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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色襯衫的男人對著握著酒杯的秦傅書冷笑:“喲,這不是失憶的秦三少嘛!怎麼在這裡喝酒,還喝這麼沒品味的白酒,嘖嘖,秦三少現在是被秦家放棄了嗎?嘖嘖,真是可憐,可憐蟲!”

  可憐蟲?

  秦傅書抬了抬眉眼,目光冰冷地望向紫色襯衫男,幽幽開口:“原諒我記憶不好,不知道你是哪位?主人家怎麼胡亂放會咬人的狗出來。”

  大頭和魚尾緊張地在心底為三少搖旗吶喊,這種不要臉的人就是不記得才好。

  紫色襯衫男被這句話氣臉色微變,不過他還沒有因一句話就想要與秦傅書大打出手:“我說秦傅書,少在這裡犯賤,別忘記你上次打了我,我們的事沒完。今天,不讓我討回公道,你別想走出這個門。”

  秦傅書臉色依然不變,悠閒地晃了晃酒杯中的白酒,呼了口酒氣說道:“我道如何,要是我今天走出這個門你待我如何。”

  文縐縐的內容紫色襯衫也沒怎麼注意,他的情緒被秦傅書的動作和世子爺的氣勢給激了起來,他開始憤怒,伸手就揪住秦傅書的衣領:“今天我就要揍到你趴下,抱著我的腿跪下向我求饒!”

  秦傅書近距離看到紫色襯衫男黑眼圈眼袋特別種的一張臉,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樣子,被此人揪著衣領簡直是侮辱了世子爺的智商,世子爺直接將杯中酒朝對方潑過去:“呸!”

  世子爺抱你腿,跪下向你求饒?做夢吧!只有別人向世子爺求饒,何時輪到爾等腌臢潑才,我呸!

  雙方人數自是不均等,秦傅書也不是傻子,潑對方一臉酒後,趁其不備朝紫色襯衫男重重地揮出一拳,打在他的下鄂,在其他人上來扶人的扶人,還沒有回擊的時候,秦傅書帶著大頭和魚尾撒腿就跑,路過服務員身邊時,扔了十來張紅色票子。

  做個有品不賒帳的世子爺非常重要。

  喝了酒正興在上頭,大頭和魚尾跟著秦傅書往外跑,待被打的紫色襯衫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跑出酒吧,紫色襯衫男立馬吆喝上他的人追上去,速度反應均不慢。

  發現後面有人跟過來的秦傅書和大頭魚尾三人在巷子裡不停的跑,直到前方有三個岔口,秦傅書靈機一動:“一人跑一個方向,迷惑他們!”

  三人各選一個巷子跑,直接後面沒有跟出來人後,秦傅書才虛弱無力氣喘噓噓地坐在地上,因剛才喝了酒,秦傅書跑步的時候就發覺自己頭暈,現在坐下來後發現頭更暈,還有點想吐的跡象。

  本來喝了高度數的白酒,又奔跑一段距離,秦傅書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突的停下來,就直接跌坐在地上,頭暈目眩,頭重腳輕,他想用雙手撐起自己,誰知道卻使不上力氣,直接倒在地上,倒地之前他看到遠處的前方駛來現代交通工具,一輛黑色轎車。

  與此同時,黑色轎車司機將前行轎車的車速減了下來,問坐在后座正使用平板電腦玩俄羅斯方塊的冷峻男子說道:“少爺,前方道路中間好像躺了個人。”

  冷峻男子頭也不抬說道:“這條路不是向來沒什麼車輛走動,怎麼會有人,直接走,別理他們。”

  車道並不算太寬,那人是橫躺中道路中間,車輛左右兩側都無法通過,非常考驗司機的能耐,司機對冷峻男子說道:“少爺,你先等等,我下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冷峻男子隨意道了句:“別又是玩碰瓷的,上次要不是監控錄像,煩都被煩死。”

  司機有苦難言,說道:“少爺,此次我們選擇這條路應當無事,我找人查過,這條路暫時還沒有發生過碰瓷事件。”

  冷峻男子繼續專注俄羅斯方塊:“先把車內的監控視頻打開,快下去看看,別浪費時間。”

  司機:“是。”一分鐘後,司機探了個頭進來:“少爺,那人是真暈倒了,我探了鼻息,還活著,身上有酒味,估計是喝了酒。”

  冷峻男子語調略嫌棄道:“一個酒鬼,把他拖到路邊去。”

  司機:“是個年輕人,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汗,不及時送醫院不知道會不會死。”

  冷峻男子手一頓,他的遊戲又沒有闖關成功,冷目一抬,將平板電腦扔一旁,開門下車:“我下去看看。”

  下車後,確實如司機所說,那個正躺在冰涼的道路上,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拖到路邊估計也沒人看見,難道他今天要做好事?奶奶從小就跟他說要多做善事,佛祖才會保佑他平安長大,可是他每每做善事轉頭就會看到自己的好心變成渣渣。

  例如上次下車扶一個摔在地上的老奶奶,結果對方硬拉著他誣諂他撞人,路人紛紛指責他富二代仗著有錢就欺負老人家,不遵守交通規則,如果不是警察趕來得及時,又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只是做好事沒有撞人,還不知被媒體怎麼報導。

  又比如他還在上高中時,好心給一個看似瘸腿又寫滿可憐言辭的乞丐五百塊,結果轉個身上車準備回家,就發現那乞丐將身上的破棉襖塞進紅藍白袋子裡,雙腿安然無恙並高高興興的離開乞討寶地,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每次做好事總是被現實擊敗他那被奶奶勾起的慈善之心。

