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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楚轉過身來,淡淡的笑了,緩步走向門口,滿意的開口說道:“愛卿幸苦了,今鄭氏叛亂,利用太皇太后,妄圖控制皇宮顛覆我大唐江山,幸太皇太后英明,早已將兵符交與朕手,朕才能力王狂瀾,但太皇太后依然被廢後鄭氏毒害,朕甚怒之。季浩,朕命令你,立刻出宮捉拿叛黨,著鄭氏全族打下大牢。”

  季浩立即叩首,恭敬的喊道:“臣等遵旨!”身後的眾將領也聞聲而動,跟著季浩奔出宮門捉拿叛黨。

  唐楚看著重新恢復寧靜的皇宮,心中愉悅,等了這麼久的大魚終於可以收網了。他慢慢跺進後殿,伸手撩開床幔,看著怒目而視的太皇太后,表情淡定的回視,眼神深不見底,仿若一隻蓄勢已久的猛虎終於亮出他的獠牙,太皇太后瞳孔微縮,心中懊悔不已。

  唐楚輕笑,淡淡的說道:“太皇太后剛剛也聽到朕的命令了,可是你可知剛剛那位季浩是什麼人?”

  太皇太后生氣的叫到:“啊~~啊~~”

  唐楚仿若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歉意的說道:“抱歉,孫兒忘了您已經不能說話了。說起來,那位季公子還得叫您一聲祖母才是!”唐楚滿意的看到太皇太后震驚的表情,接著說道,“他是朕的那位父皇不小心流落在外面的血脈,說起來,這還是您的功勞,若不是您一直逼迫父皇,想來那位季公子也不會一直被養在宮外,成為朕唯一的兄弟。這麼說來朕還得感謝您才是,若不然,憑父皇對那位的寵愛,說不得這皇位還輪不到朕來坐,不過誰叫父皇的壽命那麼短,再加上您這位好母親的‘疼愛’,父皇又是個孝順的,自然輪不到他來登上皇位。”

  太皇太后怒視唐楚:“啊~~~啊~~~”

  唐楚惋惜的說道:“可惜啊可惜,朕可不是父皇那樣軟弱的人,既想成為孝子又想控制大權,所以做起事來畏手畏腳,朕不同。朕自小就知道喜歡什麼東西就要努力握緊它,不管是用什麼方法總要得到手才行。說起來這還是從皇祖母您的身上學到的呢,沒有皇子就製造一個皇子,喜歡權利就除掉礙眼的養子,看上男寵就直接搶來,您說是不是?”

  太皇太后瞪大眼睛的看著眼前文靜的帝王,心中充滿的驚濤駭浪,記憶中那個一向有些暴躁的少年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洞察秋毫的君王,為什麼她完全不知情!她以為她一手控制住了這個少年,可是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無情冷酷,善於偽裝,她仿佛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真不愧是他的孫子,比那個俾生子強多了,這個少年已經成長為一位君王。

  太皇太后閉上眼睛,說不清楚自己心中到底是怨還是解脫,想到初自己也是一個處處以夫為天的貴女,可是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女人和利益消磨了她所有的愛情,她覺得她累了,這麼些年來,她雖然風光,可是說到底這世間已沒有了他,即使是再多的權利也不能填補內心深處的那抹空虛,她想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再見到他了,即使他會怪她,她也想再見見他,下輩子她再也不想嫁進皇家。

  唐楚看到太皇太后平靜的臉龐,靜靜的打量著床上的女人,心中無喜無悲,這個女人雖說對自己並不好,可是她也是把自己養大的人,他不可否認這個國家幸虧有了太皇太后才會安穩的屹立到現在,只可惜道不同。

  正在這時殿外傳來蘇公公有些焦急的聲音:“皇上,老奴有事稟報。”

  唐楚皺眉,身姿不變的說道:“進來。”

  蘇公公滿臉驚慌的跪地說道:“參見皇上,皇上珍主子早產了!”

