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謝驍並不是無父無母,成安伯府里還有他的父親嫡母,兄弟姐妹。他娶妻是大事,不管和那邊關係如何,帶人上門走一趟,也算是見過公婆了。

  伯府?她愣了一愣:“應該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和讀者》:21,變成鹹魚干

  非常有特色的一個ID,明明是鹹味的,但是我一直叫她“甜甜”~忘記了,真的忘記了是哪一天哪一個留言哪一個開始,但還記得甜甜喜歡吃“糖”,一直鼓勵陪著老謝。

  我都能想像,她笑起來也是那個甜甜的模樣。謝謝甜甜,謝謝你,你是獨一無二鹹味的“甜甜”。

  第57章

  對於回到成安伯府,景語已沒有太多感觸。雖然她在那裡住了五年,嘗盡酸甜苦辣,但那已經不重要。十年時間,什麼都過去了,那些曾經熟悉的人不只容顏變了,也早就有了人生新的際遇,與遺落在曾經的她再無交集。

  她想得開,伯府卻不如她那麼看得開。

  成安伯府大大小小有五六十口人,當年做壽的謝老太君已去世,這些年間子子孫孫開枝散葉又添了不少,偌大伯府早就吃成了空殼。老伯爺的爵位如果不是看在謝驍面上,老早奪嫡塵埃落定時,新皇就能要一家子流落街頭去喝西北風。

  等到太尉府建成謝驍搬了出去,皇帝就尋了個錯處將“成安伯”的爵位收回,沒有賞給別人,也沒有叫謝家男丁承襲,就這麼壓了下來。不過仍是看在謝太尉的面子,皇帝只是叫停了他老父親伯爵的食邑,叫他們沒有經濟來路,並未收回伯府的五進大宅,也沒有強令他們摘下燙金匾額。

  在不明真相的人看來,成安伯府仍是花團錦簇,是太尉根基。眾人私下都在猜測,皇帝最終還是要把爵位還給伯府的,所以才不想反覆折騰。

  伯府人也是這麼想的,但大房那個逆子自叛出家門後,半句也不曾在皇帝面前為家裡美言,更不曾和家裡有來往,叫無數人看了笑話,也叫復爵遙遙無期。伯府上下坐吃山空,又不敢出去欺田霸土,一年一年吃穿嚼用如流水,直愁得一個個皺紋都生出來了。這會兒謝六鬧出這麼大動靜,搶了個媳婦,就叫伯府看到了機會。

  如果謝驍再娶的是豪門世家之女,伯府並不敢有二話,但不過搶了一個小姓庶女,很容易就能拿住了。

  在景語上門之前,大家都是這麼想的,秦家子上輩子祖墳冒青煙才能嫁入伯府門第,沒依沒靠的,若前頭侯府那個的娘家要派人來鬧騰,除了伯府誰還能給她撐腰?晨昏定省的規矩都要撿起來,要讓這新人經常過來,最好能把人留在府里,這樣謝六和伯府有了熱鬧走動,馬上就能叫伯府財源管管,起死回生。

  呵,婆婆發話秦家子不敢不聽,不然說出去她和她娘家都寸步難行,自有無數人要上來教她做媳婦的道理!

  伯夫人周氏從前並不是這樣昏頭漲腦,但任哪個當家主母,幾年來每日一醒來就要面對幾十張嗷嗷待哺的嘴,每日絞盡腦汁拆東補西,還能不見縫插針?且老伯爺不知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覺得一家子的嚼用和人情往來都是婦人要管的事,都是後院的芝麻小事,他和男人們要忙的是外面的人脈經濟和爵祿差事,從不管周氏的難題。周氏氣得發瘋,不但不能從丈夫那兒得一絲幫助,還要生這樣遭了雷劈的怒氣。

  周氏恨伯府上上下下都是吸血鬼,也恨謝驍甩手不管,讓伯府陷入低谷,捉襟見肘。這時忽然有個身份卑微的兒媳婦來到她跟前,不,這隨手搶來的女人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還不是隨她揉捏?周氏仿佛找到了發泄途徑,竟格外盼望謝六帶人上門來。

  不止是周氏,其他幾房也都蠢蠢欲動,紛紛來找周氏,說是新婦半點經驗沒有,也沒個使喚人手,要送伶俐懂事的丫鬟給她。周氏心中冷笑,這些弟妹打的什麼算盤她會不知道?

