另一件事,“對了,算一算時間,辰王也大約這兩天就能抵達汴京。”
大皇女聽了笑著點點頭,一臉欣喜,“是呀,二妹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姐妹四人倒是可以找個時間,好好的坐下來閒聊品茗,光是想一想覺得很有趣。”
風嵐笑著點頭,並未多語。但身為大皇女身邊的謀臣,心思幾許,有無盤算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話題一轉,又聊起其他。其樂融融,倒也愜意。
而另一邊,才被大皇女詹事官拜訪過的寧王府,卻沒那麼輕鬆愜意了。
蘇卻關了門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直愣愣的看著桌上聽說是詹事官帶來的禮物,忍不住又抽了抽鼻子。
……她又想哭了Q-Q
正在糾結要不要再掉幾顆金豆豆的時候,門外有人小心靠近,在外躬身後小心翼翼的開口,“王爺,宮裡送來了新鮮的進貢鮮果,您嘗嘗?”
……嗝。
蘇輕想了想,將眼裡才湧起的淚意給眨了回去。帶了點兒鼻音的“嗯”了一聲。
隨即門外的人告罪後,低眉順眼的至外推開房門,早就守在門外的僕人魚貫而入,每人手上都端著一盤鮮果,連三分鐘不到,蘇輕面前就已經擺了滿滿一桌。
“……”就算莫名其妙到這裡已經有好幾天了,她還是沒適應這種場面。
果然是以為最多就端一盤西瓜或者葡萄進來的自己,想法太不有錢人了嗎。
“王爺請用。”
嬌滴滴,又柔和的聲音,伴隨的是屋裡眾人的微微側福。
“……”明明應該很賞心悅目的才對,卻讓蘇卻打了個寒戰。放在膝上的雙手默默握緊,才抑制住了想戳瞎自己雙眼的衝動。
……你們這群男人,為什麼要……這麼花枝招展。
而且……還花枝招展的這麼自然??!!
這個世界果然和她格格不入。
“王爺?”
也許是見她一直沒動,一旁明顯是貼身服侍,優雅端莊,嬌滴滴的……少。男疑惑抬眼,看向蘇輕。
然後?
然後不小心抬眼和他四目相接的王爺,就……打了個嫌棄的冷戰?
嫌。棄?!
還沒來得及展現嬌柔一笑,楚楚動人的竹青,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嚶嚶嚶。王爺,明明您剛剛回府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楚楚動人的少男竹青,感到受傷的微晃了下嬌弱的身姿,搖搖欲墜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愛。
……看得蘇輕又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她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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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嚶嚶嚶的蘇輕被同樣一副嚶嚶嚶的少男逼得沒辦法,跟避難似的逃竄出門,拒絕所有人的跟隨,要自己隨處走走。
雖然沿路上依舊會遇見不少嬌滴滴的……男人,但快步離開加不看他們,好像也沒那麼辣眼睛了。
不知不覺,蘇輕走到了王府的花園,當她即將穿過由薔薇花做成的花牆,到達前往的水榭時,卻聽見了某個略趾高氣揚的男聲,正教訓著誰。現在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她隨即停駐,打算聽個大概再確定是偷溜還是上前。
——“您雖然是王爺的側王夫,但……仆也不得不逾越說兩句。”花枝招展的老男人右手握著手絹,微掩嘴角,嫌棄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點都不男人的側王夫。
心中冷哼。
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別說穿衣打扮了,就連最起碼的表面功夫都不會做。要不是祖墳冒青煙,讓他家幫助寧王順利回歸皇室,哪裡有資格成為側王夫呢?
這麼丑,一副女人樣。嘖嘖嘖,看樣子是註定不會得到王爺的寵幸了。
老男人嬌哼一聲,繼續教導沉臉站在面前,一言不發的側王夫。說到一半時,竟然覺得對方淡淡看來的眼神太有壓迫感,忍不住就吞咽了口口水。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哎喲~~這個醜男人,眼神還很厲害嘛。
老男人一叉腰,另一隻手的蘭花指還沒擺好指向側王夫,就被從身後傳來的噠噠聲給吸引,扭頭到一半連來人都還沒看清,就被一個大力,嬌滴滴的“哎喲~”了一聲,撞進旁邊的水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