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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萬。”成昆道。

  許致恆扯著嘴角邪魅的一笑,將手中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梭哈。”

  與此同時他又在荷官的臉上看到了那只有0.3秒鐘的錯愕,這時他完成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勾了勾唇等待接下來的好戲。

  成昆愣住了,這才兩張牌就梭哈,那就是純賭運氣啊!成昆又看了看自己的底牌,一個K,牌面也是一個K,許致恆牌面只有一個3,到底是什麼底牌,讓他有底氣直接梭哈呢?但自己一對K沒理由不博啊?何況從頭到尾他的運氣都這麼好!

  “跟!”成昆將籌碼推了出去。

  許致恆抬眸看向荷官,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荷官依次為兩人派牌。

  成昆的牌面是一對K,一個Q,一個10。而許致恆是一對3,一對2。

  成昆興奮的舉起底牌道:“不好意思,我三條K,贏你兩對。”

  許致恆眉梢動了動,慢慢打開自己的底牌的那張3道:“3葫蘆。”

  成昆頹然的靠在椅子上,他真沒想到許致恆竟然在一開始一張2一張3的前提下和自己梭哈。不過人家贏了就是贏了,成昆丟下牌,起身離開了房間。

  許致恆斜眼看著荷官,笑道:“靚女,他們都走了,不如咱倆玩21點吧!”

  荷官看了人一眼,開始派牌,很快許致恆的牌面已經達到17點,這是一個危險的數字,再要牌,很可能會爆,不要,又可能不如莊家大。

  許致恆一隻手托著腮望向米洛道:“寶貝兒,你說我要還是不要好呢?”

  米洛愣了一下,許致恆應該很清楚自己完全不懂他們規則,實際上她整晚枯坐在這兒都在犯困,如果想贏怎麼可能問她意見呢?

  除非,這一局輸贏並不重要,或者說輸贏在發牌前就已經定下了。

  想通這一點後,米洛笑道:“那就要,快點兒賭完,咱們好回去,我真是困的很。”說著還做勢打了個哈欠。

  荷官提醒道:“再要很可能會爆哦!”

  許致恆笑道:“我聽我家寶貝兒的。”

  荷官再次發牌,是A,許致恆變成18點,依舊是一個尷尬的數字。

  這次沒等許致恆問,米洛就直接道:“發牌。”

  荷官看向許致恆,他一臉無所謂的伸了伸手示意發牌。

  再發,牌面是3,正好21點。

  此時,司徒騰推門而入,哈哈笑著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許總藝高人膽大,大獲全臉。精彩,贏得真是精彩。”

  許致恆笑了笑,目光掃向荷官,道:“哪裡,還多得懷特小姐成全。”

  荷官伸手扯散盤著的髮髻,一頭如海藻般的秀髮披散下來,她拉了椅子坐下,雙腿優雅的交疊,彎唇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許致恆淡笑道:“喪彪離台時,你臉上露出輕微的不屑,我就知道懷特很大機會就在這間房裡,而你對此是知情的,但那時我還沒有想到是你。後來,我注意到你的水晶甲,一般賭場的荷官,指甲都修甲得很整齊,不會留長,更不會做水晶甲,但這也還不足以讓我確定就是你。

  懷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水晶甲,果然細節很重要。

  許致恆接著說道:“後來我在明明有一對A的情況下故意丟牌不跟,那是我看到你愕然的表情,雖然只有0.3秒,這時我的想法已經基本確定。整個賭局的輸贏從始至終都掌握在你手上,所以我只需要讓你對我感興趣,你自然會把我留到最後。”

  懷特輕笑一聲,“沒想到原來我有這麼多破綻。所以,你根本不是有心和我賭21點?”

  “當然啦,每一張牌都掌握在你手裡,你想我爆,隨時都可以,但如果你想我湊齊21點,那我就是21點。你說是嗎?懷特小姐。”

  懷特突然昂頭大笑起來,“不錯,不錯,分析得很有道理,不過你還是錯了。”

  塗明心 說:

  謝謝前世的盼望,騎著王八追兔子,上善若水的打賞,更重要的是你們的鼓勵我收到了。謝謝。

  已經40朵玫瑰了,我這兩天先理一理思路再加更吧,總之有拖無欠。

  第82章 記憶的閘門

  懷特站起身來,向司徒騰低頭微微鞠了個躬,“先生。”

  司徒騰向她揮了揮手,“下去吧!”

  懷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轉身回眸間彎了彎唇向許致恆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波,帶著挑釁又帶著魅惑。

  這個結果確實讓許致恆有些意外,看向司徒騰的眼視微微有些愕然。

  “哈、哈、哈”司徒騰拍了拍許致恆的肩道:“這些事情咱們明天再談,今天小洛想必也累了,你們早些回去休息吧!”

  回到房間,許致恆還在想今晚的賭局。司徒騰就是神秘的懷特先生,國際黑錢集團的亞洲代理人?那麼勝聯的勢力就不僅僅局限於J市,而是整個亞洲。他任務的難度無形之中加大了無數倍。

  許致恆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考慮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向上面匯報。這還是他加入同盟以來,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林夕要是見到他主動匯報,一定會很開心吧!

  米洛沖了咖啡遞給他,“我想你應該還不想睡。”

  “謝謝。”許致敬接過咖啡,“你呢?要不要先睡?”

  “我在想衛寧的事情,看現在的情形,衛寧接近你應該不是她想重溫舊情這麼簡單,看到她今天的表現了嗎?她應該一直在受李明的控制。按說你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可他們為什麼還要想法設法把衛寧送到你身邊,他們想通過衛寧達到什麼目的呢?”

  許致恆把米洛拉到身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是啊,衛寧的事,賭局的事,司徒騰這一步步棋到底是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呢?

  米洛拿過許致恆的咖啡,自己抿了一口,“這樣吧!我們分工合作,怎麼樣?”

  “嗯?”許致恆的聲音慵懶,“你想怎麼分工?”

  “衛寧的事情交給我,你專心對付司徒。”

  許致恆低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更樂意對付司徒騰呢!”

  米洛將咖啡杯放在一邊,手環在他脖子上,“我是更不樂意你接觸衛寧。”

  許致恆颳了她鼻子一下,“小醋罈子!”

  “那你就是大醋缸!”

  米洛將下巴抵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帶著菸草味。她能感覺到他的憂慮,而她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靜靜的陪伴。

  他們安安靜靜依偎在一起,傾聽著彼此的心跳,無需要任何言語。

  翌日。

  米洛醒得很早,身旁的許致恆還在熟睡,她知道他昨晚睡得很晚,半夜她醒來時,還看到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菸。

  她悄悄地下床簡單洗漱後,找了身休閒裝換上,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她一直想看海上日出,現在正好是個機會。

  船艙里非常安靜,昨夜狂歡的人們還在熟睡,此刻連船上的侍者都很少,米洛穿過甬長的走道來到甲板上,凌晨清冷的空氣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她環著雙臂走到圍欄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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