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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大校皺皺眉,側身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胡同!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莊大校突然一個轉身人矮了一尺不止一拳一腳同時就飛出去了!

  “老莊!”

  “自己人。”

  太晚了,倆自己人一個被一拳打退五六七八步,一個被當場踢倒差點爬不起來!:(“羅巡?劉靜?”莊書禮瞪大眼睛,原來從國防部一路跟著他的這兩個穿著便服戴著帽子把臉擋住大半的人是羅巡和劉靜!

  “啊啊啊!”被掃蕩腿掃倒的羅大校四腳朝天,“可不就是我們倆!”

  “對不住對不住,”莊書禮趕緊扶起人賠禮道歉,“我以為有人要打劫!”

  =_=!劉靜往後噔噔噔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沖莊書禮揮拳頭:“劫你?你有財還是有色?”要不就是有病,他們自己自己有病,大白天打劫穿軍裝的!

  莊書禮非常不好意思,“劉靜,你們怎麼來了。我打過你們電話,你們都不接,郵件也不回。”

  因為鍾同學發現您老人家的電腦電話估計連電視機都讓安將軍裝上監控裝置了。

  羅巡抓著莊書禮站穩,“你打電話寫信說什麼?說你覺得跟著安治也不錯,不打算幫我們了?”

  “我是覺得跟著團長也不錯”,他現在是老婆孩子熱炕頭,沒有後顧之憂了,跟著一直敬仰的安治將軍,莊書禮同志覺得挺好。看看劉靜和羅巡險惡的臉色,趕緊擺手,“可是我還會幫你們的,真的,我一直想給你們遞消息。四天前那個電話就是想告訴你們團長把你們段老爺子和羅老將軍給請去喝茶了。”說起來才想起:“就你們兩個?段黎呢?鍾林曄呢?”有段時間沒見了,還真有點想!

  劉靜臉色變了變。

  羅巡憮然,“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在國防部左近,忒不安全。

  倆人拽起莊書禮轉了七八個胡同,跑進一個老茶樓,熟門熟路地進去,在最裡面的位置上坐定,要了一壺鐵觀音。

  莊書禮莫名其妙,“那個,我剛下班,沒告訴我老婆不回家吃飯!”

  “你有點出息行不行!”劉靜恨鐵不成鋼。

  莊書禮小聲辯解:“我覺得我跟鍾同學比起來,已經很有出息了。”

  劉靜氣不打一處來:“行啊,跟著安治沒幾天就伶牙俐齒了。”

  莊書禮臉一紅:“你們找我有事兒?”

  羅巡點頭,口氣跟發訃告似的:“段黎被關禁閉了,十天!”

  莊書禮一愣,同情心滿溢:“又被關了?羅巡,節哀!就十天,一晃他就出來了。”

  羅巡絕對悲哀:“一晃他就進去了!”

  “什麼意思?”

  劉靜眉頭皺的死緊:“意思就是十天後他就該進國防部了。”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十天?黃花菜都涼了。

  老莊的腦筋迴路也不是正常人的,“進國防部?好啊,我們又是同事了!呵呵,呵……喝……茶!”看見劉靜的臉都黑了,莊書禮同志才想起事情的關鍵,“對哦,你們不想進國防部!”

  劉靜想把茶碗扣他腦袋上!

  羅巡痛苦:“劉靜,兄弟,他要進去了,我就要對不起你了。”羅大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扁擔他就挑著滿世界走!痛苦,實在痛苦。

  莊書禮奇怪:“他爹可是號稱帝師,近來將軍沒少吃虧,就算他被關禁閉,有老爺子在外面,不至於……”

  羅巡對於莊書禮同志的直線思維很無語:“老莊,他爹是大儒!那孔子學院去年又在全世界開了多少家你不會不知道吧,他爹不可能一直待在北京,待在國內!”

  “啊?”莊書禮張大嘴明顯有聽沒有懂。

  “今年下半年西面又有三家要開張,早就定下了,安治就是在等這個時候!”劉靜給他講解詳情,“我們也在爭取時間,趁老爺子在的時候把事情搞定,讓安治動不了我們。段黎提了大校變成師級安治基本就動不了他了,現在這種時候被禁閉,前功盡棄!”

  莊書禮終於聽懂了,感嘆:“好複雜。”慰問:“你們辛苦了!”

  羅巡一口茶差點噴出來:老莊,你真的聽懂了嗎?

