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正巧又見到明台搬著一盆花兒進來,他見了白胥華,因手都被占滿了,無法行禮,便只得對著白胥華露出歉疚的微笑來,道:“居士醒來了?”

  白胥華應了一聲,他道:“昨夜可是殺死了人?”

  “未曾有,”明台露出了一點害羞似的神色,他道:“怪小僧劍術不精,收不住力道,傷了幾個人,弄髒了居士的地磚,實在是抱歉。”

  白胥華輕輕搖頭,他行到一旁,道:“看來你的劍術,的確是不曾有多好。”

  ——連手中的劍都掌管不住,的確不是多高明的劍術。

  這時候,楚子徽的第七,第八封信件,已經到來了。

  兩國之間,路途遙遠。白胥華的信件送到那邊的時候,已經過了一段時日。

  這便是給他那一封信件的回信。

  小宮人給白胥華帶來了信件的時候,面頰還是羞紅的。

  她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只安靜地待在一邊,並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白胥華也就只做不知道,他見這小宮人,沒有什麼探究信件內容的想法,便拆開了信,看了起來。

  楚子徽先是答了並沒有印象。

  ——實際上卻並非這般的。

  他未曾敢告知白胥華的是,在白胥華離開之後,他便開始起夢。

  每一次夢醒,都是混混沌沌,不知身在何處,只是有著悵然若失之感,似乎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在看見白胥華送來的畫卷時,他霎時便感到了極強烈的熟悉感。

  就好像這畫卷上的人,是他曾經的熟人一般。

  等到楚子徽再看了一眼白胥華送來的信件,霎時便出了滿頭冷汗。

  隨著信件到來的,還有底下人的消息。

  他們說白胥華此刻已經復明。

  ——他既然看得見了,那是否,是見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人?

  楚子徽想起了紅袖。

  白胥華曾經說過,紅袖的聲音,與他曾經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也一直表露過,自己與他的另一位故人是極像的。

  ——那燕國,是否也有他的故人?

  他是否,已經發現了如今這般情況的一些蹊蹺之處呢?

  楚子徽不敢深想,他提筆研墨,一開始還有些手抖,寫到第四遍的時候,手掌便已經與以往一般沉穩了。

  他道——此人是何等身份?

  白胥華大抵知道一些楚子徽的心思。

  他看過信件,又略過楚子徽的委屈控訴,與滿紙傾訴之語。

  只看了最後的東西。

  等到看完,他便將紙張投入火中,轉而看向了一邊安安靜靜待著的小宮人,溫聲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宮人未曾料到他會注意到自己,好不容易降下來一些溫度的臉龐,頓時又像是火一般燒紅了起來。

  只道:“婢子名叫碧溪。”

  “碧溪”白胥華不由得便想到了碧璽,他微微露出一點笑來,道:“倒是個好名字。”

  他本就已經十分好看了。

  此刻微笑起來,便像是雪山上的冰雪遇春,消融成了細細溪流,直是叫人心如擂鼓,簡直要聽不清楚外邊的聲音去。

  白胥華見那小宮人緊張成這般模樣,更生了想要逗弄她的想法。

  他道:“你今後,便侍奉在我身邊罷。”

  楚國將換新皇的消息,從白胥華的華崇宮裡,送到了燕帝那兒。

  燕帝倒是沒有多少意外的心思。

  畢竟楚帝與他一般,都已經是極大的年紀了。若是此刻生了急病,想要救回來難如登天。

  他憂心的,還是楚子徽會繼承楚帝一事。

  ——在知曉了楚太子殘疾之後,白胥華便毫不隱瞞,將此事告知了燕帝。

  因此燕帝,早遍知曉了,被楚帝緊緊封.鎖在華都的消息。

  一轉眼,便已經到了又一年春初。

  景修然從西涼行了回來,燕帝尚且來不及見他一面,便因為一夜噩夢,開窗通氣,因此受了風寒,臥病在床了。

  這個年紀的老人,若是病了一場,便極容易傷到元氣。

  若是傷了元氣,那麼距離死去,也就不遠了。

  第77章 女帝怕是換了人

  宮中的氣氛,在燕帝病重之後,便不可避免地沉重了起來。

  宮中的后妃一個個閉門不出,被皇后管束得極嚴厲,她們被約束得這般緊,自然便也都懂了些什麼。更安安分分地待在宮裡,除了每日去與皇后請安,更是連門都不再出了。

  沒了宮人們的嬉笑打鬧,碩大的燕宮,竟叫人莫名覺得冷清了不少。

  所幸這般的情況,並沒有延續太久了。

  春初之後,燕帝的病情便漸漸得了好轉。

  然而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他畢竟已經是老人了,精力還是跟不上,病好得,也就極其緩慢,一直連著好一段時日,都無力再處理朝政。

  但之前他病重之時,累計下來的事情便不少,此刻若是將一些事再擱置下去,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因此,此事在幾番權衡之下,燕帝手頭的事物,與他手頭的一應權利——竟然就這麼全數交給了白胥華。

  自然,明面上做出這些決策的人並不是白胥華,而是如今年紀尚幼的小太子,但是燕都之中幾乎人人都知道,如今總覽大權的人,是當今的國師大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