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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黎糾結:“不知道再過十幾年後我會不會成咱們師的師長。”

  你會成軍長!

  不陪他做白日夢了,“咱們部隊還在外面呢,我去看看。”這一來一回把大伙兒折騰的,還是快回團里去休整吧。

  段黎繼續糾結:“你說劉靜怎麼那麼缺德呢,我千里迢迢的去了,他也不讓我們見一面,他可缺了大德了。”

  李政委想抽死給他。一把捂住段黎的嘴:“你小點聲,你想讓全世界知道你不是去打擊報復你是去會情人?”到時候司令幫你擺平?他把你擺平還差不多。

  “也是,”段黎不糾結了,“還是去把那條道炸開好了,當然,如果能把牆也炸塌那就更好了……哎?李子?李子?……衛生員,衛生員,快來,政委累暈倒了。”老司令一語成讖,紅星團真的有人腦缺氧了!

  第7章 突變

  第二天一大早,安團長指著三位學者告訴莊書禮:“今天你和他們一起去。”

  “是。”莊書禮毫不猶豫接受命令,就算不能立正敬禮,站的也叫一個挺拔。

  和他對比起來,仨學者歪歪扭扭擠在一起,對著領導的決定感覺突然,張著大嘴無聲的抗議。

  程濃何冰鍾林曄在安治的示意下站在了領導這一邊,“悲愴”小組迅速劃分成兩個陣營。

  章明遠教授再次被人擠兌的躍眾而出,一把抓住安治的袖子:“團長,您想甩掉我?您不要我了?您這麼快就討厭我了?”

  安治拍開它的爪子,撣撣袖子上的灰,“章教授,你希望我怎麼回答?說我不想甩掉你我要你我喜歡你?按阿聯的法律我能坐十四年牢!”

  ◎_◎,段黎哆嗦:“您別嚇我!”

  安治嚴肅的告訴他:“是你在嚇我。”轉頭,看另兩個。

  劉靜堅決表態:“我也討厭章明遠!”沒有姓章的他也不至於流落到中東。

  羅巡堅決擁護:“打倒章明遠——!”一邊喊口號一邊把姓段的拉離安治,——安大校現在的表情十分不善良:(。

  後退三大步,羅巡諂笑:“團長,我們去做報告,你們去做什麼?”

  安治回答:“去做比做報告更有意義的事。”

  分頭行動。

  安治帶著仨精英去做更有意義的事。莊書禮帶著仨弱智去給世界排名前三十位的綜合型大學師生們普及義務教育:(。

  莊上尉開車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技術含量,服務也到位,就差把羅巡和劉靜從車裡直接送進觀眾席了,——插著國旗的車沒人攔莊書禮一馬平川差點開上演講台。

  段黎是被他拎上台了。

  大禮堂里,下面聆聽的能有好幾千。

  章教授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毫不怯場,趴在立式講台後面給人家做報告,臉色悲苦像在做訃告。

  ◎_◎

  磕磕巴巴、斷斷續續,第十一次忘詞後,章教授第十二次緊張地看看站在左手的助手,再抱歉地看看右邊的翻譯,迅速低頭瞄一眼講稿,繼續演講,一口蘭州拉麵味兒國語要多正宗有多正宗。

  羅巡揉耳朵:“團長不會是因為聽不下去才不來的吧。”

  劉靜揉胃:“已經說錯好幾個專有名詞了。”

  羅巡有點同情台上的翻譯:“吉瓦的漢語算是白學了。”章教授這口蘭州方言連他這個中國人都只能聽懂一半,吉瓦十句話能聽懂兩句就不錯了,現場的翻譯基本是章教授的助理莊書禮同志在進行。——章明遠教授的解釋是用母語他的情緒更高發揮更好。

  劉靜慶幸:“幸好吉瓦是在四川留學,不是在甘肅蘭州。”

  羅巡看著台上的段黎,“上次我聽見他在說陝西話,還有一次他說的大概是新疆話。”

  劉靜有一絲驚訝,想了想:“不奇怪,他是偽裝專家。”可以不會任何一種外語,但肯定會很多種地方語。

  可憐的吉瓦,就算你會蘭州方言,章教授他可以說湖州(胡謅?)話,你會湖州方言,他就跟你說唐山話,你說唐山話,他就跟你講上海話:(至於章教授為什麼會這麼多種方言,羅巡深刻剖析段黎為人:“他一定會說這是他媽他姑媽他姨媽他乾媽他奶媽他七大姑八大媽的言傳身教。”

