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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昭陽痛得叫出聲,嗓音卻故意放媚。她懂得如何挑起男人的慾火。

  “小鴻兒……小鴻兒,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君燁熙嘴裡痴痴呢喃。

  “我是你的,聖尊……”祁昭陽小手扒解著君燁熙的衣服,“聖尊。愛我……要我……小鴻我不能沒有你……”

  啪!君燁熙狠狠煽了祁昭陽一巴掌,“你個離不開男人的yín盪賤貨!本尊叫你去勾引祁雲,你失敗被趕出東靖國,被廢了公主頭銜也就罷,竟然敢冒充小鴻兒,她是如此聖潔,也是你這種骯髒下作的女人可以冒充的嗎?”

  祁昭陽被打得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地疼,脖子都被打歪了,嘴裡一股腥甜,一口血湧上喉頭,哇地吐了出來,“聖尊……昭陽以為你喝醉……了,想哄你……開心,昭陽……不是故意的……”

  君燁熙突然笑了,笑容邪氣莫測,“醉?酒對本尊來說,跟水沒有區別,只會越喝越清醒。本尊只是太想上官驚鴻,想到醉!可惜,小鴻兒她不愛本尊……”

  “昭陽……昭陽愛聖尊……”怯生生地,再害怕,她還是說了出來。

  他自嘲,“愛本尊?愛哪一點?”

  祁昭陽毫不猶豫地說,“聖尊是世界上最強的男人,不消多時定然會一統天下,成為天底下至高無上的唯一王者。祁雲不會是您的對手……”

  君燁熙唇角勾起一抹自嘲,“這就是你口中的愛?若本尊有朝一日,不再是你眼中最強的男人,你還會愛嗎。”

  祁昭陽馬上回答,“當然不會,昭陽對聖尊死心塌地,甚至願意淪為聖尊手中的棋子……”

  “若真是死心塌地,為何你竟叫上官驚鴻離開本尊?還說只要她肯,你就答應替她做一件你力所能及的事。”

  祁昭陽訝異地瞪大眼,“聖尊,您……您怎麼會知道此事?一定是上官驚鴻說的……她真是……”

  “你以為那天除了燕玄羽在偷聽你與小鴻兒談話就沒有別人了?”君燁熙腦海中又想起上官驚鴻絕色的容顏,“還有本尊。小鴻兒真的好美,你居然叫她離開本尊,真是找死,本尊大發慈悲沒有殺你,只不過命了十四名壯漢將你輪曝了。在廢屋被玩弄得只剩一口氣的感覺好吧?”

  “原來是你……”被虐完後裸軀丟在城門給人當猴子欣賞的難堪浮現。祁昭陽美麗的瞳仁中蓄淚,“聖尊,昭陽那麼愛你,你竟如此狠心……”

  “你做錯了事就該罰。你應該慶幸本尊叫那批人給你留了口氣。你喜歡男人,本尊就送你男人,你該高興本尊的賞賜。”

  “當初還以為是燕三皇子派人做的這事……”祁昭陽淚流滿面,“聖尊,不要這麼對昭陽,昭陽已經失去了公主的身份,不能再失去聖尊。”

  “你與北棠傲是同一類人。”君燁熙突然陰惻惻地說了那麼一句。

  祁昭陽沒聽明白,“昭陽不懂。”

  “北棠傲為了權勢江山,虛偽地騙小鴻兒,說什麼愛了她三世。而你,為了當本尊的皇后,從認識本尊開始就死命地說愛本尊。一個千人枕萬人壓、yín盪墮落的,卻披著美麗表皮的破爛貨,還敢說愛?此次你從東靖皇宮被攆出來後,你一路與多少男人交了配?”君燁熙眼露嫌惡,“就算你披著的皮再美,本尊再需要女人,也一輩子不屑碰你。”

  “聖尊……”祁昭陽撫著被打得腫得半天高的臉,“聖尊別這麼待昭陽……”

  “說吧,說你只是愛本尊的權勢,為了權勢可以不擇手段,為了當你的皇后夢,可以犧牲一切。本尊要聽一句真話。”

  “不是的……”祁昭陽哪敢說真話,“昭陽是真心愛聖尊。”

  “賤貨!滿嘴謊言。本尊不想再看到你。”君燁熙紅色的妖瞳微思,“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本尊覺得你這種盪貨就該浪死。那叫死得其所。送你去哪呢?就牢房吧,你進去了後,會很‘熱鬧’。”

  一道命令,祁昭陽被侍衛捉走,任她喊啞了嗓子,也得不到君燁熙半個眼神。

  那是一間暗無天日的囚牢,牢房裡住著幾十名骯髒的囚犯,每名囚犯都不知多久沒洗澡了,怨聲載道,火氣無處發泄,從年輕的到老的,一個個像惡鬼一樣似等著下地獄。

  祁昭陽一被丟進去,幾十名囚犯全都朝她兇猛地圍過來,衣衫轉瞬間就被無數隻手撕碎,不是衣衫,皮膚,她的**比上次在破廟還慘,簡直慘無人道,骨頭被扯斷扯碎的聲音,幾十名囚犯爭搶著在她身上爭奪洩慾……

