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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子嘉單手拿起匕首,顛了顛。

  見他猶豫不決,沈二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用眾人都聽得到的音量下命令:「把林皓那小子的手指--」

  「我替他!」祁子嘉大喝一聲,左掌五指張開撐在桌面,刀尖抵在無名指和小指中問,向著小指壓了下去。

  「大哥不要--啊--」季小武剛出聲阻止,就被一棒打倒在地。

  沈二專注的看著那白皙修長的小指壓出血痕,馬上就要切斷,嘴角不住的上翹--突然架於祁子嘉指尖的刀子化作一道白光向他飛過來,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眼睛一陣劇痛,失去了抵抗能力,摔倒在地。

  擲出匕首的瞬間祁子嘉已經摸出袖子裡的袖珍手槍,在眾人都盯著他的手而走神的時候,連開二槍將自己一側的打手全部幹掉。

  阿恆也迅速做出反應,抓住身後持球棒的打手的手臂拉向狙擊方向,讓他替自己擋了一槍,留下空餘給祁子嘉解決掉持槍的打手,季小武稍慢些,但躺在地上似乎被別人忽視了,他滾到屍體前,掏出槍來擊斃另一個瞄準阿恆的打手。

  局勢逆轉。

  祁子嘉舉著槍,走到沈二面前,一腳踩住他試圖去摸槍的手,使力,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

  沈二左眼上扎著匕首,血流滿面,哀嚎抽搐著。

  祁子嘉別開頭,丟下句「交給你們了」,打開門走了出去。

  月明星稀,早春的夜晚冷得讓人牙齒打顫。祁子嘉摸出膠布纏住流血不止的小指,又摸了摸左臂,雖然疼,骨頭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一會兒,季小武和阿恆推門出來。阿恆沖祁子嘉做了個斬殺的動作,祁子嘉點了點頭。

  季小武臉上帶著笑意,指著沈家宅院後的山林道:「大嫂被關在哪裡!」

  等不及後援,三人向山林里趕去,遙遙看到一個遺棄的倉庫。

  林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一片黑暗,眼睛被蒙著,嘴巴被堵住,手被綁在身後,腿腳也纏繞著繩子。四周行人走動的聲音,聽起來人數不多,只有兩三個,在低聲交談,語氣中滿是焦躁。

  應該就是綁他來的那三個人,不是什麼高手,要不是他們玩陰的在自己的腿上扎了一刀,他才不會束手被俘。腿肚子還是在疼,但好像沒有再流血了,沒傷到動脈和神經。

  林皓無意識的扭動丁一下,立刻被注意到,有人在他腰腹部重重踹了一腳。

  「唔--」嘴巴里塞著布條,吃痛也只能悶哼一聲。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身體被拎起來轉過去,一個冰冷的東西碰觸到他的手指。

  他們要割自己的手指去勒索?!林皓激烈的掙紮起來,一腳將架著他的人踹倒,在一片黑暗中翻滾著。

  「媽的!」有人罵了幾句,衝過來又是一頓拳腳。

  林皓握緊拳頭,在心裡罵娘,皮肉受苦沒關係,只要別四肢不全就行!他可不想母親接到他帶血的手指時暈倒。

  只要拖延時間,大哥就能找到他!

  至於祁子嘉……他應該不知情吧?

  幸好那些人沒有再切他手指的意思,只是偶爾踢他一腳。過了大約半小時,聽到破窗而入的嘈雜聲,幾道悶哼聲過後,身體被扶了起來。

  眼罩和口裡的布條被卸下,手電筒的光芒讓林皓不適應的眨了眨眼,定睛一看,來人沈三。

  林皓被救走之後,祁子嘉從倉庫後面走了出來。

  季小武不解的問:「大哥,我們明明先到,為什麼不親自營救大嫂?」

  他們趕到倉庫,偵查一番後正準備衝進去,沈三就帶人來了,祁子嘉居然領著他們躲起來,眼睜睜的看著林皓被他救走。

  祁子嘉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輕聲道:「他是沈家人,我們不參與進去也好。」

  「可是,我們為大嫂九死一生,大嫂全都不知道--」

  「他不會想被我知道的!」曙光乍現,清晨的山林里露水很重,祁子嘉拉了拉衣領,對兩個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抱歉的笑了笑,「辛苦你們了!」