  劉靜深有同感:章教授那些親人們五湖四海的真不容易,把他們聚在一起的章家父母實乃人傑。

  人傑中的人傑繼續在上面以抻麵條的節奏演講,已經從對核物理的最初認識講到了他還清楚記得做成功第一個試驗時的澎湃心情。

  劉靜鄙視:“是得記得,才三個月的事情不記得他是老年痴呆。”再多聽幾句他們也能痴呆,——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

  命苦啊。

  不過看看台上的吉瓦。和莊書禮,還是平衡的。——莊副研究員正在台上負責提詞、圓謊、補漏外帶做同步翻譯。——可以肯定,莊同志就算不當軍人工作也不難找:(兩個人全神貫注地繼續聽講。

  段黎一通胡扯八道,演講快對付過去了,提問環節就要開始,不斷有紙條被遞到台上,莊書禮和吉瓦低聲翻譯,由章明遠教授選擇回答。

  段黎拿出了其中兩張紙條,突然開始講標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到媲美國家播音員,“有位同學問我,他該怎樣成為一個核物理科學家,還有一位同仁問,我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研究核這種可以毀滅人類的物質的。”章明遠教授注視台下的人群。

  台下一片嗡嗡聲。劉靜低語:“他想幹嗎?”挑這種尖銳的問題回答。

  羅巡答非所問:“後排多了十幾個穿阿拉伯服裝的人。”

  劉靜面色一沉,沒有回頭,繼續看台上:莊書禮有意無意地站到段黎的側前方。

  段黎開始回答問題:“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從小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世界和平,所以,我選擇成為一名核物理學家!我就是抱著希望看到有一天,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戰爭的心情來研究核物質能量的。我認為,抱著這樣的願望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研究核物理,他研究出來的成果才能造福人類而不是毀滅人類。”

  吉瓦一字一句的翻譯。

  劉靜注視著台上的人若有所思:“這是我們認識的‘章明遠’?”段黎同志有如此崇高的思想境界?!

  羅巡低頭:“這才是他的願望吧。”

  劉靜不語。

  翻譯之後台下再次一片低嘩。

  “你的這種理論從根本上就是一種謬論,因為真正用的人不是你。”最後排的一個人站起來高聲叫喊。

  人群中有人語低呼:“聖光明團?他們怎麼能進來。”

  羅巡坐著沒動,劉靜飛快向台前移動。

  後排的白袍人都站起來,“我們是本校社團聖光明團,我們是真主的信徒,來驅逐異教徒邪說帶來的黑暗。”

  人群一陣騷動,有人甚至企圖離場。

  段黎依舊站在自己的演講位置上,“我是一個道教徒。中國的道教是一個從沒有排除過異己的教派。另外,我不代表官方,僅以一個科學家的觀點來看待事物。我滿腔理想,但同時尊重現實,成為一名研究核物質的學者,在我看來,是能將理想和現實統一起來的最可行的方法。”

  吉瓦結結巴巴地翻譯。

  台下的聽眾都驚訝地看著他。

  “我們不需要詭辯。”穿著白袍的人紛紛從寬大的衣服里掏出——燒火棍。

  段黎拉拉吉瓦:“他們是少林寺出來的嗎?”想當十八棍僧?

  “火、火!”吉瓦驚恐到詞不達意。

  段黎不解:“哪裡有火?”

  莊書禮踩他:“那裡!”

  段黎閉嘴了,因為他也看到,人家正在給燒火棍點火,然後舉著火把慢慢在向他們接近,嘴裡念經:“讓光明把黑暗驅逐。”

  吉瓦嚇得抱頭蹲下。

  出乎莊書禮意料,段黎竟然巍然不動,把要擋在他身前的自己拉到一邊,居高與對方為首的人遙遙對視,氣勢立顯。

  劉靜一個躍起上了台,站到段黎另一邊。——三個人一排肅立,在燈光火光的輝映下瑞彩千條,金光萬丈。

  羅巡不引人注意地走向側門。

  台下漸漸靜止,大家都屏息,靜觀情況。

  段黎低聲問莊書禮:“你覺得半個小時內他們過得來嗎?”他拗造型也很累的。

  偏偏對方跟進行什麼儀式似的,腳步沉重,一步一跺腳,走的非常緩慢。——杜拜什麼都以大出名,這禮堂長有近百米!

  莊書禮瞪他一眼:“這就是你回答問題招來的。”他連拽帶掐都沒能阻止段黎天生熱愛冒險喜歡破壞的癖好,哪怕是破壞常規他也要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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