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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書桌前用書本敲了敲腦袋,考慮到原身以往的成績,秦傅書將天書似的書本放下,他根本看不懂,更不要提做作業一事。

  好在原身的行為大家都習慣,他不交作業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在夫子面前露露臉,刷刷存在感而已,秦傅書這麼一想整個人頓時鬆了口氣。

  在他放鬆的時,大頭和魚尾那邊也正在為他尋找老師,他們的老大失憶要進行補課,實在是一件非常樂呵的事情,向來不做正經事的他們怎麼會將此事放在心上,提一提然後又給忘記了,兩人聊著聊著又跑去酒吧喝酒去。

  醉熏熏的大頭重重將啤酒杯放在吧檯上,拽著旁邊的人就嘰哩呱啦:“我跟你說,三少現在根本就沒事,還去學校上學呢。不過,三少可慘了,他失憶了,連字都不識得,還讓我和魚尾找老師給他補課,你說我該上哪給三少找老師啊,我老子知道我給三少找老師,沒給自己找老師,會打死我的,可憐的三少,我也好可憐……”

  被大頭拽著的那個人正是上次與秦傅書原身打架那人的朋友,他正愁著不知該如何討對方歡心呢,真是一陣及時雨,來得實在是巧啊。

  秦傅書知道大頭和魚尾兩人看著不可靠,但是他是萬萬沒想到不可靠兩人將他正在找補課老師的事在酒吧里大肆宣揚,把他賣了個徹底。

  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還真等到秦傅書的笑話,找老師補基礎,連字都不識得,那豈不是跟文盲著不多?

  酒吧里的人都知道秦傅書失憶,秦傅勤又怎麼可能不會知曉。此事傳到秦傅勤耳里的時候是周日的上午,他致電給阿武問具體情況,阿武是個武夫,他本來就對秦傅書存在偏見,哪裡會注意到秦傅書連字都不識的事,再者,秦傅書本來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不會念書不是正常的麼。

  周日下午,在秦傅書還在睡覺回血時,秦傅勤已經帶著一個帶著黑色邊框眼鏡,鏡片下面透著精明的斯文男人走進洋樓內,這洋樓現在有個還不錯的名字,山水涵涌著青暉,取“涵青二字,名為涵青閣。

  這是秦傅書自己命名的,他以前居住的院落就叫涵青院,但在如今的房屋卻以樓房的形式出現,樓與古代的閣樓相似,便成了涵青閣。別看世子爺似乎只會吃喝玩樂,可是他對風雅之事還是挺在喜歡的,像賞花,品茶,喝酒,吟詩都是他的愛好,而且他還會經常舉辦,並邀請許多友人共賞共飲,好不愉悅。

  有著過目不忘能力的秦傅勤瞥了下掛在門口木牌上清雅雋秀的三個字,放在這裡真是浪費資源。不過,他也沒有想要將牌子摘掉,阿武沒這麼文藝范,肯定不會是他的主意,保姆更不可能,那剩下就只有現今住在此處的主人秦傅書。

  有了門口的三個字開路,秦傅勤對秦傅書的負好感值並沒有變成正數,反而更讓他反感,風庸附雅這個成語用在秦傅書身上都覺得是恥辱。

  失憶?

  那只是用來掩蓋他沒有文化水平的藉口而已,秦傅書全身上下就沒有半點優點,現在到這個地步還死要面子,用失憶梗請人補課也掩蓋不了他又蠢又笨又沒文化的事實。

  被阿武叫醒的秦傅書起來的時候頭暈暈的,本來他想繼續窩在床上,但聽到閻王大人秦傅勤的大名,也顧不得頭暈,立馬穿衣穿鞋,差點載倒在地。

  世子爺以前沒有大哥,並不是知道他這種條件反she的行為其實是很不正常的,是的,他怕,他怕秦傅勤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世子爺應該天不怕地不怕?不不不,世子爺也是人,他怕疼。

  與秦傅勤的初次見面就動了全武行,世子爺再傻也不會再到虎嘴拔毛,那是找死的節奏,他死過一次,難道就不允許再怕死,即便是在戰場下來的將軍們也會怕死。

  昏眩情況好轉後,秦傅書才扶著床沿站起來朝樓下走去。

  洋樓有三層樓,秦傅書住的是三樓,客廳里電視機沙發樣樣俱全,小廚房裡除了不開火,小冰箱和酒櫃都有,鑑於秦傅書有過不良記錄,此套房子裡的酒一概被送回秦傅勤其他住處,除了廚房裡使用的白酒,其餘的一瓶不剩下。

  睡醒後腦子裡的漿糊還沒有煮開的秦傅書邊下樓邊打哈欠,聽到腳步聲的秦傅勤並沒有回頭,而是喝著自帶的上等茶葉泡的茶水。看似悠閒,實則內心是想站起來把腳步虛浮的秦傅書拽下來暴打一頓,越聽那步伐越煩躁,沒點男子氣概,看來除了正常課堂學習之外,身體上的改造也是勢在必行。

  是該好好鍛鍊了,年輕人。

  前一次秦傅勤殘暴形象深刻入目,秦傅書實在難忘,下樓時雖沒有乖乖喚人,但是也沒有不識時務地與秦傅勤對抗,世子爺考慮過了,他現在全身上下沒有哪一個部位能夠堅強地

  品了口茶,秦傅勤將茶杯放下,隨意抬頭掃了秦傅書一眼。

  世子爺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見沒人給他倒茶,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還若有若無的半眯眼,茶不錯,還挺醇香,一股茶香慢慢從鼻端沁到咽喉,四肢百骸是說不出的輕鬆快慰。

  秦傅勤是懶得看秦傅書那張令他煩躁想揍人的臉,並沒有看到這位新弟弟一閃而過的陶醉,倒是旁邊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看了秦傅書一眼,神情意味不明。

  完全不知道秦傅勤帶個陌生人過來是何意,秦傅書還是直接問了:“不知大哥今天到我這兒是有貴幹?”無事不登三寶殿。

  秦傅勤冷笑道:“聽說你最近在找補課老師。”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秦傅書握著茶杯的手指一緊,秦傅勤是怎麼知道的,他讓大頭和魚尾要保密的!

