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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難得如此暢快過,竟然開始笨拙地討好起白胥華來。

  二人一路上再未曾遇到什麼難纏的事兒,只是偶爾遇到幾個白胥華認識的妖族,他們若是未曾做下惡行,便被白胥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去了。

  有一次,他們遇到的那妖族似是受了重傷,露出一點血腥氣味來,叫楚子徽起了疑心,還是白胥華為他打了掩護,方才叫著粗心的妖族逃過一劫。

  這般時日過得很快。

  楚子徽幾乎覺得尚且沒有過上幾日,大雪便已經是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

  二人便已經是來到了此行的最後一站。

  世間最為繁華強盛的大國——晉。

  他們來到這裡的第一日時,便是一場大雪天。

  “我們平日裡難得下山,既然有了機會,不如將這裡的地方,都好好逛過一回可好?”

  楚子徽說這話時,還帶著笑。

  他只要不鬧事,白胥華便都是極好說話的。楚子徽雖為皇室,但他所在的國家,也不過是一個衰落的小國罷了,哪裡見到過這般繁華昌盛的景象?

  二人便像是真正的少年郎一般,擠進了人群之中。

  楚子徽在人群中竄來竄去,時不時還能逮住一個小毛賊,贏得周圍一片叫好聲。

  他拿著被賊人偷了東西,又被他攔下的婦人給的一點銀錢,先去賣糖葫蘆那兒的買了兩串糖葫蘆,遞了一根給白胥華,又拉著他,在捏糖人的鋪子面前站定,盯著他捏糖人兒。

  白胥華拿著糖葫蘆,頗有一點無從下手的感覺。畢竟真論起來,他可不是什麼孩子了,楚子徽見他不吃,便生了壞心眼,一把握住了白胥華的手掌,將糖葫蘆送到了他嘴裡,一邊還道:“師兄試試看嘛,這兒的糖葫蘆味道可是極甜的,不吃多可惜啊。”

  白胥華嘗到了一股甜蜜味道,他看了楚子徽一眼,便也無奈地吃了起來。

  楚子徽看著糖人師傅捏了一會兒,弄完了手頭的活計,便又給了他銀錢,叫他照著二人模樣,再捏出兩個小人來。

  捏糖人的師傅先看一眼楚子徽,再看一眼白胥華,略感到了些為難之感。

  楚子徽卻以為是銀錢不夠,他又加了錢,卻被糖師傅推拒了,道:“甚至不是因銀錢的緣由,只是我手藝不精………不過若公子真的想要,我倒也可以試一試。”

  等到白胥華慢吞吞地吃完了一根糖葫蘆之後,他方才捏好了兩個小人。

  白胥華本也是喜歡吃糖的。

  只是他害怕糖衣碎了,會叫糖渣落到身上,便也不敢咬開糖衣,因此吃得可謂是極慢了。

  最後還是楚子徽看不下去,劈手搶了白胥華的糖葫蘆,三兩口啃了個乾淨。

  糖人師父捏出來的小人,是極惟妙惟肖的,加之兩人身上衣物繁華,更叫糖人看著精緻美麗。

  楚子徽捏著糖人看了看,便也明白那師傅到底緣何說自己手藝不好了,只是這事實在不是他手藝的緣由——還要全怪他師兄生得太過好看。

  導致這般手藝精湛的糖人師傅,竟也是無力將糖人捏出與他一般無二的風華氣度。

  但只看眉目,這糖人已經是極其美麗的了,楚子徽想了想,投下一塊碎銀,不顧糖人師傅叫著要退錢的叫喊,大笑著拿起白胥華跑遠了。

  他捏著白胥華模樣的糖人又心喜又不舍,心中莫名心虛,表面上卻是極其自然地將其收了起來,轉而把自己模樣的糖人給了白胥華,道:“師兄吃這個,我吃師兄吧?”

  白胥華心中略微生出一點無奈之感來,他得了一個師弟模樣的糖人,又不好真的吃掉,便只得學著楚子徽的模樣收了起來。

  二人看了雜耍,嘗了晉城的小吃,買了酥香的燒雞,楚子徽便拉著白胥華去花樓喝酒。

  白胥華本是不肯的,但耐不住楚子徽一番苦求,又被楚子徽許諾了絕不叫姑娘,絕不喝酒等等承諾,便也鬆了口,二人一起去了花樓。

  花樓也是極其繁華的。

  來來往往的人群多為男子,楚子徽一眼便看中了群樓之中,最為華美醒目的那一棟。

  他只顧著與白胥華說話,白胥華卻是注意這四周情況的,因此楚子徽尚且未曾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見自己的師兄飛身而起,周圍的凡人發出陣陣驚呼聲。

  楚子徽連忙抬頭看去,便見到白胥華懷中抱了一個齊胸小裙的嬌小少女,正從空中落了下來。

  少年人的眉目在燈火中顯得有些朦朧,那少女簡直連心跳都要停止了,她腦中一片空白,只緊緊揪住了白胥華身前衣襟,直到白胥華緩緩落了地。

  束髮的少年郎一身華美白衣,他眉目如畫,雙目像是清澈的雪水。

  白胥華在人群的哄鬧聲音中道:“姑娘可有受傷?”

  “公子出手快極了,這位姑娘應只是受了驚訝,身上,該是一點傷勢都不曾有的。”

  另一位少年郎的聲音穿透了喧鬧人聲,到了白胥華身後。

  不等白胥華回頭看一眼他,樓中便已經跑出了幾個同穿著齊胸小群的少女來,一邊喚著“玉奴”,一邊慌亂地謝過了白胥華,扶了他懷裡還呆愣愣的少女,攜著人又慌亂回樓了。

  唯獨那被白胥華救下的少女回了臉來,結巴道:“謝,謝大人救命之恩!奴——奴叫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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