  過了十個時辰,囚牢中唯一的女子頭髮被扯掉大半,臉已被抓得毀容,手與腳硬生生被各扯斷一隻,殘軀滲血,唇被咬掉,參絕人環。

  突然有一名獄卒跑了進來,嘴裡大叫著,“君燁熙那個魔頭瘋了!反君燁熙那個逆賊,還我北齊山河!”掏出鑰匙打開一間一間的牢籠。

  牢犯們大聲起鬨,一得到自由,全都向外沖。

  其中一間開著的牢門,裡頭原本的幾十名男囚犯跑光了,一名斷了只手與腳、看不清是人是鬼的‘東東’,不,從已被折磨得沒了人樣的身形還是能看出是女的,從牢房裡一點點爬了出來,邊爬還邊發出嘶啞的慘笑,“呵呵呵……你君燁熙也有今天……我祁昭陽就是運氣‘好’,這都死不了,變鬼也不會放過你!”

  新建的南齊國政權不穩,就因君燁熙的突然發瘋而瓦解,有野心兵權的人紛紛擁兵自重,戰亂四起。

  世間傳言,君燁熙本就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只不過是回歸了本性,變所了瘋魔,沒有人覺得奇怪。人人喊打、人人喊殺,民間自由組織不少伏魔隊伍前去殺魔,卻都被魔所滅。瘋魔武功無人能敵,見人就殺,所到之處,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只是有一名斷了左手與右腳、又被毀了容的女子,卻拄著拐杖專往瘋魔到過的地方趕。可惜,每次她說瘋魔出現,再趕到時,瘋魔早已不見了蹤影。

  君燁熙的瘋癲,對知情者,如上官驚鴻與祁雲來說,並不意外。君燁熙煉就戰魔決第七重——地獄狂魔時,魔功大成之日,身體受不了強大的真氣逆竄,肯定會走火入魔,成為瘋子。有點意外,他的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南齊國戰亂,四分五裂,強大的東靖國適時出兵,勢如破竹,一一擊敗各主力軍,其餘小軍隊全部投降。僅用了一個多月,東靖國吞併了南齊全部領土。

  至此,祁雲一統天下,成為至高無上的唯一帝君。

  應證了世間那句傳言——得九世聖女者,得天下。

  帝君多情,因為帝後一句話,願君平安吉祥,又改新的國號——雲祥國。

  有些事情,不得不說,真的是緣份。

  孽緣。

  冤家路窄。

  深山破廟,祁昭陽撿了些柴枝,吃力地升起了一堆火。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氣候依舊很冷。

  她蜷縮在火堆旁,伸出沒斷的那隻右手烤火,把左腳也伸了出來。一股惡臭散發在空氣中,那是她身上的臭味。

  忽然,一襲詭異地的紅影飄進了破廟,那髒兮的紅衣,長長凌亂的紅髮,血色的妖異瞳眸,除了君燁熙,還能有誰?

  祁昭陽嚇傻了,雖然找了他很多天,真的看到,身體卻還是懼怕得抖如秋天的落葉。

  他就像地獄裡爬出來的邪魔,寒氣渾然天成,讓人打心底深深畏懼。

  靜了少許,見他沒動靜,血色的眸子赤紅得狂亂無神,似乎處於沒有意識的狀態。只是坐在火邊,也在烤火。

  想到自己的境況,祁昭陽臉色詭異地平靜起來,“冷吧?烤點火都變得奢侈。我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右腳與左手都給牢中那些饑渴……不,是飢餓的男人扯斷了。活生生地扯斷了我的肢體,我血淋淋地被他們強bao,有多慘,多痛?你明白麼?要不是我身上原本來了上好的傷藥,在那些囚犯走了後,我自行上藥,活了一條賤命。我真會按你送我的死法——死得其所。每天像狗一樣的爬行乞討存活,都是為了找你。”

  他沒有反應,她顧自說,“誰能想像得到,你這個瘋魔也有安靜的時候?是我現在安靜的情緒感染了你吧?聞到空氣中的臭味了麼?那是我下身發出來的惡臭,那些囚犯里不知誰傳染給我的髒病。我很欣慰,在死前,還能看到你,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寡。我也很高興,你也有今天。你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個人人喊殺的瘋魔。你說得對,我只是愛你的權勢,為了權勢,我完全可以不擇手段,區區一個公主頭銜怎麼能滿足我?我以為,像你這樣六親不認,冷血無心的異類,才不會有感情,不會被感情所累,最終一定會是你得到天下。而我也可以憑著對你所做的貢獻,分得一杯羹。不止如此,我認為你是最強的男人,我要征服你,那是最高的挑戰,世間怎麼能有我祁昭陽得不到的男人呢?你如此,祁雲如此,就連那個不但亡了國又死了的燕玄羽也如此。為什麼全都一個個愛上官驚鴻,沒有一個人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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