  莊書禮真的聽懂了,想了想,勸說:“其實,跟著團長,咱們還在一塊兒,沒什麼不好的,你們幹嘛一定不願意呢?連何冰都不願意!”搞出這麼多事兒。看看兩位老戰友的臉色,實誠的老莊同志改口:“羅老將軍一個也應該可以拖一段時間。”

  羅巡翻白眼,莊書禮當領導也有個五六年了,這都看不明白?“老莊,我爹是中將,安治也是中將,區別是我爹國安退居二線的中將,安治是國防部少壯派的中將!你嫌我老子活的太久啊。”讓老爹一個人跟安治死磕,羅巡覺得這不是不孝,這是搞笑!——要是真能磕的過也就算了,他就捨出去一個爹好了“那劉靜你爹媽……”

  “想都不用想”,劉靜自己都沒想過,“他們掛著軍職搞科研,實權一點沒有。”當然,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影響力不小,可惜,在他爹媽眼裡,他這個兒子比不上一個飛彈頭來的有趣!

  “鍾林曄他們家?”莊書禮同志倒是面面俱到!

  羅巡深感官階越高對人的腐化越大:“那麼好的兩個老人家你都惦記。讓他們PK安治?你也忍心?”

  莊書禮想起那一團和氣的兩位老人家,羞愧地低下來頭。

  “老莊”,羅巡抓住他的手:“你說句實話,你真的願意跟著安治?”

  “團長是個了不起的人。”莊書禮露出一以貫之的敬佩表情,“我就是有點捨不得二炮的兄弟們!”

  劉靜抓著茶杯考慮是要潑還是要砸!——二炮一個大隊的人都沒抵過安治在莊書禮同志心目中的崇高地位!這個世界哪兒說理去!

  羅巡趕緊勸阻:“靜靜,咱們現在是有求於人!”千萬別衝動!——鍾林曄,已經沒你什麼事兒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劉靜這幾天都快爆了!++欲求不滿?!

  莊書禮也回過勁兒來了:對啊,羅巡和劉靜來找他肯定不是光請他喝茶的。靜耳凝聽,能幫的一定要幫。

  劉靜告訴他該怎麼幫,“到安治那裡查一查,看那個不年不節不著四六上我們團去檢查的工作組到底是誰動用了什麼關係派出去的?”

  莊書禮驚訝:“這還用查?”肯定是安將軍唄,他都想的到,劉靜和羅巡會想不到?

  羅巡無奈看看劉靜:這就是老莊,你不跟他講清楚他就永遠也聽不懂!

  “莊書禮,我們讓你去查一查,查完後,請給我們一個確切的證據!”

  “什麼證據?”

  “安治,——假公濟私、私自干涉地方部隊防務的證據!”

  第36章 取捨

  大中午都過了羅巡才睡醒。一睜眼,就看見段黎戴著副眼睛盤腿坐在他身邊,抱著他上著夾板的右胳膊正專心致志地在板上繪畫,內容是與自然物象完全沒有相近之處又具強烈的形式構成面貌的線條藝術:(段黎看見他醒了,停下創作的手法,露出藝術家獨有的流氓而憂鬱的氣質,詢問:“羅巡,你覺不覺得我的這幅畫作風格更傾向於抽象藝術?”

  “覺得!”即使睡眼朦朧羅巡也堅定地覺得。“如果你能拿支筆畫而不是拿把刀雕刻的話我會覺得不止是傾向這幅作品簡直就是抽象藝術作品之中極為少見且極具藝術成就的上乘佳作。”康斯坦丁、蒙德里安、馬列維奇各位抽象派先賢先烈請原諒,他失血過多血壓過低剛剛睡醒,——段黎不是抽象,他是抽風=_=!

  段黎對此評價欣喜若狂,拎著從葉門順來的小彎刀指指門口,“別抱怨了,你以為你大爺我想雕啊!那兒有監工看著呢!”他又不是閒瘋了,跟著羅巡一起呼呼大睡不好非得在這時候顯擺自己的抽象藝術修養?誰看得懂?誰看得懂!又有誰能理解他作品蘊涵的深意啊?!——好寂寞呦!——揮刀,繼續霍霍向羅巡……的胳膊。

  羅巡順著刀鋒一眼就看見坐在門邊的程濃了。程濃同志的眼神比刀子還利!打個寒戰,友好地招呼:“早安,程濃。”

  “午安,教授。”程濃不看他,繼續盯著段黎下刀。

  段黎愁眉苦臉地繼續他的板雕藝術,“程程,請不要再無言的催促我了,這已經是我最快的速度了。”一胳膊肘杵在羅巡腰上把想坐起來的羅巡又給杵躺下,“羅兄,你再休息一下,再有幾刀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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