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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鎧正在發呆,項湫一身警服走了進來。

  項湫並不是軍隊裡的人,但他是軍事家族出身,關陽軍校第三期學生,受過良好的教育,本身出來之後要在關陽做見習軍官,只不過他看不上關陽軍的風氣,後來輾轉到了京城,就遇到了苗鎧。

  苗鎧很欣賞項湫,不過項湫是關陽人,多少受到一些排斥,並不沒有進軍隊,而是在警署里見習,後來做了隊長。

  項湫二十五歲,在警署里年紀也是最輕的,他是軍事家庭出身,父親是關陽軍官,母親是,家庭背景算是不錯,而且長相也很英俊,身量挺拔,只不過唯獨為人不太合群,不愛說話,從來不會買誰的帳,經常被人說很孤高。

  項湫筆挺的站著,說道:“大帥,您找我。”

  苗鎧點了點頭,說道:“項湫啊……我記得你是關陽人。”

  項湫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呂柊出了京城,關陽和京城不通車,呂柊一行先到了泉江,再有泉江轉火車去了關陽,恐怕這會兒已經到了。”

  苗鎧不急不慌的說著,看著項湫,又道:“你是關陽人,你最清楚關陽的事情,呂柊手上有我軍大量的信息,如果投靠了關陽軍,必定對我們不利。”

  項湫點頭了一下頭,說道:“大帥是想讓我去一趟關陽?”

  苗鎧站起身來,背過身去,聲音沒有起伏,說道:“你離開家也五六年了,回去看看……”

  項湫這次略微遲疑了一下,苗鎧說的回去看看,可不是真的回鄉探親,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喬裝探聽,第二種……自然是假意投誠,無論是那種,一邊是信仰,一邊親人。

  項湫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即又說道:“是。”

  苗鎧並沒有立刻讓他走,說道:“我知道很難為你,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現在說出來,我不會強人所難。”

  項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舊冷冰冰的,皮帶束著筆挺的腰身,襯著他微顯瘦削,卻挺拔的身量,這回只是搖了搖頭。

  苗鎧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不過是私事,你到了關陽,如果有時間,幫我打聽打聽一個叫謝染的人。”

  壓頭山自從大當家齊震鈞去世之後,大當家的位置就懸而未定,齊震鈞有一個最得意的門生,那就是謝染,只不過當時謝染志不在此,後來謝染回了壓頭山,兄弟們自然願意讓他做大當家。

  但是這也是壓頭山的內部事情,當地的軍官並沒有這麼快探聽到消息。

  項湫很快就回了關陽,以被驅逐出京城的名義回到了關陽。

  項湫的父親是陽關地方的督軍,上面有一個師長壓著,雖然不是第一把交椅,但是在陽關也是咳嗽一下需要震三震的人物。

  項家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剩下全是女兒,所以項父對項湫期望很高,兒子也不負重望,兵法學問都沒有落下,在軍校里也算是出落拔萃,只是讓項父沒想到的是,項湫卻不想在關陽做見習官。

  項湫要去政府軍,這讓項父氣的半死,勒令項湫反省,不能出房門半步,項湫一度絕食,就是不進關陽軍。

  只是項湫的態度很堅決,當面頂撞父親,說關陽軍不是軍隊,只是屠夫,在關陽可以合法種植鴉片,為了稅收可以販賣煙土,有錢的豪紳殺人不會犯法,連長營長為了圈地都可以光天化日的放槍。

  項母也不知道兒子中了什麼邪,好端端的自家軍隊不待,非要千里迢迢的跑出去,政府軍烏七八糟,吃的穿的都沒有保障,讓項母怎麼捨得兒子。

  最後項湫還是走了,項母實在捨不得兒子受苦,項湫臨走前讓母親轉達父親,說這就是信仰,一個軍人該有的信仰。

  那時候項湫還沒有到二十歲,闊別五六年,項父也常在想,哪個軍人沒有信仰,但是信仰不能當飯吃,吃了別人給的飯,信仰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項湫回了關陽,項父身份督軍,關陽的耳目眾多,立刻就查到了,而且查出項湫是被勒令出京的。

  項湫因為鴉片的事情,弄得京城裡發生了兵變,雖然呂柊一行人已經逃出了京城,但是京城裡仍然因為這件事人心惶惶,苗鎧為了平息眾怒,所以只能講項湫革職,遣送出京,永遠不能踏入京城半步。

  項母倒是不覺得怎麼樣,歡天喜地的把項湫接了回來,畢竟項家這有這麼一個兒子。

  項父見了項湫,雖然心裡心疼兒子,但是面上冷笑的說道:“這就是你的信仰,別再執迷不悟了,你為了信仰出生入死,但是信仰它根本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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