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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守江比較直接:“我來找霍紀城。”

  霍紀城轉身進房裡不出來了。

  何修把黃大姐拉到薛哲面前,誠懇建議:“皇上,您跟太后回公司去談公事。”

  再跳到李贄面前志高氣昂地問:“觀禮?買門票了嗎?五萬一張,沒票出去。”

  一轉身又在宋耀輝跟前露出流氓表情:“看夠了沒有?看夠了沒有?我的臉很值錢,超時收費,看過請回。”

  再伸手把曹楊從宋耀輝背後拽出來,惡狠狠地告訴他:“你的霍師兄今天生理痛,不接客,你可以回去了。”

  跨一步站到陸守江面前:“理由同上。”

  李贄拉著宋耀輝耳語:“我看他不像是要尋短見的樣子。”

  大頭兄實話實說:“他這是要劫法場樣子。”

  何修大怒:“我什麼樣子了?我什麼樣子了!你們倒是說清楚啊。”

  警察陸守江同志清楚地說:“你意志堅定、動作流暢、思維敏捷、言辭犀利。這種種表現放在薛哲身上叫正常,放在你身上叫反常。古代犯罪心理學早已指出:事有反常即為妖!所以何修,你現在很妖。”

  警察同志的話有證有據,鏗鏘有力。眾人敬佩地向警察同志行注目禮。

  妖人何修吐血三升。

  薛哲考慮把何修和他爺爺放在一起祭奠。

  見林下風 正文 十

  章節字數:3855 更新時間:08-08-22 16:37

  十三是個好數字。

  今天是何修住在薛家的第十三天,換個說法也就是他和方莫愚分開的第十三天。

  方莫愚照例一早打電話過來,何修很看的開,沒接,再響就直接關機,氣度頗為從容。

  下一秒薛哲的手機就響了,方莫愚的聲音震的薛哲耳朵嗡嗡作響——“攔住他”。

  薛哲比何修還從容,直接回答:“攔不住。”啪一聲掛了電話也關機了。

  何修從薛哲衣櫃裡翻出一身最正式衣服套自個兒身上了,薛哲說小修你真有眼光,這套衣服我就穿過一回——穿著它參加我老師的葬禮。

  霍紀城說我那兒有身白禮服你要不要穿,大的話襯衫裡面再套兩件毛衣。

  何修說黑的正氣,幹嗎要穿白的。

  霍紀城說童話里的王子都是一身白衣騎匹白馬去救被惡龍圍困的公主的,方莫愚雖然不是公主,你離王子的也別差太遠。你穿白的,回頭讓薛哲給你弄輛白色寶馬,你就這麼去,保證方莫愚從此對你死心塌地不離不棄。

  何修小人得志:“他早就對我死心塌地了。”

  薛老太太看著何修點頭:“小修這模樣誰看見不喜歡啊。昨天祭你爺爺就該穿這身,讓你爺爺看了也高興高興。”

  提起昨天的祭奠活動,何修一口淤血淤在胸口能把自個兒憋傷殘了。

  能把人召集得這麼齊全的除了薛皇帝不作他人想——他的地盤他不點頭誰敢來!

  最招人恨的是宋大頭,不但直言來看他,還一語中的揭露了他想劫法場的陰謀——咳,不,他想看望方莫愚的願望。

  敏銳的直覺配上宋大頭高壯的身材樸實的相貌,這就是赤裸裸的欺詐!

  何修沒能把別人請出去,反倒讓人把他押到了八仙桌前,當著老爺子的照片和牌位問他到底想幹嗎。

  何修很委屈,可憐兮兮地看了眾人一圈,趴到他爺爺的照片前說:“我想去探監。”

  大姐頭問他:“你知道方莫愚父母家在哪兒嗎?”

  何修點頭,從兜里掏出一紐扣:“曹楊送我的手機定位器。”

  小曹師弟瞬移到老太太座前給老人家捶腿去了。老太太摸著曹楊的頭笑。

  李贄把紐扣拿過來看,搖頭:“你以為有這個你就能進去了?那個小區前面兩條街就有崗亭,帶著這個人家非拿你當恐怖分子逮了不可。”

  陸守江拿出一地圖指給何修看:“這條街上有個崗亭,都是正規保全公司的保安站崗,進出要出示身份證明,還要接受檢查。這是小區正門,有武警站崗,探頭直接接到裡邊住戶,要進去得裡面的人同意。還有,所有進出人員影像至少保存三年備查,一旦發現可疑的、具有潛在危險的,可以直接帶回去喝茶。”

  宋耀輝看著圖:“小江,這不是民用地圖。”

  陸守江冷哼兩聲:“警用的。”——人家警察用的可不是警用嗎。

  何修蹭過來說:“陸郎,要不你開警車帶我進去。”

  陸守江冷冷的告訴他:“我開坦克也進不去。”

  何修很現實,甩甩袖子說那你可以回去了。

  陸守江不理他,捲起地圖,對薛哲說:“你讓我做的我做了,你答應我的你儘快。”

  薛哲點頭。

  陸守江沖老太太打聲招呼,如何修所願——走了。

  李贄奚落何修:“怎麼樣?看了那圖你有什麼感覺?”