  “多謝各位弟妹的心意,今日收到消息,伯爺和我考慮到這事,已經預備下人手,就不叫弟妹們破費了。”

  這還用別人提醒嗎,周氏早就準備好了五六個心腹丫鬟,要跟去太尉府拿下帳房倉庫,最好再纏住謝驍。這謝六既然開葷,還怕沒機會偷個腥?她從不信男人有能管住自己那個醜陋東西的,看看伯府這一窩子,她都要作嘔。

  景語自然不知道,收了傳訊的伯府明日要怎樣招待她。比起明天去那邊府里走個過場,她更關心後天要去玉川。

  玉川也臨著京畿,但它不似古靈峰在郊外這一面,它被渚象群山隔在另一面,繪在圖上時不過一兩條山脈的線,那兩指寬的距離卻是真正要翻身越嶺才能到達。她像終於有事做了似的,就在屋裡忙得團團轉,要帶上這個,帶上那個。

  玉萱和湖菱、菡光看她一個人忙忙碌碌,也不要人幫忙,這才知道是太尉要帶夫人出門去,頓時幾人都有些興奮。帶上夫人的話,她們幾個自然也要跟去伺候了,無論去哪,能出門遊玩就是好事。幾個人頓時也熱熱鬧鬧地收拾起自己的小包袱,一時間屋裡很是歡快。

  晚間謝驍過來,看她們個個面帶笑容,一問才知是為了這事。他還睡在書房,臨睡前就叫菡光去請夫人過來說幾句話。

  景語已洗浴完換了寢衣,披了件外衣就從東頭過來了。她這樣子隨意又嬌媚,就叫謝驍有幾分眼熱。

  “幼娘,”他做賊似的讓她耳朵附過來,怕叫人聽見,“我不準備帶上玉萱她們。”

  他的氣息噴在耳朵上,又癢又酥。她吃了一驚,“這怎麼行,那麼遠的距離,一路上沒個人搭把手,我可顧不好你。”再說她自個也需要人,並非是她太嬌氣,許多事譬如洗個澡,難道還要她自己洗到一半爬出去拎桶去打熱水嗎?

  謝驍卻很認真地搖頭,又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要帶她們,就我們兩人,我伺候你。”

  就我們兩人,我伺候你……她的耳朵即刻紅了,不止耳朵,臉頰也霎時紅透了,臉上熱得能冒出煙來。讓謝驍伺候她?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他能代替玉萱、菡光她們那樣朝夕不離地伺候她?再說誰要他伺候啊,聽起來怪不正經的。

  她嚇得趕緊搖頭,“不不,你看她們那麼高興,就由她們去吧。”

  謝驍拉住想逃開的人,一胳膊就橫她腰上,把她緊緊壓在自己懷裡:“娘子,路費緊張,沒有旁人的份了。”

  這般夜晚這般朦朧燈光,他第一回瞧見她穿的那麼輕薄,觸手之間仿佛就貼著她的肌膚。再把視線一低,就見她緊貼著自己胸口,他甚至感覺到了兩團溫熱的柔軟。他就從骨子裡生出一分燥熱,聲音也變了,“幼娘你說,有什麼她們要做的事我不能做好?”

  她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哪還敢和他討價還價:“不帶就不帶,你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呢!”

  她使勁一掙,臉紅心跳地飛快跑走了。

  留下謝驍在原地回味,轉身去他的小榻。

  第二日醒來,景語見玉萱幾人候在床前那麼殷勤地服侍她,憋了半天也不好告訴她們,她們恐怕要白高興一場。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