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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間有時間!”像是怕她反悔一般,他又補充道:“我去我去!”
“……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激動的樣子?”她還以為,需要好好說服一下,還想了好多說辭呢……結果非但一句都沒有用上,就連他都是一副這麼……驚喜的模樣?
“那家酒店我其實也一直在關注,我還有偷偷預定呢,但是那裡實在是太搶手了,到現在都沒有得到預訂成功的消息,沒想到居然有機會去,聽你的意思,好像還是首批入駐?那簡直是太好了。”
“額……那費用方面呢?因為我不太清楚你的出場費是多少。”
“這個沒問題啊,我讓我經紀人給你發價格,大嫂你的話,就八折吧!”他嬉笑著說,身邊又是一陣嘈雜聲:“我還有事,先掛啦!你加我微信,就是手機號碼,一會微信說!”
說罷,不待蔣漁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蔣漁有些奇怪的將之後他經紀人發來的報價單列印好送入主編的辦公室,主編接過單子後點了點頭:“就他吧,我剛搜了下他的資料,還不錯。而且聽追光內部的消息,追光現在都是在重點捧他。”
“錢的問題我會和他的經紀人對接,你去要一下他的資料,先去把機票定好吧。”她將單據放在一邊,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機票時間分別有晚間六點、十一點和十二點的三個航班,算算時間Sean工作後再有個吃飯的時間,十一點多點的航班應該剛剛好,看好後她用自己和Sean的信息出了兩張票。
秦非由於最近在籌備面試的新電影是武打片,所以將近期的時間都用在了一些基本的武打動作學習上,每天早出晚歸,雖然每天蔣漁等在門邊,他都會溫和的笑著摸摸她的頭再走進房間,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
“不是說不用等我,早點睡的麼。”秦非脫下外套掛在一邊,坐在沙發上對她招了招手。
“今天也沒有特地等你,只是和酒店方面核對了一下信息,所以稍晚了些。”她湊過去,乖巧的坐在他身邊:“這些天很辛苦吧……”
“不辛苦。”儘管這樣,他的聲音還是有一絲難掩的疲憊。
“為什麼忽然要演武打片,你不是走偶像路線的麼……而且如果想嘗試,也可以找一些有武打片段的偶像劇先嘗試一下,慢慢來啊。”她慎重的問,因為要知道,秦非這次想面試的男二號,是真真實實的以戰爭題材為背景的一部電影。
李威是在影壇上立足多年,少數以“打星”出身的演員之一。他的劇大多都是熱血男兒題材,雖然機會確實難得,但是也不是那種期待值超高萬里挑一一定會火的劇目……收穫和收益其實並不會成正比,他卻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所以饒是她想了很久,也不明白秦非為什麼如此執著,難道只是因為他做每件事都認真,不想放棄麼?
“我看重的並不是並不是這部電影能帶來的直接收益。”
“那是什麼?”
“很晚了,去睡吧。”
“那……好吧,我先去看看酒店有沒有回覆。”她見他不願多說便沒有深問,起身走進臥室。再聽到秦非回來,湊到玄關邊之前,她正在與酒店方對接兩人入住的信息,她將信息發過去後又在他反饋的信息截圖後進行了確認,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收到確認的回覆。
她拉開座椅,不慌不忙的打開郵箱,果然有一封未讀郵件。
可是點開之後——
“臥槽?!”蔣漁難得的爆了粗口,站起身難以置信的將郵件重新閱讀了一次。
“怎麼了?”刷牙刷到一半,還拿著牙刷的秦非靠在門邊不知她怎麼了。
隔了好久,她才恍惚的回神,回過身表情怪異的看著他。
“怎麼辦,我覺得我可能是……要出軌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失誤
漁漁漁:“一生一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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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秦非眯著眼打量著她,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你?”
蔣漁歪頭想了想,很嚴肅的點頭。
他微微皺眉,就在她以為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卻叼著牙刷轉身走回了浴室……
她欲哭無淚的又看了看電腦,不死心的回了封郵件過去。看看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她收起電腦,準備明早再接收新的回覆討論應對措施。
她沮喪的趴進被窩又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球,準備化悲憤為睡眠,節省一些腦細胞明天再思考這些懊惱的問題。
不久之後,臥室留的那盞燈熄滅,身邊傳來細細嗦嗦的聲音,她沒有在意的繼續醞釀睡意,可睡意還沒醞釀出多少,就被某人一拉被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直接轉進了那人的懷中。
“現在跟我說說,你說你要出軌,是什麼意思?”
秋後算帳小能手?她無奈的睜開眼,重新組織起失散多年的腦細胞:“是這樣的……我不是,要去那個海底酒店麼……”
“恩。”面對似乎在解釋的途中想藉機逃走的某人,他攬住她的腰,順手將她帶入懷中輕聲應著,示意他在聽。
“然後那個,其實本來是只有我一個名額,後來我去跟酒店申請的……”她說到這裡,面色不由有些尷尬:“然後我剛剛知道……酒店同意雙人入住,是我和模特兩個人安排在一個房間的!”
“模特是誰?”
“Sean……”她聽著他平淡的語氣,卻覺得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為了表示友好,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輕輕蹭了蹭,親昵而乖巧。
“所以呢?你還沒說你想出軌的具體方案。”
“啊?什麼……我怎麼會出軌,絕對不會!”如果在她身後有兩條尾巴,那麼此刻她的尾巴一定是左搖右擺的。
“哦?如何證明?”他輕輕推開她賴在胸前的腦袋,挑眉問。
她深刻的認識到,此時並不是講道理的時刻,於是她努力躲避著他按住自己腦袋的手,撲騰著再次擠進他的懷中。
“我只喜歡你。”她低著頭不敢看他,聲音輕得仿佛被埋藏在了衣料中聽不真切。
“你說什麼?”他似乎沒有聽清,疑惑的將頭稍稍湊近。
“就、就是……我喜歡你。”她攥著他的衣襟,再次發出細小的聲音。
“什麼?”
“你!”她抬頭:“你肯定聽到了!”
“恩。”他並不否認:“再說一次。”
他望向她的眼睛,以及他眼中那般專注的凝視,讓她已經到嘴邊的“不說”變成了心底那片無可救藥的柔軟。
“我喜歡你。”她認真的說,仿佛回到了一年前那個緊張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