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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漁抱著相機,有些氣餒的跟在他身後。

  接近午休時分,公司的人還都未走,見到丁一臣紛紛起身行禮,只是丁一臣在,他們反而不知道是該走還是留下來繼續工作了……丁一臣倒像是看出了他們的心思,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去吃飯,一群人才如釋重負的跑遠。

  清好了場,丁一臣便帶她在工作區逛了逛,看著她四處採集拍攝,帶著幾分自得的問:“怎麼樣,還滿意你看到的麼?”

  蔣漁繼續拿著相機咔嚓咔嚓的拍著,並不是很想理睬這個一臉“我人傻錢多”的模樣在她周圍轉的人。

  丁一臣最後帶著蔣漁來到了頂層他的辦公室,他從桌上取出剛剛從雜誌社帶回來的C套採訪稿遞給蔣漁,並示意她可以開始進行採訪。

  第三十九章 中斷的採訪

  蔣漁將相機在一旁立好,不禁有些悲催的想著,自己這個相機還真的是一機多用……明明是攝影用的,卻好像她最近經常用它來攝像……

  “我還需要問你哪些問題?”蔣漁知道這算是丁一臣的刻意刁難,也開門見山的問道。

  丁一臣瞥了瞥採訪稿,靠在靠椅上十分愜意的說:“上面都畫著呢。”

  她有些沒好氣的拿起採訪稿,用筆圈出的幾個問題分別是她所提交的採訪稿中的:“Light 插sers為何要終止與齊家的合作?”“Light 插sers遊樂園將要擴建,未來的發展又是如何?”“相傳與齊家小姐解除婚約是真的麼?”“丁先生的擇偶標準是什麼?”

  蔣漁看著這四個問題,惆悵的將相機調整好錄製模式清了清嗓準備問第一個問題。丁一臣也很是有耐心的坐正,從一個雖然穿著正裝卻不務正業靠在椅背上的痞子形象,變成了一本正經看著鏡頭嚴肅一絲不苟的……斯文敗類形象。

  蔣漁問出第一個問題,丁一臣看著鏡頭認真的回答:“終止與齊家的合作並不是我的本意,Light 插sers還是很期待與各大公司有合作的機會。”

  對於第二個問題,丁一臣的回答是:“很多人不贊同Light 插sers園區擴建,並對園區發展定向持懷疑態度,我卻堅信Light 插sers正在走的這條路是一條必經之路。園區在擴建的同時,我們還將在園區內建設配套的酒店及娛樂設施,Light 插sers遊樂園將不僅僅作為一個娛樂園項目,而是致力於發展成為一個以遊樂場為中心的旅遊核心區域,而針對人群從父母帶孩子遊玩為主的遊樂項目轉化為以情侶遊樂項目為主的遊樂場這一發展戰略則是Light 插sers打造品牌意識與企業文化的重要方向標,Light 插sers相信,一定會讓每一個姑娘都希望男朋友可以帶自己去一次遊樂園,而對於每一個男士來說,可以帶著心愛的姑娘去Light 插sers,也會成為最真誠的表白方式。”

  丁一臣一反往日放蕩不羈的神態,變得嚴肅且認真的回答讓蔣漁有一瞬間的失神,這讓她覺得,褪去了平時的玩世不恭,認真工作起來的丁一臣其實對待工作還是很有他的那份獨到的見解和精準的判斷的。

  丁一臣語罷,見蔣漁並沒有提問下一個問題,示意她繼續。

  蔣漁問了第三個問題。

  “並沒有。”丁一臣理了理衣領,對著鏡頭笑了笑說:“事實上,我和齊小姐並沒有訂婚,家中長輩開明並不會強制商業聯姻。”

  蔣漁盯著相機的監視器又公式化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擇偶標準嘛,”丁一臣看著鏡頭笑了笑,忽然對鏡頭神秘的眨了眨眼睛:“當然就是你啦。”

  蔣漁看著鏡頭裡的丁一臣,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她有些惆悵的問:“你就不能說點正常的擇偶標準麼……連採訪都不忘撩妹……”

  “誒?”丁一臣疑惑的看了看蔣漁:“我剛剛是在對你表白啊,你這是什麼反應?”

  蔣漁無語……她翻了翻白眼:“這一段可以重新錄一下,你可以說你喜歡溫柔的啊、賢惠的啊這種特徵敘述的詞可能會比較好些,畢竟你的形象並不是明星而是商業形象啊……”

  “我們在說的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吧……”丁一臣扶額:“我看看你錄得怎麼樣吧。”他說著便伸手來拿相機。

  “誒?還在錄呢,等下……”蔣漁想將錄製暫停,可丁一臣卻伸手想來取相機,倆人的手交錯之間……相機“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蔣漁“噌”的蹲到地上,看著相機的屍體……她有些欲哭無淚,果然她每次遇到丁一臣,都是要倒霉的……她懊惱的蹲在地上想去清理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卻被丁一臣拉住。

  “小心。”丁一臣將她拉了起來,她抱著相機的屍體完全不想再理他。

  丁一臣也有些犯愁,以往追女生的時候都是一路順風的,為什麼到了這次,好像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一樣。

  他有些挫敗的按了電話,叫人來清理地上的碎片。

  “走吧,反正也采不了了,去吃飯吧。”他第一次有些沒底氣的說。

  蔣漁將相機的屍體收到相機包里:“不用了,我先走了。”

  “誒?”丁一臣伸手拉住她:“別生氣啊,我賠給你。”

  “不用了,遇見你就沒什麼好事。”

  “不行。”丁一臣堅持:“這個確實是我不對,去吃個飯,然後我帶你去買相機。”

  “真的不用了。”

  丁一臣見她不同意,便不再管她的意見,不由分說的拉著她向外走了出去。

  蔣漁被他拉著衣服到了一樓,街上的人多,她並不想跟他有什麼牽連,就再次站定一本正經的說:“丁一臣,真的不用了,我還要趕回去上班,時間也來不及了,你回去吧。”

  丁一臣原本有些愧疚的心情,看著此刻的蔣漁卻覺得有些悶悶的生氣,他是真的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人。他努力的平復了心情,笑了笑說:“那好,那我送你回去,不許再拒絕了。”

  蔣漁無奈的被他拉到了車上,一路狂飆的回到了雜誌社。

  一路上蔣漁都死死的抓住車頂的扶手,在她的識人詞典中,又為丁一臣加上了“不要命”這三個字的標籤。好不容易到了公司樓下,蔣漁如釋重負般的解開安全帶推門準備下車,可是丁一臣的車卻再次上了鎖。

  她回頭瞪他。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丁一臣沒有看她,盯著前方平靜的說:“但是相機我會賠給你的,不知道那個相機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麼?如果有的話……那真是……”

  “沒什麼特殊的意義的。”蔣漁嘆了口氣,她其實並沒有責怪丁一臣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和他有什麼過多的牽扯而已,但是想想也覺得自己的舉動確實好像是將錯誤怪在了他的身上,其實相機摔壞她也是有責任的。想到這些她不禁有些愧疚:“丁先生,相機的事情我也是有責任的,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其實並不喜歡我,可能只是覺得我似乎很有趣,但是我這個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優點,而且我也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是個好人,我不希望你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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