  三個人去了醫院檢查,還好都是皮肉傷。包紮好之後回到祁家,天已經大亮了,季小武一路都板著臉,嘀嘀咕咕,還是對營救的事情有所不滿,可是在別墅門口看到坐著一個人,就咧嘴笑了起來。

  那個像流浪漢一樣席地而坐,頭靠著牆壁,閉著眼睛在睡覺的男孩,穿著一身乾乾淨淨的新衣服,頭髮短短的一根根立起來,嘴角有一塊瘀青,身體蜷縮著,原來覺得他有點肉肉的,現在看起來很單薄。

  祁子嘉輕步走近,蹲下身,盯著林皓的臉。陽光照在那張英俊的臉龐上,在睫毛下投she出一片陰影。他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皺著,嘴唇微微顫動。

  伸出手臂繞到他的腿和後背,試圖把他抱起來,但是左臂使不上力氣,只得放棄。晃動讓林皓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的瞬間眸子裡充滿戒備,看到祁子嘉的臉,立刻放鬆下來,身體一歪鑽進他懷裡,頭埋在他頸窩來回的磨蹭。

  祁子嘉抱著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然後托起他的臉,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

  林皓愣了一下,露出欣喜的笑容,張開雙臂抱住祁子嘉的脖子,嘴巴也湊過去,狠狠的一口咬上祁子嘉的嘴唇,發揮他以往接吻時的一貫作風,熱辣而狂野,直親的發出「滋滋」的響聲。

  手臂也越收越緊,勒得祁子嘉不斷向他靠近,唇齒極度緊密的糾纏在一起,恨不得吃掉對方的舌頭一樣深深的親吻。

  遠遠的看著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阿恆不禁紅了臉,背過身去,用手肘撞了撞季小武,嘆道:「果然是如膠似漆!」

  季小武也轉過身,望著天空飛回來的候鳥,感嘆:「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夫妻雙雙把家還……難道還要以天為廬地為鋪,停車坐愛楓林晚?」

  等兩人親熱完,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了。在阿恆和季小武的攙扶下,一行人總算進入別墅。

  坐在臥房的床上,不等祁子嘉抬起他的腿檢查,林皓先抓住祁子嘉下巴,摸著他的臉頰。「你的額頭……怎麼搞的?」

  祁子嘉淡淡的說:「昨晚有醉鬼去店裡搗亂,不小心被誤傷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

  「沒什麼,混黑社會又不靠臉。」

  「你做老大的怎麼還老往第一線沖?」林皓不滿的向季小武瞪眼睛:「養你們是幹什麼的?」

  聞言,季小武委屈道:「大嫂你真沒良心,我為了你差點斷腿--」

  祁子嘉呵斥了一聲:「小武!」

  「怎麼了?」

  「沒什麼,他私自跑去找你,我教訓了他!」

  「什麼他私自,你肯定知道,就是你指使的,還不承認!」林皓吐了吐舌頭,一臉得意的笑容:「算了,我原諒你了,不過你敢再犯我可不客氣!」

  祁子嘉沒答話,而是挽起他的褲腿。小腿包紮著,看不出傷勢。

  「疼嗎?」

  「不疼!」林皓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說:「我爬山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刮的,哈哈,沒事!」

  祁子嘉的眼眸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

  季小武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和阿恆很識趣的退出去,關上房門。

  凝視著好久沒仔細看的祁子嘉,林皓突然有點恍惚:「你瘦了。」

  祁子嘉也深情的回應:「你肥了。」

  「我哪有,我瘦了兩公斤!」林皓豎起眉毛,拎住祁子嘉的衣領,剛要發飆,祁子嘉卻身體一軟,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這種羔羊似的依偎,讓林皓的男性自尊心急遽膨脹。他雙手捧住祁子嘉的臉,在他額頭和鼻尖都印下親吻,最後含住他的嘴唇。

