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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天淵同志胸有成竹:“能贏,一定能贏。”他一個跑一線的會打不過一個天天坐辦公室的?

  “好吧,那就打吧。”王科長首肯。

  “那你讓開,讓我起來。”小周衙內躍躍欲試。

  王衡把身體讓開,小周衙內坐起來,先打招呼:“王衡,拳腳無眼,事關男人的尊嚴問題,一會兒我要是下手重了,你可別跟我秋後算帳……,喂喂喂喂,你在幹什麼?……”

  顯然,王科長一點武人的精神都不具備,直接撲倒他,下手狠毒,直接——撓胳肢窩!

  “哈哈哈……王衡,……你他媽又陰我!……哈哈啊哈哈……阿花,救命……!”

  王科長得意,“這種時候要叫我的名字!”

  “哈哈……啊啊,疼,王衡,你他媽……”

  “叫聲達令。”身體摧殘與精神摧殘兩手抓。

  “疼……輕點、輕點,……嗚嗚,阿花……救我……”

  王衡抱緊他:“小天,先救我吧!”

  “啊——,啊……”周天淵同志的怒吼聲漸入佳境。嗚嗚嗚嗚,阿花救我!

  阿花在廳里,對房東表示熱烈祝賀,對飼主報以深切同情。尾巴甩甩,大步爬開!回北屋了。

  王衡,P分局政治處人事科科長,年紀輕輕位高權重,雖大風大浪經歷無數卻從不言敗。追其原因,王科長向愛人坦白:“在下(周天淵同志認為這個自稱忒可惡!)這輩子,和人較量,就從來沒有,光明正大過。”

  所以,被鋪在床上做床單的小周衙內,輸的不冤:)

  第30章 外篇 那些長們5所長

  神經派出所院裡有兩塊菜地。別看派出所房子破,可地里的菜長的倍兒精神,比房子裡的警察叔叔們受看多了。

  神經派出所的潛規則之一:派出所是警長的,菜地是所長的:)

  小周衙內蹲在菜地里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跟老所長哭訴:“老大,你說他至於嗎?不就是開個玩笑告訴他老婆他有外遇嘛,他至於設卡都不帶我嘛!”不是說小波小折更能促進夫妻感情嘛!——瓊瑤奶奶教導我們:人不折騰枉少年!

  老所長看看他,彎腰從地里拔下兩個大蘿蔔,塞到他手裡,摸摸他的頭,繼續照顧他的蔬菜們去了。

  小周衙內抱著倆安慰獎去見陸大警長,把蘿蔔遞上,“陸兄,小弟知錯了。下次再也不胡說了!”

  陸警長很大度,收下蘿蔔,一腳把周天淵同志揣出去,“你又去偷老大的菜!”

  “沒有!”小周衙內以黨性保證:“這次真的是老頭自己給我的。”

  這次!陸明彥把他拖回來,“那上次和下次呢?”

  “陸兄陸兄,我不是看他把菜種出來又讓它們爛在地里太浪費了嘛。”不是偷,是拿!

  陸警長瞅著手裡的蘿蔔鄭重其事地確認:“真是他自己給你的?”

  小周衙內也跟著鄭重起來:“真的!”不就倆蘿蔔嘛。

  陸警長怨恨,“看來老大真的很喜歡你!”

  周天淵同志栽倒,“您從哪裡看出來的?”難道那其實不是蘿蔔而是倆蘿蔔型千年人參?!

  “你剛來的時候趙老告訴過你菜地不可以亂闖吧。”

  “說了。”三分鐘的簡介趙副所長有一分鐘在著重強調神經菜地的神聖不可侵犯。

  “沒告訴你為什麼不可以亂闖?”

  “保護綠化?”

  陸警長抬腳再次把環境保護主義戰士周天淵同志踢出去。

  小周沙包自動彈回來,“為什麼?”

  “你剛來的時候管我叫什麼?”

  戰鬥英雄。日本牛郎……

  後一個稱呼自動刪除,小周衙內諂媚:“您是戰鬥英雄,全局都知道。”

  陸警長難得正常地笑笑:“全局都知道,神經所不知道!”

  周天淵很誠實:“偶聽不懂。”

  “有老大在,我這種程度的連戰鬥都談不上。”老大是白叫的嘛,都跟你似的當面叫老大背後叫老頭兒,“他在部隊的時候,綽號叫狂龍。”

  小周衙內滿腦袋黑線:好名字——很強很網絡!“我知道老大是軍轉幹部!”

