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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培青、蘇白一起回頭:“什麼消息?”

  “今天早上王衡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也休了公休假。休假理由,去看丈母娘!”

  有種!

  蘇小白很擔憂:“小天知道嗎?”

  陸明彥若有所思,不答。

  趙培青從窗口收回目光,繼續苦笑:“問題不是他知不知道,而是他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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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周衙內沒精打采地回到家,阿花正盤在客廳里。睡眠不足的緬甸蟒哀怨地看了飼主一眼,擺出了一個憂鬱的造型。

  過來,摟住阿花的脖子,拿出手機,看看兩個未接來電,和阿花商量,“待會兒他要是想和你說話,你的態度一定要好一點,不能不給他面子,知道嗎?”

  阿花連頭都懶得抬。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呼吸,撥號,親親熱熱地叫:“哥哥!”一聲沒叫完,那邊連罵帶訓就開始了。趕緊把手機拿遠點,告訴阿花,“來,你大伯要跟你說話。”

  阿花對大伯很敬畏,很給面子,衝著電話“嘶,嘶,嘶。”

  周景淵的怒吼聲衝破手機:“周天淵,說話!”

  小周衙內手一抖,諾基亞的板磚差點砸到周阿花同志。阿花嗖嗖地跑了。

  無奈,“老哥,還是那句話,我喜歡王衡,打算和他過一輩子。……對,我知道他去咱家了,家裡應該就老媽在!……老哥,你暈機啦?咱媽要是容易受驚嚇這世界上就沒膽大的了。……老爸趕回去也是看熱鬧。……我到底喜歡他什麼?他做的菜好吃算不算?……他長的帥?……性格溫柔?……才華橫溢?……陰險狡詐?……德高望重?……都不是?要不你提供幾個你信的備選答案我挑!:(……”

  再次把電話拉離耳朵,悲天憫人地叫躲在沙發後面的緬甸蟒:“阿花,你大伯的暴躁症又嚴重了。我早就告訴過他外國的牛肉少吃,會得狂牛症的。……,哎,老哥,我在,我在聽。……一定需要一個理由?……好吧,”周天淵的聲音瞬間正了八經:“不管我做什麼,王衡都覺得是正常的,是天經地義的,是可以理解的。”嗚嗚,你們讓我上哪兒再去找這麼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去。“老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周景淵說話:“……,……,……”

  小周衙內沉默地聽,最後,嗚咽地說:“知道了。”

  合上手機,回頭憂傷地注視阿花:“阿花,我們又要經濟危機了。從今天開始,你還是吃老鼠吧。兔子沒有了。”

  阿花的眼睛瞪圓了,恍惚看見滿眼肥肥胖胖的兔子長了翅膀飛走了,悲憤:“嘶——!”沒天理啊,連動物都要連坐:(因為,飼主的信用卡,又被凍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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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和小白在內勤室打起來了。難得到所里一游的教導員想裝看不見。可這兩個小混蛋打著打著就打他辦公室門口了,教導員只好出來:“同志們,大家玩要注意分寸。別玩了。”

  沒人理他:(

  教導員轉身教育一邊看熱鬧的兩人:“你們就站著看他們打?”

  趙副所長搖頭:“沒站著看他們打,在內勤室打的時候我們是坐著看的,他們打到外面來了我們才跟出來站著看。”順便搖旗吶喊。

  陸警長扒拉教導員:“別擋著我。”都看不清招式了。

  教導員無法,只得孤身涉險,沖入戰團,一掌把兩個死掐在一起的小混蛋給劈開,拎住還想往前沖的蘇白的衣領問他:“為什麼又打架?”

  蘇小白很悲憤:“你問他!高大姐給我介紹一女朋友,我沒空去,他去了!”

  “哦!”教導員明白了:“人家姑娘看上他了?”這麼辦事兒可不地道。

  “沒有。”異口同聲。

  小周衙內也很鬱悶:“我就是幫著高大姐一起介紹了一下小白的情況。”

  教導員拍蘇白:“人家是好心,你還打人。”

  蘇白吐血,剛才被踢了好幾腳的人可是他:“你怎麼不問問他是怎麼和人家介紹的?”

  小周衙內叫屈:“人家姑娘說找警察就是為了找個有安全的真男人,我那麼說不是為了體現你的優點嗎!”

