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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洛這種不帶任何定語的介紹顯然滿足不了何畢的好奇心,望向兩人的目光裡帶著意味深長的探究,放肆得讓米洛如坐針氈。

  “你朋友?”費亦凡在米洛耳畔低聲問道。

  “熟人。”朋友,米洛自覺算不上。她和何畢的交集就只有許致恆,拋開這一點,兩個人就只能算是認識好多年的陌生人。

  費亦凡微微抬了一下兩人緊扣的手,“會不會影響你?”

  “沒關係。”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就一程機的仗義幫忙,再尷尬米洛都打算頂住。

  米洛對上何畢肆無忌憚的眼神,淡淡地道:“那位潘小姐,還好嗎?”

  何畢知道她說的是潘婷,一直扯開的嘴角微微一僵。

  “你說她一個山東大妞,怎麼能說出那麼一口標準的台普?聽得人身上麻酥酥的,很是酸爽。她是不是在台灣生活了許多年?”

  “……”她這睚眥必報的毛病怎麼和許致恆那小子一模一樣呢?

  何畢本來挺喜歡潘婷那堪比志鈴姐姐的調調,可經許致恆上次那麼一調查,心也就涼了,偃旗息鼓,將追潘婷的事丟到了腦後。但曾經對那樣一個女人動過心,怎麼說也算是個污點。男人總是不免會好這種面子,如今經米洛這麼一提,何畢的表情不上不落的,甚是精彩。

  米洛看著何畢垮下來的臉,心裡終於舒坦,打了個哈欠,斜靠在費亦凡身上假寐。

  何畢並不清楚米洛與潘婷曾經碰過面的事情,只暗暗在心中怨恨許致恆多嘴。悄悄拿出手機,將對面兩個人十指緊扣、深情相偎的畫面拍了下來,準備下了飛機就給許致恆添個堵。

  許致恆看到這些照片時,正在紅酒拍賣會上競投,他的目標是1996年mouton,起拍價20萬,今年是最佳適飲期,入口柔滑、平衡,最特別是它的玫瑰花香味飲落齒頰留香。不過當他看到照片中米洛窩在費亦凡頸肩處垂眸淺笑,早沒了飲紅酒的興致,卻還是用了極大的耐心留在了拍賣會上。

  他今天真正的目的不是紅酒,而是那個投得紅酒的人。他收到通知,那個最終投得96年mouton的人就是他在J市新的聯絡人,他們將在拍賣會第一次會面。所以,他現在還不能走。

  許致恆頻頻舉牌,對那箱mouton志在必得,當價格到達38萬時,競投的人就只剩下他和一個秀氣的白面書生式的男子。很顯然,那個人就是他要見的人,他只要放棄加價,讓那人投得紅酒,然後兩人伺機見面便可以了。

  可許致恆怎麼看都覺得不對,這個人身上的氣場和他的想像差距太大,難道真有人能將自己的氣勢藏得那麼深,竟他連一點氣息都聞不到?或許是因為這一點懷疑,又或許是因為米洛的事讓他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許致恆舉起競價牌。

  “40萬。”

  全場的目光都落在許致恆身上,一周前香港的紅酒拍賣會上96mouton的成交價是35萬,已經被業界評為最高價,也就是說超過這個價格就是不值。何況這不是全球最後一箱,J市拍不到,還可以有其他辦法,這也是到了38萬便沒人競價的原因。

  “45萬。”一個如低音炮般好聽的聲音從最後一排傳出。

  全場譁然,齊齊望向坐在最後一排從容舉手競價的男人。許致恆也隨著眾人回頭,當看清那男人的面貌時,不禁愕然。

  怎麼會是他?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紕漏?

  塗明心 說:

  一個我非常喜歡的人物馬上華麗麗出場啦!明天同一時間,下章,下章見。

  第27章 林家三少

  “45萬,一次。”

  許致恆屏住呼吸等待白面書生競價。雖然他對白面書生的身份有質疑,但是他更不敢相信剛剛的男人會是自己新的聯絡人。

  那可是J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林家三少林夕啊!林家身份顯赫,縱橫黑白兩道,生意遍布世界,而林夕作為林家最有實力的繼承者更是J市政商兩界爭相追捧的紅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聯絡人?

  “45萬,二次。”

  在沒有搞清楚之前,許致恆決定靜觀其變。

  “45萬,三次。”

  終於林夕以45萬的高價投得紅酒,沒有人覺得意外,除了許致恆。

  當現場記者追問林夕為何對96的mouton情有獨鍾,一執千金的時候,林夕淡淡一笑道:“我太太喜歡。”

  林家三少,J市曾經最出名的浪蕩公子,如今的寵妻狂魔,給出這樣的答案合情合理。

  許致恆聽完這個答案,轉身向外走。

  多功能廳外,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耳麥保鏢模樣的人攔住了他,“三少有意和您交個朋友,這邊請。”

  許致恆被帶進一個包間,保鏢很自覺的關上房門守在門外。

  林夕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見許致恆進來,從醒酒器里倒了兩杯紅酒。

  “我讓人一小時前打開的,現在飲剛剛好。”

  許致恆也沒客氣,直接坐在沙發轉角的位置,拿起紅酒杯,在手中晃了晃,放在唇邊聞了聞,撲鼻的是淡淡的玫瑰花香和果木的醇香,正是96年的mouton所特有的味道。

  明明競投剛剛結束,他卻說一小時前就已經叫人開瓶醒酒,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香港拍賣會上成交的那箱?”

  林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微微點了點頭,“我太太是真的喜歡。”

  難道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此次的競拍志在必得?

  許致恆心中充滿疑惑,試探道:“剛剛那個小白臉也是你的人?”他說的是一直在競價的白面書生,如果他也是林夕的人,那麼結論不言而喻。

  林夕笑得很淡,“聰明。”

  許致恆懶散的向後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老黑呢?”

  “老黑?”

  “名字從來不說,長年黑西裝,黑墨鏡,黑著一張臉,不是老黑是什麼?”

  林夕笑,“看來你對他的意見不小啊!”

  “他人呢?”

  “他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已經離開J市了。”

  聽了林夕的話,許致恆抿了一口紅酒,默默理了理思路,他已經百分百肯定林夕就是新的聯絡人。

  “怎麼,還滿意嗎?”林夕笑得邪魅。

  對酒?還是對人?

  酒是好酒,人更是強有力的後盾,有什麼不滿意呢?

  “那你呢?”許致恆反問。他一直對自己都很信心,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但在林夕面前,他突然就不那麼自信了。

  說起來他們兩個人身上有著相似的氣息,英俊中帶著邪氣的妖魅,舉手投足間透著慵懶的不羈,只是林夕自婚後把那些曾經張揚在外的氣質漸漸收斂,再加上如今久居上位,人也更沉穩而內斂。

  此刻,年近四十的林夕看著三十出頭的許致恆猶如看見了當年的自己,心中有一種江山代有人才出的感慨。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呢?

  林夕理了理袖口,抬眸道:“和同盟最出色的後起之秀合作,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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