  霍颯臣下了車後,站在那倒在地上男性身邊,用腳尖踢了踢他的手臂,發現沒有任何反應才蹲下身,將手放到他鼻息處探他的鼻息,不悅地瞪了瞪此人的蒼白的臉。

  長得還不錯。

  他要不要將對方扶起來送醫院。

  思考三秒,霍颯臣還是咬牙決定將對方送醫院:“張剛,送他去醫院。”

  身強司機張剛快速上前:“少爺,你身體還沒好,讓我來。”司機將人扶起準備放前座,不過被霍颯臣制止了:“放後面吧。”

  老張照著他的吩咐將人放到后座,兩人合力將對方送進附近醫院的急診室,醫院裡人不多,被送進去診治的秦傅書很快被安排就診。

  而此時他不知道的是,在學校里沒有接到人,問過同學後,發現秦傅書與那兩個豬朋狗友離開學校好幾個小時,沒有找到人的阿武直接向他的上司,也就是秦傅勤,打了電話:“大少,三少他又跑出去了。”

  在秦傅勤的辦公室里立馬出現一句:“死不悔改,這次不給他一個教訓我跟他姓,派多幾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酒吧舞廳KTV一概不要放過!”

  一旁的助理內心吐槽道:秦總,你本來就哪三少同姓。

  此時在醫院悠悠轉醒的秦傅書還不知道秦傅勤正派人四處找他,而他則迷茫地望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的兩個陌生人。

  又是陌生人,世子爺實在是受夠這處處是陌生人的世界。上次醒來是在醫院裡,這次本來又是在醫院,做夢都想回家的世子爺感到無盡的絕望,臉上沒有對救命之人的感激,而是一臉悲愴,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的可能。

  在霍颯臣正要開口之際,他看到被救年輕人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清淚,只見那人越哭越淒涼,司機手足無措地問他:“這位年輕人,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不可以好好說,非要自殺呢,快別哭了。”

  儼然,司機已經自動腦補年輕人是想自殺而倒在路旁的,不知是失戀了還是失去了家人。

  越是被勸慰,世子爺流下的眼淚就越多,到處都是陌生人,他何其無辜,為何陌生人總是在他身邊糾纏不休,他只不過想回去,有那麼難嗎?

  霍颯臣小聲問張剛:“他家人還沒有過來嗎?”

  張剛說道:“大概快了。”

  沒錯,在秦傅書被弄上車時,霍颯臣第一時間在他的背包里找到手,播通了一個暱稱為“殘暴兄長”的聯繫人手機號。

  難道他家裡存在家暴,年輕人才會哭?可是醫院檢查的時候也沒有查到他身上有傷口,他只是因酒後劇烈運動腦部供癢不及時導致頭暈而已。

  見秦傅書還在哭,霍颯臣站起來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後面的事你搞定,麻煩。”最見不得男人哭,沒骨氣。

  張剛說道:“那少爺你先回去,我待會打的到大小姐家。”

  三分鐘後,急診內就出現一張屬於秦傅勤的黑臉,在他看見秦傅書那張滿眼淚的臉後,他努力壓下自己的怒氣。

  有著一張正在哭泣蠢臉的人一定不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秦傅書!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作為一個重生到現代的古人,要重新進入新生活,肯定是很難的,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我不太想寫一醒來就在現代世界大展拳腳的古代人~~~總需要一些適應時間。

  ☆、第10章 生病

  在秦傅勤的記憶中,關於秦傅書哭泣的畫面依舊保留在他五六歲的時候,那時候的秦傅書特別嬌氣,只要摔個跤就要哭上半天,全家人都得輪流上去哄著他,秦傅書當年已經是初中生,對秦傅書只有反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也是因為秦傅書,他特別不喜歡小孩子,連逗弄的欲望都沒有,更別提自己去一個試試。

  眼前的秦傅書與他印象中的那個傢伙倒有些重合,只不過這個年紀還會哭,真是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收起感傷的秦傅書擦了擦眼淚,開始收拾自己的心情,被人看到自己哭得像個蠢貨似的,臉都丟盡了,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人。

  醫生確定沒有事可以出院後,秦傅書便低頭跟在秦傅勤後面,上了車,一點不情願都沒有,主要是秦傅勤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在空間狹小的車內,秦傅勤星目含威,說道:“你今天是怎麼回事,課不好好上,淨跑出去跟不三四的人廝混,還喝酒!”

  秦傅書無話可說,秦傅勤提的內容不無道理,確實沒有去上課,確實出去喝酒,沒有別的可以辯駁的。更重要的是,他與秦傅勤原本並無關係,他的教訓是對世子爺還是秦傅勤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低頭盯著並不屬於世子爺的手指發呆,世子爺原來的手指因常年被父親壓著練字手指指節間長滿了硬繭。

  一時間的秦傅勤也拿秦傅書沒有辦法,直接讓阿武送他回去,他中途換車離開,並強調讓他明天到醫院做個全身的檢查,阿武聽命行事。

  直到秦傅勤離開秦傅書都沒再開口,回到毫無人氣的洋樓,到處都不是他熟悉的氣息,秦傅書一時間又迷茫起來,走進大廳時連鄒銀都沒有注意到。

  鄒銀問阿武:“他怎麼了,怎麼一副遊魂的樣子。”

  阿武沒多說,轉而說道:“鄒先生,三少今天可能進行不了補課,今天辛苦你了,白走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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