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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他卻不知道，他是該在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的時候將那些他渴望的東西搶過來，還是……最好的辦法就只是，這樣一直遠遠的看著呢？
蔣漁在走進電梯之後，一邊翻找鑰匙，一邊撥通秦非的電話將手機夾在耳邊。
“到家了？”短暫的電話等待之後，她聽到了秦非的聲音。
“還沒呢，在電梯。”她翻出鑰匙，劃好電梯按下七層。
“恩好，那我明天就錄視頻。”秦非的聲音有些微弱的從電話那邊傳來，她知道他可能還在忙，就沒有出聲接話。
等到她開門走進房間的時候，電話的那邊才再次傳來秦非的聲音：“還在麼？”
“在。”她關好門，換上拖鞋走進臥室。
“到家了？”
“恩。”她將臥室的燈打開，隨手將挎包扔在一邊就倒在了床上聽電話。
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響，他大概猜到那邊的情景，知道她一定是累得一進屋子就將自己摔在了床上。忙了一天，他也有些疲倦的走到床邊躺下，舉著電話聽著那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
這樣的沉默似乎再自然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打破。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秦非覺得，不知道電話那邊的她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於是他輕聲問：“睡了？”
“沒。”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不知是因為疲憊還是有些不開心。他沉思半晌，說：：“今天宋哥說，我微博的粉絲已經八百多萬了，而且才是新劇開播的第一天，等更新穩定了，很有可能接著這部劇就突破一千萬粉絲。”
“恩，那很好啊。”
“所以宋哥說，讓我明天研究一下，錄一個短視頻或者是發一個好一些的照片準備著，如果破了一千萬粉絲，就發出去。”
“恩。”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柔和而安寧，儘管回答的字數很少，卻並不見敷衍的成分。
於是他繼續說著：“宋哥的意思是說，其實一千萬其實是一個新進男藝人可能需要努力幾年才能積攢的人氣，而我這段時間借著《四月》和黎希的光，所以漲粉有些快，但是這樣的粉絲也可能並不穩定，需要仔細維護才能站穩腳跟。”
“恩。”她將手機開到免提，打開微博翻到了秦非的主頁。
815萬。秦非的人氣確實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雖然她不太懂得粉絲數量，但是她記得陸晨曦在這個圈子內已經算是比較成功的案例了，但是他這幾年積累的人氣也只有一千多萬而已。
雖然說粉絲漲到一定數量之後便會有相對的飽和期，很有可能秦非的微博躍上一千萬以後會在一段時間後呈現下滑的趨勢，但是能做到這麼短的時間就有這樣的成績的人少之又少，現在是秦非，在他之前，則是齊默。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是我的
蔣漁知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成功難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再經歷艱辛過程終於成功之後，卻在得到一切之後體驗失去的經歷。
所以有人常說，站得越高，摔得越痛。
她知道秦非雖然一向淡然，但是從他波瀾不驚的語氣中，她還是感覺到了他因離夢想更近了一步的喜悅之情。她也知道，秦非一定懂得自己所明白的道理，但是她還是輕聲說：“現在的一切都很好，但是成功之後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磕磕絆絆，我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應付得很好。”
“恩。”秦非彎了唇角，轉頭看向窗外明亮的月光：“你今天是不是有些不開心？”
“還好吧。”她頓了頓：“可能是有些累了。”
“哦？”秦非滿是笑意的語氣中卻充滿了懷疑。
於是她只能放棄抵抗：“好吧，可能真的有些不開心。”
秦非將電話拿到眼前看了看時間：“距離上次通話才剛剛過去了一小時零四十三分鐘，那麼請問在這一小時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呢？”
她被他認真而精確的用詞逗笑，頗為無奈的說：“剛剛在公司加班碰見丁一臣了，是他送我回來的。”
“恩，”
“然後，他說了一下新電影的女主角問題……定的是孫佳琪。”
“然後你就不開心了？”
他輕笑的聲音從電話的那端傳來，讓她有些微囧，可能……真的是她太小氣了？或許男生都覺得，女生之間的小吵小鬧都有些無厘頭，過了便過了吧。
她想想，怕多說讓秦非覺得自己過於小氣，便悶著聲音想著措辭，很久沒有答話。
“說起來，你不開心也是應該的。”他的聲音充滿了刻意得有些誇張的肯定，但是沉思半晌之後，他又十分嚴肅的問：“要不要我幫你出出氣？我罷演男主角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她沒好氣的說，這算是哪門子的出氣……只能讓她虧上加虧好麼？
但是想起孫佳琪曾經對秦非的表白，她曾經不覺得有什麼，覺得每個人都有喜歡人的權利。可是現如今這般的情況，她卻覺得有些如鯁在喉，再加上今天得知女主演確定是孫佳琪的消息，她有些氣鼓鼓的說：“這下一部戲，就是你和你追求者的對手戲了！”
“追求者？”秦非笑意不減：“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我還有這麼個‘追求者’，誒，你說，有追求者的感覺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蔣漁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知道？”秦非笑問，語氣間頗有一絲遺憾：“看來我的追求一直都很失敗，才會讓你不知道有追求者的感覺如何。”
她捧著電話，原本賭氣似的質問順便沒了底氣，被他帶著幾分調笑的語氣堵得說不出話來。
“你又取笑我……”她喃喃著，可心底卻清醒著，知道自己剛剛的幾句抱怨實屬不該，因為秦非明明沒有對孫佳琪的感情有過任何的回應，她卻因為自己不喜歡孫佳琪，而說出了一些不經思考，很有可能會傷害到秦非的，帶著不信任語氣的問話。
她有些自責，雖然電話那邊的秦非因為她的羞惱而笑意漸深，可她卻覺得那並不能掩飾掉方才她任性的舉動。
於是她支吾著說：“剛才……對不起啊，心情不好……牽連你，還對你發脾氣了……”
“哦，你有發脾氣麼？”他的語氣充滿了疑惑，似乎完全不曾察覺她的任性，剛剛只是兩人之間的幾句玩笑話而已。
“當然了。”她鑽著牛角尖，嘴硬的說著：“我剛剛就是發脾氣了，你一定也是知道的。”
“好好，我知道。”
“所以我一定要道歉，但是你也必須接受道歉！不准把我偷偷記在小本子上！”或許是感受到對方寵溺的語氣，她的語氣間也多了幾分蠻橫。
“是，遵命。”
“可是你怎麼都不生氣啊？你不會覺得，我都不信任你，然後兩個人在一起就應該互相信任，覺得很生氣麼？”長期在人物設定上刻苦鑽研的蔣某人想起這些，半是覺得不合理又半是虛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