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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澤瞧了一回,時至中午,小魚問,“許澤哥是喜歡中餐,還是西餐?”名勝之地,不怕沒好的餐廳。

  瞧許澤的模樣,也不像喜歡吃西餐的。果然,許澤道,“聽說A城有許多名菜,我第一次來,你帶我去嘗嘗。”

  小魚果然帶著許澤七扭八拐的找了一家私房菜館,笑道,“這裡別看地偏,是老闆親自下廚,手藝是一等一的。”

  許澤問,“不預約沒關係嗎?”好地方,永遠是供不應求的。

  小魚笑,“不是許澤哥嗎?”見許澤又黑了臉,小魚忙道,“開玩笑開玩笑,我認得這家老闆,他會給我面子的。就是有一樣,我不會開車,又沒帶司機,許澤哥不能喝酒呢。”

  許澤面無表情道,“一會兒叫個司機來就是了。”

  “哦,是哦。”小魚過慣了平民日子,一時竟沒想到。

  老闆果然跟小魚很熟,二話沒說就引小魚進去,雖是室內,亦有花木扶疏,玻璃頂透下陽光,看得出老闆很有品味。

  說來也是一樁巧事,這家私房菜的老闆姓徐,徐老闆除了燒得一手好菜,且能與此處開下私人菜館,自然頗具手段。人皆有癖,徐老闆的癖好就是喜歡書法,收藏了許多名人字帖。

  余同不過是書法大賽獲過獎的人,說來算不得名人。徐老闆對書法並非愛好這樣簡單,頗懂品鑑,一直想買余同的一幅字。當然,書畫界不能說買,忒庸俗了,人家都說是求字。可惜余同除了當時給鄭東澤寫了幾幅外,並未外賣,當時小魚很為此生了回氣。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再加上同小區的老中醫方大夫,也是書法界名人。余家父子跟方大夫是極熟的,雖然余同耍大牌沒賣字,倒是方大夫吃過他這裡的飯菜後,給徐老闆寫了幅字,也算意外之喜。

  許澤晚上回家,方卓問長問短,“你不是自己開車去的麼?怎麼倒叫司機送回來了。”

  許澤道,“中午喝了些酒,小魚死活不要我開車,他又不會開,只得叫司機。”

  方卓笑的滿意,“我一看小魚就覺著穩當。”

  “囉嗦的要人命,就喝了兩杯酒,好像開車就會出車禍一樣。”

  方卓拍拍兒子寬闊了脊背,“小魚也是為你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小心無大錯,去洗澡吧。明天再叫小魚過來陪你。”

  “只嫌不煩呢。”

  “小魚是好心。”

  晚上,方卓對丈夫道,“小魚年紀不大,學習又好,處事也好,還知道勸著許澤喝了酒不開車。”

  小魚晚上跟余同道,“昨天省長夫人拿我當賊問了祖宗八代,這個許澤,一幅別人欠他八百吊的樣子,給他零食也不吃,喝了酒還要逞能開車,說他還不高興,見天沒個笑模樣。大少爺的胚子,討厭的很。真希望明天可別叫我了,我為了陪他,也沒能跟富貴哥練散打呢。”

  余同一聽,笑道,“我思量著明天省長夫人還得叫你過去。”

  第86章 這就是現實

  不出余同所料,第二日,又是小魚陪許澤逛A城。

  接連一個星期,小魚覺著自己徹底成了許澤的跟班兒。許澤開始覺著小魚是個小古板,酒吧啥地方的一律不去,飆車啥的絕對不許,坐在許澤身邊兒,跟個小管家似的。許澤很嫌小魚煩,小魚也不理他,該吃吃該喝喝,該堅持原則決不放鬆。

  這幾日,小魚勞苦功高,送許澤回家後,省長夫人熱情的留小魚吃飯。

  小魚絮叨的跟省長夫人匯報了一天的行程,省長夫人對小魚的跟班兒工作表示了極為滿意的讚賞。巧得很,這一日許邵池回來的也早,就是余同也跟著一併到了許家。

  小魚忙站起來打招呼,“爸,許伯伯。”

