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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致恆瞟了一眼樓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你只是米洛的老闆,你有時間多想想怎麼做生意賺錢,搞好這間廠,別總讓她中午加班。至於,其他的,不關你事。”

  “你就不能收起你的刺,好好說話,我這也是為了你們好。”

  “有心了。”許致恆指了指樓下,淡笑道:“你覺得就這麼點兒事,米洛會不知道怎麼處理?你太小看她了。再說一次,米洛是我的女朋友,我比你更了解她,哪些事情會危害到她,會令她擔驚受怕,我比你更清楚。有什麼事我會保護她,你還是把你心思放在你該放的地方吧!”

  許致恆撣撣衣服下擺,“費總,如果沒別的事兒,那我先就先告辭了。”簡直是浪費時間,人家還得陪洛洛吃飯呢。

  費亦凡看著許致恆的背脊運氣,“你接近司徒騰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或許,我可以幫你。”

  本來他就想好好問問許致恆這個事兒,從許致恆一系列的動作分析,他看得出他有自己的打算,到底是什麼,他不清楚,但他就是覺得許致恆不光是想與司徒騰做生意這麼簡單,他剛剛也是在試探,看看大家有沒有可能做一段同路人,但許致恆就象個刺球根本不讓人接近,逼著他在這種情況下自掀底牌。

  許致恆落在門把上的手停了一下,沒回頭,自顧自地邪氣一笑,“費總你想太多了,我是個生意人,我做的任何決定只和錢有關。我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賺錢,賺最多的錢。”

  從非凡機電出來,許致恆坐在車上,雙手不自覺的敲擊著方向盤,費亦凡今天的話到底是什麼用意?試探嗎?他到底和李明、司徒騰,甚至整個勝聯是什麼關係?許致恆一時之間想不出答案,他也曾經不止一次動用力量調查過費亦凡,但有些東西好象被人刻意抹掉了。可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敢輕舉妄動,把自己的底牌揭給別人看。

  不過有一件事,他現在也該做了。

  許致恆下車,走到停在樹下的黑色轎車前,用食指敲了兩下車窗,示意對方降下車窗,彎低身子對車內的人道:“幫我給你老闆傳句話:背景調查得有個度,既然雙方已經決定合作,就該拿出點兒誠意。”

  許致恆說完這句話,也沒等對方的反應,就轉身回到自己的車上,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費亦凡從樓上的窗戶看到這一幕回頭問同樣站在窗前的紀律:“你怎麼看?”

  “他警覺性很高,不會輕易放下戒備,你要想和他達成合作,互相借力,恐怕很難。”

  費亦凡凝著遠處許致恆消失的方向,“再看看吧!”

  這時米洛敲門進來,把費亦凡需要的資料交給他,目光瞥到窗外,正看到黑色轎車發動車子離開,“咦,它怎麼走了?”

  “你知道這輛車?”費亦凡有些意外。

  “知道啊!天天跟著我,還能不知道嗎?紀律還幫我甩開過它一次呢!”米洛聳聳肩膀接著道:“不過沒用,轉天一下樓又看到了。”

  費亦凡看了紀律一眼,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沒和自己提。

  紀律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天天這麼多事兒,一忙起來也就忘了。

  “你不覺得害怕嗎?”對於米洛的態度,費亦凡很不理解。

  “他只是跟著我,又沒做別的,有什麼好怕的。我就當是電視台跟拍了。”

  “你沒想過他跟著跟著很可能就會有所行動,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她這心也太大了。

  “為什麼要傷害我?跟著我的人又不是變態、精神病,隨時會發作。他有他的目的,只要不觸動那條導火鎖,他就不會傷害我。甚至會在我有意外時,保護我,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費亦凡沒想到米洛看得這麼通透,難怪許致恆說自己小看了米洛,確實是。

  “你知道導火鎖是什麼嗎?”一旁的紀律靠在窗邊突然問道。

  米洛笑了笑,“我想導火鎖應該在致恆身上,不過,如果他打算觸動一定會提前通知我。到時,我會小心的。”

  “你就這麼相信他?”紀律接著問道。

  “當然。他是我男朋友,我不該相信他嗎?”

  “要是我就不,對男人的話你還是不要太認真,有保留的聽就行了。特別是你家那位閱女無數的人說的話更不能全信。”

  紀律的話,讓米洛很不愛聽,“那很可能是因為你這個男人對女人從來沒認真過,但那也只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其他男人,更代表不了許致恆。對不起,我還有工作,告辭了。”

  米洛向費亦凡微微點了點,就往辦公室外走。

  費亦凡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米洛,許致恆並沒有他自己想的那麼無所不能,或者說,他的對手比他想像的要厲害得多,我們也都是關心你的安危,並沒有別的意思。”

  米洛頓住腳步,後背挺得筆直,“謝謝關心。”

  米洛走後,費亦凡和紀律相互交換了個眼神。

  “或許,我們能從她身上套出點兒什麼口風,至少她比許致恆身上的刺少。”紀律說。

  費亦凡目光落在某處,微微有些出神,“那是因為她比他更信任我們。”接著揮了揮手,對紀律道:“你先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

  下班,紀律一出辦公樓,就看到一身紅裙的Elena站在一輛瑪莎拉蒂跑車旁邊,晚風吹拂著她的微卷的長髮,髮絲輕輕飛揚,象個靈動的火精靈。

  “紀律,我來找你了!”說這話的時候Elena的下巴微微向上揚著,象個霸道的小公主。

  紀律對於Elena的突然出現,微微有些吃驚,“你怎麼找到我的?”

  “只要我想找,就沒有我找不到的人。”Elena的態度倨傲,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找到紀律她基本上就沒費吹灰之力。

  紀律勾了勾唇角,帶著幾份自嘲的意味。也對,司徒騰的侄女,想在J市找個人,又是什麼大事嗎?

  想到這個事情紀律就有些鬱悶,好不容易在許致恆的宴會上遇到一個有趣的萌妹子,正撩得興起,卻被告知是司徒騰的侄女,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細論起來,自己不僅是她叔叔輩,還在她小時候沒少抱著她在玫瑰莊園裡玩遊戲,那一年她大約五六歲的樣子,扎著兩個羊角辮,眼睛大大,鼻子尖尖,奶生奶氣的叫著“哥哥”,一路往自己脖頭上爬。

  “乖,叫叔叔。”紀律哄她叫自己。

  “哥哥。”她不改口。那年剛剛加入勝聯紀律也只有十六歲,在她眼裡和那些滿臉胡茬的叔叔完全不一樣,她不肯叫。

  “乖,叫叔叔。你叫叔叔,我就抱你騎脖馬。”

  “哥哥。”她一邊叫著,兩隻上手一邊往紀律肩膀上攀。

  紀律被她纏得沒辦法,最後還是抱著她騎在自己膀頭上,在花園裡又跑又跳。她“咯,咯”的笑聲在整個玫瑰莊園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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