  祁子嘉淺淺的響應著他的吻,唇齒糾纏間,一直埋在胸口的陰雲終於淡了一層。

  唯恐失去的感覺,並不比真的失去好受,擔驚受怕與絕望心傷,都讓人無法承擔。

  他不想故作瀟灑,不想堅強,他只想抱住險些錯失的……

  他不知該如何定義林皓的存在,在林皓心裡他是情人是愛人,是受了傷也要隱瞞不願他擔心的最在乎的人,這種濃濃的毫無保留付出情感,祁子嘉不知自己能否響應相同的眷戀。

  可是親吻的時候,唇齒糾纏的時候,心口覆蓋住陰鬱的悸動,猛烈得無法忽視。

  比起祁子嘉的糾結,林皓則迅速的進入情慾狀態,雙腿劈開,像蜘蛛一樣纏住祁子嘉的腿,拉開他的腰帶,浴袍散開,手一路向下摸去,還伴隨著讓人頭皮發麻的yín笑。

  「咦嘻嘻……你果然禁慾太久,憋壞了吧?」

  雖然那聲音笑得祁子嘉頭皮發麻,有逃跑的衝動,但下體的炙熱卻是不爭的事實,於是左手捏著他的下巴,右手按住他亂摸的爪子,俯下身輕輕的含住他的嘴唇,磨蹭了兩下,加重力道。

  林皓的嘴唇豐潤,是很適合接吻的唇形,只是他太急切,每次都急急忙忙的把舌頭伸出來,去勾祁子嘉的舌頭,可是又控制不好力道,在他嘴巴里胡攪一通,口水都流出來,黏糊糊的,很沒有美感的親吻。

  可是林皓對這樣的吻很滿意,啃咬著祁子嘉沾滿他口水的下顎,手指又蠢蠢欲動,卻被祁子嘉牢牢按住,於是不甘心的轉成十指交握。

  「為什麼不讓我摸?」

  「有那麼好摸?」

  「我不是怕你立不起來嗎?」

  聞言,祁子嘉懲罰式的咬了咬他的鼻尖,身體下移,頭埋在他胸口,挑逗的舔吮。

  林皓想做出最積極的響應,卻被鉗制著無法得逞,於是只能難耐的扭動,下身不斷向上拱起,已表達他的熱情和迫切。

  林皓的下身已經很精神,磨蹭著祁子嘉的腹部,濕漉漉的。他的反應直接的讓祁子嘉為自己的下腹只是有些熱而感到羞恥,於是也乾脆的放開了林皓的手,以免之前那句戲言成真。

  得到自由之後,林咭立刻興奮起來,就像條黃鱔一樣,「嗖」的一下滑進被子裡,抱住祁子嘉的腰,在他小腹翻來覆去的舔著,那舌頭比接吻的時候更靈活,直舔得祁子嘉背脊都弓了起來,腹部也繃緊,下身迅速的抬頭。

  林皓熱呼呼的氣越來越往下,慢慢的竟湊到關鍵部位去了,像是對硬度還不滿意似的,用手指戳了戳。

  祁子嘉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林覺得很好玩,又戳了戳,甚至伸出舌頭去舔,結果祁子嘉突然一個鯉魚打挺,一下子坐起來,還把他拽了上來,按在床上。

  以為求歡被拒,林皓不安分的掙紮起來,氣呼呼的嚷嚷:「你這人真不知好歹,我給你服務,你還挑三揀四--」

  「別亂動!」祁子嘉壓在他身上,聲音突然粗了起來,單臂拉開床頭櫃摸索,翻了半天也沒找到想要的東兩,於是泄氣的拍了拍林皓的臉頰,伏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忍著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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