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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林曄:他沒打死你就不錯了-_-。

  程濃得到了答案,“還沒清醒。”回身從包里拿出幾塊順來的肉和水壺,問他們:“吃嗎?”

  鍾林曄雙手撐著床以免被劉靜拽上去,跟抱住自己不撒手的人商量:“老師,你先放開我,你一天就吃了幾塊壓縮餅乾還酗酒你得吃點東西。”

  劉靜不屑地看看程濃手裡的肉,“人肉。”

  鍾林曄一哆嗦,程濃自顧自地靠到床頭,吃肉。

  下一秒鐘林曄眼前一花,就見劉靜以迅雷之勢躥了過去搶了程濃的肉,再以掩耳盜鈴之勢躥了回來又一把抓住自己的腰,另一隻手拿著肉正在往嘴裡塞。

  這下連程濃都傻了。

  鍾林曄不但流鼻血他還想吐血。在部隊待了這麼多年看見過喝醉的沒看見過喝醉後這樣的,——上尉劉靜同志以一個標準的虎口奪食的動作從中尉程濃同志嘴裡搶了一塊肉!——祖宗,難道你沒看見程濃手裡還有好幾塊沒咬過的嗎!

  劉靜吃的不亦樂乎,看了看身邊人糾結的臉色,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停口,不情不願地把肉遞到鍾林曄嘴邊,“你也吃。”

  鍾林曄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悲慟,看著被啃的都沒地方下嘴的肉搖頭:“我不吃,你吃。”

  劉靜馬上收回手,繼續大口吃肉。

  看他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只好再次抱起他,一起坐到床上。劉靜立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他懷裡繼續吃。

  鍾林曄看著懷裡的人,尋思著也沒比自己矮多少啊,就一兩公分的差距怎麼突然感覺這位十分弱小非常需要保護呢?

  一塊肉乾扔到他手邊,程濃已經恢復正常,不再看不正常的劉靜,告訴鍾林曄:“吃。”

  鍾林曄苦笑地拿起來,剛要吃,就看見懷裡的人瞪著賊亮的眼睛盯著自己——手裡的肉。

  劉靜看看肉看看鐘林曄,看看鐘林曄看看肉,突然開始加速,把自己手裡的肉全部塞進嘴裡,空出手來搶鍾林曄的。——確認該同志此刻智商不滿五歲!

  “你別急,我不跟你搶,都是你的都是你的,別塞了。”再塞下去就噎死了!

  劉靜不屈不撓地抻著脖子把嘴裡的肉都咽下去,一把搶過鍾林曄拱手奉上的肉,繼續吃!——8384肯定不是只有羅巡一個吃貨!

  水壺和幾塊肉扔過來,程濃閉著眼睛道:“你們睡,我警戒。”

  鍾林曄感激涕零,用這輩子最溫柔的口氣哄領導:“老師,來喝點水。吃完就睡吧,你蹦躂一天了。”在海里游完泳都沒歇就去跳舞了:(劉靜眨眨眼,繼續吃!

  鍾林曄稍微鬆口起,拿起肉來啃。考慮等劉靜睡了自己也眯一會兒,後半夜換程濃睡,油燈如果夠亮的話應該把通訊器拿出來看看,越早修越好,自己幾個深陷土著部落,另外幾個又聯繫不上,如果一直聯繫不上……,——不敢想下去了,鍾林曄捂著心口顫顫巍巍地詢問:“你又要幹嗎?”他的老師已經站在床上了!

  劉靜笑的十分可愛:“我吃飽了。”

  “吃飽了就睡。”放心我們絕不把你當成豬。

  劉靜搖頭,豪邁一笑。鍾林曄用腦袋打賭他看見劉靜同志給他拋媚眼了!然後劉靜就又開始脫衣服了,——很明顯舞蹈是分上下場的:(“救命啊——!”鍾同學哀鳴。

  程濃抬起眼皮,下一刻手裡多了一根棒子。——為什麼您閉目養神的時候還帶著打狗棒!

  鍾林曄趕緊道:“別,我不是這個意思。”

  問題是劉靜是這個意思。——估計劉同志是吃飽了有力氣了,這次脫衣服脫的很乾脆利索,而且——都脫光了!趁程濃瞅著鍾林曄鍾林曄忙著擦鼻血的時機一個餓虎撲羊把鍾林曄撲倒再次開始脫他的衣服。

  痛不欲生!