  許邵池很滿意小魚的機伶,在他家裡,他並不希望聽到什麼省長或是省長伯伯的稱呼。許邵池笑,“今天回來的早啊,你們。”

  “天氣有些熱,景點兒什麼的就那幾個,第一回看覺著好,慣了也就那樣,山山水水的差不多。”許澤道。

  傭人端來冰鎮過的西瓜,小魚遞了一塊兒給許澤,“許澤哥,你吃。”

  許澤接了,小魚又給余同遞一塊兒,自己也拿了吃。許邵池上去換衣裳,方卓不吃冰。

  過一時,許邵池換了身休閒裝下樓,倒顯著比以往年輕幾歲的模樣。別人都怕老,許邵池卻是要往老成里裝扮,不為別的,他做副省長的夠年輕,就怕不壓人呢。

  許邵池管文教,很願意跟小魚聊些學校里的事。小魚說話幽默,待人實誠,很有幾分討喜。許邵池笑道,“若個個學生都跟小魚似的,家長得省多少心呢。”

  小魚彎著眼睛笑,“要都跟我似的,省心是省心,就是沒啥大出息。”

  許邵池真得夸一句余同教子有方,小魚說話不卑不亢,並不因地位不同就露出諂媚或是自卑的模樣,一派自然,挺招人喜歡。

  用餐時,小魚也很有禮儀,先時余同早教導過他一些禮儀的事,後來余同刻意的帶小魚去一些高檔場所開眼界,小魚早就不是先時的小土包。遇到喜歡的,他還會給余同夾兩筷子呢。余同自然更會照顧小魚,倆人那互動光輝能閃瞎許家人的眼。待余家父子走後,省長夫人方卓道,“他們父子感情很不錯啊。”

  許邵池瞥一眼自己兒子,“可不是,小魚很孝順啊。”兒子養這麼大,也沒給他夾過菜呢。

  許澤不喜歡小魚,自然不樂意談論他,遂道,“小舅明天過來,我去接他,別叫小魚過來了。”

  許邵池看向妻子,“讓方越住家裡吧。”

  方卓笑,“我叫李嫂把阿澤旁觀的臥室收拾出來了,明天你有空早些回來,咱們一家子吃個飯。”

  方越只大許澤大十歲,許邵池看他,跟看自己兒子也差不多。

  這幾年經濟形勢好,方越自己有些手段,背靠大樹好乘涼,賺得盆滿缽滿。當然,對許邵池也不是沒有好處。

  方越尚不到三十歲,與許澤感情不錯,甥舅兩個眉眼又有幾分相似,且都年輕,不認識的只當他們是兄弟呢。

  方越交際極廣,A城朋友不少,不過生意倒是沒有。如今借著自家姐夫在A城任職,方越自然想撈一筆的。

  許邵池提點他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凡事沒有吃獨食的道理。”

  方越笑,“姐夫,我做生意這些年,這個道理是明白的。可惜現在鄭家換了鄭東澤當家,我跟鄭東澤並不大熟。”

  許邵池對兒子道,“約小魚出來,他跟鄭東澤交情不錯。”

  許澤應了,心想,倒看不出那小子倒挺有門路。

  方越免不了問小魚的來歷,許澤道,“我爸秘書的兒子,這幾天是小魚給我做的嚮導。”

  方越衙內出身,生意人行事,他朋友極多,陳二公子、馮楚錚馮省長的堂弟馮楚欽、趙銘然的妻弟李妙山。只是A城本地衙內,方越認得不多。

  方越先是把這些人請了一頓,順便叫了小魚過來。

  小魚見到陳二公子就一陣尷尬,不過好在如今小魚極會裝相,倒也叫人看不出什麼。倒是陳二公子對小魚挺照顧,還不讓他多喝酒。

  馮楚欽一雙細長的眼睛往陳二公子與小魚臉上打個來回,似是窺到什麼機密,壞笑道,“二哥,你是踹了老子換兒子啦。”