  唐楚心中一驚,站起身來,怒喝到:“你說什麼?!”

  蘇公公滿臉苦澀,立刻回答道:“回陛下,剛剛儲秀宮來的消息,珍主子被下了藥,怕是要早產了,但是太醫院的太醫全部在坤懿宮為太皇太后診治,所以想要請皇上派幾個太醫過去。”這珍主子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可是眼下早產怕是危險了,畢竟胎兒才七個月啊!

  唐楚聽了這話,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他可是知道璃兒的醫術,尋常的藥根本就進不了璃兒的身,除非!唐楚一驚,回頭看向太皇太后早已睜開的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瞬間明白過來,除非是這個老妖婦做的手腳!眼下他顧不得許多,帶著蘇公公就要向儲秀宮走去。

  太皇太后有些好笑的看著剛剛還一副高深莫測的皇帝失措的離開這裡,她重新閉上眼睛,沒想到她不過是為了解救皇后而發動的一枚棋子居然誤打誤撞傷了皇上的心頭肉,呵呵,真是好笑,唐氏皇朝可真是代代出情種,就是不知道這位珍修儀的下場會怎樣。

  趙璃兒躺在床上感受著下腹陣陣抽痛,身為醫生的她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要生產的前兆,她雖然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招的,但是她很清楚以古代的醫療水平七個月的孩子會有什麼樣的危險。趙璃兒努力控制住有些恐慌的心,她蒼白著臉,叫喚道:“萊兒!萊兒!快快!把那壺水拿過來!”

  萊兒滿臉淚痕的應聲答應,很快拿出一個精美的銀壺,送到趙璃兒嘴邊,趙璃兒一口氣喝乾壺中她靈泉水。不過片刻,趙璃兒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舒服了許多,渾身也恢復了些力氣,宮縮的時間慢慢縮短。她暗自鬆了口氣,幸好她早早的準備了一壺靈泉,否則要像上次一樣憑精神力取水,怕是根本來不及。感覺到肚子裡的孩子活躍的動靜,趙璃兒露出一抹苦笑,這後宮裡的人,真不可小覷,自己不知不覺中就被下了催產藥,幸好自己有空間可以利用,否則催產下的七個月孩子真的很難存活。

  秦嬤嬤帶著內務府的倆個嬤嬤走近趙璃兒身邊,內務府的倆個嬤嬤臉色難看起來,到底是誰?居然敢在她們倆的眼皮下動手,珍主子這情形很明顯是要生產了。其中一個嬤嬤用手量量趙璃兒的肚子,滿臉鎮重的對趙璃兒說:“主子,怕是小主子等不及要出來了!您不要慌張,先節省些力氣,否則等會兒會沒力氣生孩子的。”另一個嬤嬤也連聲催促:“太醫呢!太醫怎麼還不過來?!”

  儲秀宮裡一片混亂,幸好有幾個老嬤嬤坐鎮,很快就變得井然有序。唐楚快步走進儲秀宮,剛剛靠近產房,就聽到趙璃兒痛苦的j□j和產婆接生的聲音,雙手不受控制的握緊,渾身僵直的站在產房外面,內心一片慌亂,璃兒一定不能有事!

  蘇公公見此,揮揮手叫來倆個太監搬來椅子,靠近唐楚小心的說道:“皇上,您也要小心身子才是!珍主子和皇子定會平安的!”唐楚一頓,閉閉雙眼,然後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周身的氣勢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許久才咬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大卻充滿威嚴的聲音,讓周圍的奴才都屏住呼吸生怕波及到自己,內務府的一個老嬤嬤和秦嬤嬤跪在地上,蒼白著一張臉,滿臉大汗的跪在地上,秦嬤嬤低著頭顫抖的回答道:“回·····回皇上,主子剛剛準備躺下,肚子裡的皇子就開始動作,奴才·····”