  教導員問他:“你到底怎麼跟人家介紹的?”

  小周衙內發誓:“我說的都是好話,真的。”

  趙副所長接口:“是真的。聽高大姐說,他一直跟人家強調小白是多麼高大威武,渾身體毛,喜歡露營,野外生存能力超強,是現代鋼鐵城市裡不可多得的親近自然給人安全感的真男人!”

  教導員聽的牙酸,勉為其難地勸蘇白:“雖然與事實不符,但總還算是在誇你不是。”

  蘇白快哭了:“教導員,你不知道……”

  還有後續?能不能直接給完結篇。

  陸警長講述結局:“應該算是好話。就是人家姑娘聽了以後,問高大姐,蘇白同志……會直立行走嗎……”

  第23章

  小周衙內和周阿花餓得前心貼後背的時候,王科長回來了。

  周天淵同志一下子沒認出親親愛人來,端詳了半分鐘,才弱弱地開口:“王衡?”

  王科長悶聲答應:“嗯!”

  ???

  嗖,一直陪在飼主身邊的周阿花同志擠到了前面,瞻仰房東的英姿。

  飼主周天淵同志則在後退,顫巍巍地確認:“你打扮成這樣去我家了?”

  王科長目光一凜,小兔崽子果然知道他去哪兒了。“去了!”

  小周衙內眼前發黑:家鄉的父老鄉親們會怎麼想?周天淵同志有特殊癖好!

  腿腳打晃跑去關門關窗戶拉窗簾,順腳把見色起異的緬甸蟒踢到牆角。

  王科長逕自到沙發落座,“別忙了,我進小區的時候就有人看見了。”

  頓足捶胸,這是誰啊半夜了還不睡在外面做夜貓子呀!悲泣:“王衡,你是不是受刺激了?”難道昨天把他給嚇傻了?遂好言相勸:“你要是想發泄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不用這麼極端吧。”

  王科長看看他脖子上的頸托,深感不能對殘障人士下手,無處發泄。承認:“我是受了點刺激,但離極端還有一段距離。”

  謙虛,太謙虛!就您這一身妖異魅藍束腰窄袖對襟宜男宜女的緊身長袍,一臉五顏六色相得益彰色彩動人的胭脂花粉,還有頭上脖子上胸前腰間手上丁零噹啷閃閃發亮的金銀珠寶,這樣還叫有距離那沒距離的該是什麼樣?

  小周衙內很誠懇的詢問:“你打扮成這樣是想變性還是想變態!”

  王科長很哲理地回答:“變性,我沒想過。變態,是我的理想。至於這個樣子,——不是我打扮的,是你媽給我打扮的!”:(……

  周天淵同志沉默。

  再沉默。

  繼續沉默。

  王科長看著他。

  半晌小周衙內才開口:“我媽同意了?”

  “同意了!”

  “我說過我每次回去她都出妖蛾子,你以為我跟你誇張呢?”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有病!嗚嗚。

  王衡苦笑,覺得有點累。昨天連驚帶嚇,今天鬥志鬥勇,天天折騰到半夜,他可不是鐵打的。把身上的東西一件一件往下摘,小周衙內蹭過來,小聲數數:“戒指,戒指,耳環,手鐲,手鍊,項鍊,胸針,帶扣,……,這是什麼?”半圓不圓還有活動扣。

  “髮飾。”周夫人說是夾頭髮用的。

  周天淵瞄他,沒戴假髮嘛,“你怎麼戴回來的?”

  “揣兜裡帶回來的。”說順回來的也行。犧牲到這一步,不順點值錢的東西對不住自己這張臉。

  小周衙內誇他:“做的好,就是拿少了點,我媽的私房東西不止這些。”

  王科長點他的腦門兒:“我是上門看丈母娘,不是上門搶劫。”

  小周衙內對丈母娘的稱呼很不滿,哼哼,“怎麼說服我們老太太的?”

  王科長又是一聲長嘆:“剛到的時候還挺正常,完全是上級和下級之的寒暄調查了解情況,教育疏導外解釋安撫。後來說著說著,就變成長輩和晚輩之間的談心了。”

  小周衙內打斷他:“請問,轉折點是哪裡?”

  王科長回憶,“應該是說到你昨天的壯舉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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