  “那你知不知道他79年參軍,80年參戰,86年退伍,得過兩個二等功兩個三等功,被顆子彈穿吼而過傷了聲帶,現在說話都得用氣管發音。”

  周天淵嘴張的老大,聽起來龍老大比陸英雄高段不止一兩個等級了,心生嚮往:“我還是不明白這跟菜地有什麼關係。”

  “他從戰場上回來沒帶別的,就帶回來十幾盒子骨灰,堆在自己家裡,成為中國第一代接受心理治療的人群。”神經所有心理問題的人不是只趙培青一個。

  小周衙內聽的眼皮子直跳,“陸兄,我是問,菜地……”

  陸明彥同志史無前例的耐心:“88年申涇所在這裡建所,老大到這兒來當所長,欽定了那兩塊地,把骨灰全撒地里了。後來覺得太荒涼,就開始種菜!”

  難怪人家派出所的領導都是一任兩屆六年換防,神經所所長穩坐墳頭二十年!——他肯走別人也不肯來:(“也就是說,那些菜在他的眼裡……”周天淵同志說不下去了。

  “沒錯,那些菜,在他的眼裡,就是他死去的戰友!”

  “我拿他的菜他竟然沒說什麼?”小周衙內很震驚,——就是死不承認是偷的。

  陸警長看看他:“因為你把偷來的菜送低保戶家裡去了,還自己掏錢給人家買魚買肉!”所以你還站在這裡,而不是被狂龍給埋了做肥料。

  小周衙內的臉有些綠:“我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他的那些骨灰是從哪來的?”難道他死去的戰友都沒有家屬:(陸警長看看他:“他也是拿的,不過比你聰明,沒全拿,就是每個盒子裡拿一把。”

  周天淵同志調頭就跑。

  “你幹什麼去?”

  “去向老大和他的菜園子致敬去!”

  向老所長和他的戰友致敬:在他們和神經同仁們二十年的努力下,申涇派出所成功轉型為——神經派出所。

  第31章 外篇 那些長們6副所長

  神經教導員對四大警糙評價很高,“看見過打麻將嗎?坐莊的永遠是陸明彥,點炮的只有蘇白,詐糊的就是周天淵!”

  分局黨委考核二組的同志在擦汗。——流年不利,竟然抽中到神經派出所來考核工作:(,——“那趙培青同志的表現怎麼樣?”

  教導員很沉痛:“他相公了!”

  ……

  考核組的成員抱著神經所全體幹警的年度考核登記表絕塵而去。

  小周衙內納悶兒,問蘇小白:“教導員怎麼對打麻將這麼有研究?”公安部不是有“五條禁令”嘛。

  蘇炮手憤恨,“他以前做過臥底!”

  “麻將協會臥底?”

  “地下賭場臥底!”

  小周衙內頓感敬佩,“為什麼說趙老相公?”

  陸警長慣例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別人背後,沉聲回答:“因為別人手裡都是十三張牌,他手裡……”

  “十二張。”相公就是十二張唄,周天淵同志了解,“我是問他為什麼相公?”

  陸警長橫了自作聰明的人一眼,“十四張!趙培青手裡有十四張牌。”

  ==!

  蘇白感慨:“聽說趙老以前是一個陽光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小周衙內好奇:“陸兄,趙老以前真的很陽光?”趙老先生整天拿著把茶壺笑得和藹三五不時還拎個鳥籠子出來遛遛,怎麼看都不象二十九倒象九十二。——人的蒼老不是外表和年齡,而是心理和行為。

  陸明彥冷笑:“他陽光那會兒我看他很不順眼。”

  蘇白問:“你什麼時候看他順眼的?”

  小周衙內問:“你什麼時候看他順眼過?!”

  蘇白把周天淵同志扔出去:“別搗亂,難得他今天有心情跟咱們說說。”

  小周衙內立馬不知道從哪兒捧來一杯茶獻上,“陸兄,您上座,潤潤喉。”

  陸大警長大馬金刀的坐下,把杯子重重一放,開始說書:“那會兒他還不叫趙老,我跟他也不認識,就是互相知道。”

  我們也知道,他是認識您以後才服老的。“他叫趙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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