  何修很中肯地說:“我感覺陸守江同志很失禮。”

  李贄抽他。

  何修不服:“這裡除了曹楊都是他學長學姐,他‘再見’都不說一聲就走,就是沒禮貌嘛!”

  宋大頭說實話:“陸守江對我們要算失禮,你就該被雷劈了。”

  “又是你”,一句話把何修新仇舊恨一起勾上來,雙手握胸做西子捧心狀朝宋耀輝懷裡撞,口裡嚷:“奴家跟你拼了!”

  困窘的大頭師兄左挪右閃,生怕自己皮糙肉厚何修撞不倒他倒把自己撞暈。

  黃大姐看不過了:“薛哲,你管管他,這兒可是你家。”

  薛哲還沒開口,老太太發話了:“燕燕,沒事沒事,小修就是鬧著玩,別管緊了他。”

  何修得意啊,不捧心了,揮著拳頭沖宋耀輝示威還想再打。

  薛哲一把抓住何修的後衣領,很和藹地說:“你想跟陸守江‘再見’是吧?我現在就把他叫回來。他比你還小几個月呢,打架絕對不會讓著你的,你放心。”

  何修不揮拳了,在那兒倔嘴:“你跟小江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要把你和他勾結的事兒告訴霍少。”

  薛哲眯眼了。

  李贄大呼:“何修,危險。”

  李贄冒著得罪薛哲的風險把何修從他手上搶救下來扔宋耀輝身後,拍著何修的腦袋罵:“豬啊,霍少知道的比你清楚。”

  何修探出頭看薛哲,薛哲眯著眼沖他笑。

  何修也感覺到了危險,撲到八仙桌前喊:“爺爺,他們欺負我。”

  喊完了回身看看——大家無動於衷。

  何修沒法兒,又撲到老太太跟前,把正在彩衣娛親的曹楊擠到一邊兒,拉著老太太的手說:“奶奶,他們欺負我。”

  老太太說:“小修,乖。”

  當了大半天賢孫的小曹師弟開口了,估計他跟著宋大頭時間長了,為人也開始嚴謹起來,說:“師兄,你該加上一個‘薛’字,叫‘薛奶奶’。不然前後話聯繫起來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何修覺得小曹師弟說的也不準確,給他糾正:“曹楊,這裡沒別人誤會,只有你誤會,你的思想很不好啊。”

  薛哲過來一人一腳把何修和曹楊踢離老太太身邊,扶起笑呵呵的老人,說:“奶奶,他們吵的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老太太笑嘻嘻站起來說:“孩子,小修要去你就讓他去。你們小人家,多大的事兒啊。就算是大事兒,也有過去的一天。你今天攔住他了,明天你還攔他?奶奶一把年紀,不會看錯,方家是講理的人家,你讓他去吧,沒事的。”

  何修聽愣了。

  老太太笑著回房。

  李贄和宋耀輝一起竄過來,架住曹楊。

  宋大頭額上青筋直蹦,甩開膀子往小師弟頭上招呼:“膽子大了啊你,老太太的玩笑你也敢開!腦袋被驢踢了?不要命了啊你!”

  說著和李贄一人一邊架起曹楊就往外走。

  腦袋被驢踢了的小曹師弟還給那兒掙扎:“這就走了?!不是還沒商量完嗎,我們不是要攔著何修不讓他去嗎。”

  李贄氣得出口成髒:“還商量個屁!老太太都開口不叫攔了,誰敢攔?你別以為老太太不跟你計較,別人就會放過你,作死吧你。”

  薛哲背著手看著他們三個人四條腿狂奔而去。

  黃大姐覺著這幫下屬實在給她丟人現眼,心裡過意不去:“薛哲,曹楊他太小好多事兒還不明白呢,你別跟個死孩子計較。他開老太太玩笑老太太都無所謂你就當他是放屁,別往心裡去。這回我跟你保證,到了公司你愛怎麼折騰他我都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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