  小魚臉色微變,當下手一抖,恨不能把手裡的酒潑到馮楚欽臉上去。陳二公子慣了這樣的場合,皺眉罵,“少他娘的胡說。罰酒罰酒!”就要用酒堵馮楚欽的嘴。

  馮楚欽反是趁機攬住小魚的腰,涎著臉笑道,“小魚倒的酒,我才喝。”

  小魚手拍開馮楚欽的手,隨手一撈身邊兒的少爺給馮楚欽塞過去,眉眼已冷,道,“你去餵馮哥喝酒,馮哥家大業大,伺候舒服了,有你們的好處。”

  馮楚欽仗了幾分酒氣,挺直了身子去拉小魚的手。小魚動作靈敏,早坐到邊兒上去,馮楚欽叫道,“小魚,你過來,馮哥我就叫你餵。”

  小魚笑笑,挑眉看向方越問,“怎麼,方哥你叫我來,是來餵馮哥喝酒的?”

  方越忙打圓場,“老馮,別多喝兩杯就胡言亂語啊。”

  李妙山冷嗤一聲,馮楚欽面兒上更過不去,瞪眼罵一句,“不過是做婊子的,還他媽的立起牌坊了!”

  若是先前,小魚拼了命不要,也要跟馮楚欽打上一架的。現在他愈發明白輕重,知道這裡沒有簡單的人,只得忍怒道,“方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行,你先去吧。”方越起身送小魚出去,帶了幾分歉意道,“這幾年不見,馮楚欽真箇混人,小魚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小魚笑,“我哪裡計較得起。方哥帶我來,我倒讓方哥失了顏面。”

  “哪裡的話。”

  兩人寒暄幾句,小魚就自己回家了。

  方越回身到包廂里寒著臉道,“馮楚欽,你不給我面子就滾!咱們認識這些年,小魚好歹是我帶來的人,你就打狗還得看主人的!”

  馮楚欽含糊道,“就開個玩笑,看你這計較的。”

  方越氣了一回,並不想因個小魚就與馮楚欽翻臉,於是繼續喝酒。

  小魚到家,氣得直哆嗦。

  余同見小魚面色實在難看,忙問他是怎麼回事。

  別看小魚自小受了不少苦,但,這種羞辱還真是頭一遭。他向來氣性大,渾身發抖的將事情跟余同說了。余同安慰小魚,“別看一時,早晚有報仇的時候。”

  小魚忍不住,眼淚巴嗒巴嗒掉,淚眼模糊的望向余同,“沒錢又沒權,就沒人把咱們當人看呢。”

  “這就是現實。”

  第87章

  第二日,小魚約了鄭東澤,又打電話給何富貴,看杜子若有沒有時間。

  方越沒料到小魚真挺有本事,不論是鄭氏財團還是杜氏企業,在A省乃至全國都是數得著的。小余約了去打獵。

  何富貴狂放空槍,小魚哈哈大笑,“我還打到一隻野雞呢。”

  何富貴怒,“你也就比我少放一回空槍而已,我家老杜例不虛發。”

  小魚笑,“子若哥是小李飛刀啊。”還例不虛發。

  何富貴揪住小魚的耳朵擰一把,小魚湊過去,“富貴哥,你得這麼拿槍。”還給何富貴示範一下。何富貴看方越、鄭東澤、杜子若三個在一畔有說有笑,就跟小魚探討起槍法來。

  小魚笑呵呵地,其實他也不懂,不過是亂指點何富貴。何富貴又是個大忽悠,倆人屁沒獵到,只管吹的熱火朝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一個槍王一個槍神呢。

  許澤實在聽不下去,啪啪啪一陣狂掃,頓時雞飛兔跳,何富貴鼓掌,“許少果然厲害。”

  “許澤哥,我還以為你不會打槍呢。”剛剛一槍不發的人,小魚笑嘻嘻自作聰明的拿手肘碰碰許澤,眨眨眼睛,“耐不住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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