  觀察秦傅書的神情秦傅勤就知道他還不知道被兩個蠢不可及的狗腿子給賣了:“想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你的想法?”

  秦傅書沒點頭,也沒搖頭。

  不是大頭和魚尾泄密就是阿武知道了事情告知秦傅勤,然後秦傅勤就出現在這裡。

  反正都不是好事,世子爺才沒那麼笨上前找嘲諷。

  秦傅勤有點意外他居然不上當,嘴角微微朝上,還是透露了略微的嘲諷神情:“這位是我給你請的鄒老師,以後每天晚上七點他都會在這裡用晚飯,並給你進行兩小時的補課。”

  秦傅書這才光明正大打量起那位笑眯眯的男子,他禮貌的向秦傅書展開友好的微笑,並向他伸出了手:“三少,初次見面多多指教。”

  握手禮,秦傅書是不明白的,這位鄒夫子為何要向他伸出手?

  在秦傅書猶豫不知該做何反應時,離他不遠的秦傅勤見秦傅書拿喬,伸出大長腿踢了踢他的腳踝:“握個手有這麼難嗎?還是你覺得鄒老師不夠資格教你。”

  被踢腳踝的秦傅書收腳,說道:“沒有。”

  現在他處於下風,被罵就被罵吧,以後等本世子爺得勢,第一個就要把這個殘暴的兄長幹掉!

  在秦傅勤略帶威脅的示意下也伸出了手,鄒老師禮貌的與他握了握手,握個手而已,秦總對弟弟到底是有多嚴苛呀。不過,秦傅書的一些傳聞他也是聽過的,只會多不會少。

  沒想秦傅勤帶個夫子過來的秦傅書還是秉著對夫子的尊敬,喚道:“鄒老師,以後麻煩你了。”

  世子爺以前是不愛學習,但是傳統的觀念促使他對夫子特別尊敬,再者,他以前的夫子都是教導眾位皇子的,可怠慢不得,即便皇帝老子不罵他,回頭他老爹也會毫不留情揍他個屁股開花。

  握完手說句客套話之後,再多的虛禮便沒了。

  秦傅勤直接對保鏢一說道:“你先帶鄒老師上車。秦傅書,你給我坐好。”

  鄒銀朝秦傅書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特別的乾脆。

  秦傅書望向秦傅勤,到底是誰的夫子!

  雖有兄長如父之說,可是他的父親也從來沒有對他呼來呵去。有如此兄長,難怪原身寧願死也不願意跟他接觸,簡直就是暴君。

  秦傅勤依舊沒理會秦傅書的憤懣情緒,直截了當道:“鄒銀是我替你請來的名師,請他的費用就從你的零花錢裡面扣,我讓他隔段時間就給你進行測試,要讓我知道你不好好學,盡玩些烏糟糟沒營養,你會知道我的手段,雖然手段不多,但對付你是絕對夠。”

  秦傅書點頭:“哦。”說了半天,兄長你到底有什麼手段,儘管拿出來試試,可別是嚇唬人而已。

  秦傅勤心頭一緊,他最煩在他說了一串話之後別人回他一個哦字,已經開始咬牙切齒的秦傅勤伸手在秦傅書肩頭重重地拍了兩下,然後姿態優雅的轉個身,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武站在門口恭送,不是,目送秦大少離開,眼裡閃爍著秦傅書沒見到過的崇拜。

  考慮到即將與自己一起共度未來許多個美好夜晚的鄒夫子,秦傅書站在門口看了看,沒看到鄒夫子,倒是看到秦傅勤朝鄒夫子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拍拍胸口,真是嚇死本世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大哥就是暴君~~

  ☆、第06章 容貌

  按時上學的秦傅書在進校門後就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利用一周的時間他也記住上課教室大致如何走,連忙令阿武停車,停靠在校道一旁。

  “我在這裡下車,你先回去吧,中午不用過來,我跟同學一起吃午飯,會自己回去。”命令的特別自然,阿武雖不是他的人,但是只要不違背他忠誠秦傅勤的命令的事,阿武都不會反駁。

  阿武將秦傅書放下後調車頭離開。

  秦傅書見到的兩個鬼鬼祟祟身影正是大頭和魚尾,想必他們是來自己的,秦傅書悄然跟在他們身後,聽他倆對話差點沒氣暈。

  大頭說道:“魚尾,我們要怎麼跟三少說那件事?”

  魚尾說道:“又不是故意要把他失憶的事情說出去,三少不會怪你的。”

  大頭懊惱撓頭:“要是我不喝醉就不會說那話了,現在看三少不順眼的人都知道,三少知道肯定會殺了我,魚尾你要幫我想想辦法,別讓三少知道!”

  魚尾嘆息道:“或許三少並不知道這件事,你也知道他失憶了,肯定不會與他們接觸的。”

  大頭迷茫說道:“那也只能這樣了。”

  跟在他們身後並聽完他們對話的秦傅書黑著臉陰沉沉地說道:“原來我失憶要請老師的事情是你們傳出去的。”

  前頭的大頭和魚尾全身僵硬,他們是不是出現幻聽,好像聽到三少的聲音,那音調還非常非常的熟,令他們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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