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賀琅淡定道:「只是不符合最理想的狀態,不過這種情況之前也考慮過,不算完全意外。」

  「就這種被畜牲遛著跑的情況?」夏紅哼唧一聲,「我說賀隊,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麼?」

  「故意放任這個計劃啊,然後讓這群人知道這種平常的作戰方式對它不起效。」夏紅撇嘴,「講道理,這根本就是把打『暴君』的作戰方式擴大化而已,但是『蛤蟆精』和『暴君』的實力又不是等比例增長的。妄圖用這種方式打敗『蛤蟆精』,真的有點異想天開。」

  祁野吐槽了一句:「這話要是被江北和臨城的聽見,該說你講的都是風涼話了,你行你上啊。」

  夏紅撇他一眼:「你哪邊的啊!」

  祁野聳聳肩。

  「夏紅有一點沒說錯,臨城和江北的人有些異想天開,尤其臨城的人。」賀琅難得在隊員的嘴仗中偏幫了一方,不過他的角度不完全一樣,「青河、江北、臨城三個基地,只有青河基地在打『暴君』的時候付出了慘重代價,也只有青河基地在日食之後遭遇了七百守宮的襲擊……青河對付異常現象的經驗,確實要比他們豐富。」

  而這些經驗,都是在血與淚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外加宋霖一個人承擔的、遠遠超出他應承擔的、也遠遠超出別人承擔的,巨大壓力。

  雖然賀琅、袁承冰、白曉寧等人也各自有著不為人知的付出,但即便是他們,也不會覺得自己的功勞可以和宋霖比擬。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在宋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現。說白了,他一開始時其實什麼位置、什麼名譽、什麼酬勞都沒有,但他就是自然而然地付出了。不計得失,幾乎從未拒絕。

  後來,袁承冰亦如是。

  而現在,宋霖和袁承冰已經成了青河基地不可或缺的兩個人。即便他們什麼都不做,在青河人心中也如有了定海神針一般。所以覃建華妄圖挑撥離間兩個顧問和作戰隊員之間的關係時,大家不僅不會聽進心裡,還會一扭頭就繼續跑到兩位顧問面前刷存在感。

  比如現在,夏紅看了看表,就趴在副座上問道:「反正一時半會兒的也追不上,霖霖你不如先換個藥吧?」

  祁野也忽地想起一茬:「你破傷風打沒有的?」

  「沒有,不用打。」宋霖回道,「也暫時不用換藥。」就是個幌子而已,哪用那麼認真地演戲?

  夏紅看了一眼賀琅,又賤兮兮地接茬:「要不打一下狂犬疫苗?以防萬一。」

  賀琅忽地來了個急轉彎,簡直就是個直角漂移,上一秒還趴在宋霖後邊耍賤的夏紅一下被甩到了車門上。

  「賀隊!你這是打擊報復啊!」

  「不熟悉路況而已,別想多。」賀琅睇了一眼後視鏡,「坐不穩就系安全帶,別那麼多么蛾子。」

  夏紅眉毛一挑:「哇你……」

  「各小隊注意,這裡是聯合行動小組總指揮。」車頭上功放的對講機忽然響起來,打斷了夏紅要懟賀琅的話。

  「目標已經徹底脫離攻擊範圍,本次行動結束,請各隊有序撤回。」

  賀琅車裡的人相互對視了幾眼。

  好幾秒後,夏紅才「呃」了一聲,打破沉默。

  「那啥……白跑這趟的油錢有人報嗎?」

  雖然第二次行動並未能如計劃一樣展開,但臨城人堅信「蛤蟆精」受了傷。證據有二:一是轟進去的飛彈確實已經精準爆破,「蛤蟆精」就算鐵打的也不可能毫無損傷;二是今天的行動中「蛤蟆精」大部分時候在逃跑,反擊甚少,這很可能是它的傷勢造成的。

  賀琅把會議上的結論傳達給自己的核心隊員時,大家都「驚呆」了,還很無語。

  「不是,我說……」夏紅扶額道,「這聽起來頭頭是道的,仔細研究起來全都是推測啊!他們就不能說些有確數的事嗎?」

  李厲在旁邊搭茬:「因為他們就沒確數啊,我聽說今天就算是頭車,也就見了幾秒的『蛤蟆精』的背影吧。」

  夏紅跟他一唱一和:「那他們哪裡來的自信說這些事?」

  李厲還真給他捧哏:「……文化自信?」

  「別貧了。」賀琅打斷他們「講相聲」,進一步解釋道,「你們說的問題,我和覃建華在會上都隱晦地提了,從臨城人的回答來看,他們應該確實沒有別的事好總結。」

  夏紅愕然道:「那明天怎麼辦?」

  「不怎麼辦。」賀琅聳肩,「名為『休整』,實際上就是繼續想轍。」

  「想不出來呢?」

  「那就到想出來為止。」

  夏紅嘆為觀止,宋霖則忽然開口:「是想轍怎麼對付『蛤蟆精』,還是想轍怎麼讓我和袁承冰再出動一次?」

  賀琅愣了一下,沉默了兩秒才回道:「我猜都有。」

  「臥槽,要臉嗎?」夏紅驚道,「白天的第二次行動,說是只『踢』了方勝利,實際上把宋霖、袁承冰和我們整個青河來的隊伍都隔離在外圍。現在計劃不奏效了,又想把宋霖和袁承冰叫回第一線,我們就這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李厲冷笑一聲:「這行動看似臨城人在指揮,實際上背後肯定有陳張的授意,沒有我啃了這張椅子!」

  沒人回應他的玩笑話,袁承冰甚至刻意岔開話題:「那之前臨城的隊長還看似親近賀琅,覃建華也不贊同方勝利來找茬……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啊。」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