  唐楚沒有情緒的說道:“所以,你是想告訴朕,你也不知道璃兒為何會出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產房門口的氣氛更加壓抑沉悶,唐楚暴怒,“沒用的奴才!朕要你們何用!連個主子也伺候不好!”一想到自己的心尖現在正在裡面受苦,他的心就像被人扔進油鍋里一樣生疼,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沒能保護好她!眼下這些奴才卻告訴他她們根本不知道璃兒是怎麼樣受傷的,這讓他怎能不憤怒!唐楚眼底閃過狂暴的氣息,瘋狂的殺意蔓延上心頭,他好像一頭被困的雄獅一樣,暴躁的找不到出口。

  正在這時產房內傳來一陣喧譁,很快幾個宮女押著一個頗為狼狽的身影走出,身後還跟著璃兒的陪嫁丫鬟,好象是叫萊兒的。萊兒滿臉憤怒的壓著墨月走出產房,她跪在地上哭喊道:“請皇上為小主做主!這個墨月居然敢在身上攜帶安胎藥!虧得主子一向對你信任有佳!”萊兒實在是憤怒極了,這些日子主子因為自己不熟悉後宮情況,甚為倚重皇上送來的墨月,哪裡知道這個墨月居然如此狼心狗肺,居然趁著主子早產之際暗害主子,世人皆知生產時是碰不得安胎藥的,否則就得一屍倆命,幸好主子發現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唐楚這才看清,那個被押著的宮女居然是他安排進來的墨月,心中的怒氣和愧疚可想而知,沒想到自己一手打造的暗衛敢背叛自己,這實在是讓他震怒非常!他恨不得立刻就把這賤人給生吃活剝了,但是眼下不是時候。他冷冷的說道:“來人!”很快就有倆個黑衣勁裝的男子飄了進來,看也不敢看盛怒中的主子,低著頭帶著曾經的同僚墨月,心中卻也十分憤怒,他們自小就被灌輸了忠於皇上,眼下居然出了叛徒,怕是暗衛隊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心中想著,手腳卻一點也不敢怠慢,毫不留情的的提起狼狽的墨月向暗衛老巢走去,他們這些人的處罰和審判自然會有專人‘伺候’。

  萊兒看到墨月被皇上帶走了,這才舒了口氣,聽到小姐一聲一聲的慘叫,心中焦急不已,磕頭說道:“皇上!小姐情況不太好,產房裡的人手實在不足,請皇上恩准,讓嬤嬤們隨奴婢進去給主子接生!”唐楚聽到趙璃兒的情況不太好時,心中一驚,揮揮手,怒喝到:“那還不快給朕滾進產房!若是你們主子出了什麼事!看朕不揭了你們的皮!”

  “是!”嬤嬤們和儲秀宮的奴才們個個提心弔膽,立刻忙活起來。唐楚挺直著身子坐在椅子上,雙手隨著趙璃兒一聲聲慘叫不由得收緊,渾身的氣息壓抑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蘇公公和幾個隨身太監們立在皇上不遠處,努力的控制著僵直的身子,不敢做出一點動靜,生怕惹怒了明顯處於狂暴狀態下的皇上。

  慢慢的一縷光明出現在東方暗黑的太空,黎明早上的第一抹陽光灑向大地,“哇哇·······”一聲微弱有力的嬰兒哭聲從產房傳出,唐楚立即站起身,一夜未眠的身子微微晃了晃,蘇公公眼疾手快的快步扶住唐楚,但唐楚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一雙利眼緊緊的盯著產房。很快,產房門被打開,內務府的嬤嬤喜氣洋洋的抱著一個襁褓走出來:“恭喜皇上,喜獲皇子!”

  唐楚卻沒看她手中的孩子,聲音有些發緊的問道:“珍主子如何?”那嬤嬤心中感嘆珍主子的受寵,口中卻不敢怠慢的恭敬回到:“回皇上,珍主子生完皇子後,疲勞過度已經昏睡過去!”唐楚緊緊盯著她沉聲問道:“身子如何?”那嬤嬤回到:“回皇上,珍主子身子無礙,只是剛剛生產完,有些虛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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