  鍾林曄跟要被強姦的小姑娘似的,“劉靜!劉靜!別拽我領、領子,勒、勒、勒的慌!……不要拉我褲子、不要拉我褲子,我包里也都是濕的我不用換!……,喂喂喂,那是內褲、內褲!你多少給我留快布!……,祖宗這屋裡還有人呢、不帶這樣耍流氓的!……”

  程濃霍然站起來,目光犀利地看著床上折騰的兩個人。

  赤裸的傢伙很忙,絲毫沒注意其他人的眼光,正堅持不懈的和一塊布頭較勁。

  半裸的那個更忙,一邊要堅貞不屈地保護身上唯一的一條內褲不要擅離職守,一邊怕一個反抗大勁兒了在把趴在身上的人給掀地下去,一邊還要和自己的本能對抗又是擦一把鼻血又是掐一下大腿以免自己起什麼不該有的生理反應!——百忙之中跟程濃目光一對,轟,鍾少尉終於惱羞成怒了,一個翻身把劉靜壓在身下,大吼:“祖宗,你折騰夠了沒?!”

  吼完鍾林曄就後悔了,——沒法兒不後悔,“喂喂,你哭什麼啊?!你別哭啊!”應該哭的人是他好不好:(劉靜同志抽抽噎噎,不折騰了,戀戀不捨地撒開鍾林曄同志的內褲,改成八爪魚一樣緊緊抱住對方,還不時用毛茸茸濕漉漉的腦袋蹭鍾林曄的肩窩。——鍾林曄懷疑自己是不是叫錯名字了其實我叫柳下惠?

  一塊毯子飛來蓋住了他們的身體,他們願意露,別人還不願意看呢!

  鍾林曄悲痛地扭頭看程濃,十萬分真誠地請求:“要不你敲暈我得了。”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拉克沙群島時,一聲慘叫劃破青空。

  鍾林曄此生第一次感謝黨感謝國家感謝軍隊嚴格的苛刻的非人性的作息制度,——不管昨天在海里游的有多累也不管後來他們和土著人聯歡時某同志是多麼興高采烈地又跳又叫進入房間後又是如何和自己進行脫衣大戰,都不能改變一個軍人清晨準時醒過來的生物鐘,——劉靜同志終於清醒了!

  早起練完嗓子的人掐住身下人的脖子,窮凶極惡地面紅耳赤地質問:“鍾林曄你他媽對老子做了什麼?”@_@!

  一夜沒有合眼躺在床上挺屍兼床墊的無辜人士很想死!——我是清白滴!

  一個冷冷的聲音回答:“你應該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劉靜一扭頭再來一聲慘叫。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光著跟只穿著一條內褲鍾林曄服相擁相抱地蓋著條薄毯睡在床上,衣衫整齊的程濃盤著腿靠在床頭。——這裡是東瀛島嗎?他們不是軍人是浪人!

  整晚都在閉目小憩半警戒兼聽床戲的程濃同志平平板板地重複昨夜的問題:“清醒了?”

  於是乎昨夜酒後的種種奔騰入腦,……咕咚,劉靜一個沒撐住再次把鍾林曄壓扁。——喝醉了就什麼都不記得的那是特異功能,基本功用是自欺欺人。

  竭力鎮定,劉教授恢復道貌岸然:“我,以前喝醉,不是這樣的。”

  鍾林曄苦笑,“老師,您以前喝醉什麼樣咱們再說,您現在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去。”他被壓了一晚上一動不敢動都快癱瘓了。

  劉靜趕緊下來,還不忘把毯子裹自己身上,留鍾林曄就穿個小褲衩在那兒晾著。老臉一紅,趕緊給自己找衣服穿。

  鍾林曄活動活動發麻的手腳,坐起來迅速穿衣服。

  程濃繼續閉目養神。

  劉靜穿上衣服底氣也足了,跳下床,看看兩個手下,乾咳一聲:“集合。”

  一支荒腔走板的小分隊集合了。

  竭力讓宿醉過後的腦袋轉起來,綜合眼前情況,“我們在一個不知名的島上,遇到了當地土著。他們沒有惡意。暫時和其他人聯繫不上。……接下來該怎麼辦?”

  鍾林曄匯報:“先把通訊器修好。”得和隊友聯繫,尤其是安治。

  程濃看看劉靜:“走官方途徑可行,但不安全。”

  劉靜點頭。雖然現在正主段黎不在,但自己在哈伊馬角一舉成名,不保證不成為其他國家爭奪的對象。

  “先修好通訊器,看能不能聯絡到團長,再做打算。”問鍾林曄,“最快什麼時候能修好?”

  鍾林曄想來想,“兩天,至少要兩天。”通訊器里多了一粒子彈,還泡了水,上岸後發了一條信息就關機了,這個部落的文明不高,缺少工具和電力,要修好最快也得兩天,而且得動用儲備電力。

  劉靜揉著太陽穴,“你的電腦還好吧?”

  “還沒來得及檢查。這裡應該也沒有衛星接收。”一上岸就鼓搗通訊器材,弄了半天才發出幾個字,東西還沒收拾好就和土著順利會師,後來發生的事……,甭提了。

  “鍾林曄,你修通訊器。我們出去看看,程濃,帶上你的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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