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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里其他講師依舊不在,於貝宛進來。

  宋行書坐在椅子上看向她,“把門關上。”

  於貝宛腳步又倒了回去,摸著門把手將門關好,往前幾步,將手心裡的攝像機放在他辦公桌上,“吶你收好,免得到時候被那個女生反咬一口。”

  宋行書將攝像機撥到一邊,起身,大長提往旁邊桌子邊邁了幾步,拖了把椅子過來放在他桌子邊,沖她點點頭,“坐這。”

  她小肚子還有些疼,被剛才摔的,還沒緩過勁,聞言也沒有猶豫就坐下了。

  宋行書拉開抽屜,於貝宛手隨意在桌子上敲著,閒聊,“你們辦公室今天都不上班?”

  “嗯。”

  “那你在辦公室不就很無聊嗎?”

  “還行。”

  於貝宛“嘖”了聲,斷定,“當老師很是無聊。”

  宋行書擰開瓶蓋,用棉簽沾了些酒精,往於貝宛臉上湊,棉簽觸到那傷口時,他才眼眸微黑瞧著她,說,“你過來玩就不無聊。”

  於貝宛臉上被酒精刺激的懵了會,沒聽見宋行書的話,嘴巴里“嘶嘶”抽氣,手下意識要往臉上摸。

  但手抬到一半,被另一隻大手攔住了,握緊了往下壓,擱在他腿上,“別動,小心臉上留疤。”

  於貝宛眼角下垂,苦著臉,“我臉上破相了?”

  宋行書看她,“三寸長的血痕。”

  於貝宛哀呼一聲,“給我鏡子,我要看看。”

  宋行書捏著面前的手摸上她下巴,將她亂動的下巴固定住,“別動,我給你消毒,等下再看鏡子。”

  於貝宛呼吸立即放輕,因著宋行書給她消毒,離得過分近的臉。

  宋行書五官長得好,按照溫蜜的話就是很周正,身上氣質永遠淡淡的,仔細跟他對視,總能令人心神放鬆下來。

  尤其是帶著眼睛,端的是一副斯文敗類——不不,是文質彬彬的良家教授。

  於貝宛嗓子痒痒,忍不住咳了咳,唾沫全都噴在了宋行書抬著她下巴的手背以及湊得微近的俊臉上。

  她有些不好意思,抓著頭髮,“對不起對不起沒忍住。”

  宋行書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傷口附近流下來的酒精,撕了個創可貼給她沾上。

  一切收拾好後,於貝宛迫不及待從椅子上跳起來,在辦公室四處找鏡子。

  找了一圈,沒找到。

  於貝宛急的團團轉,“杏樹,你們辦公室怎麼都沒一面鏡子?”

  “辦公室里沒有女講師。”宋行書一語道出真相。

  於貝宛萎了,轉了圈又回到宋行書辦公桌前坐下。

  宋行書看她那模樣,在抽屜里找了圈,摸出件東西,遞到她面前。

  於貝宛趴在桌子跟前,懶抬眼皮瞧著眼前的物件。

  圓圓小小的一個,背面是白色坐在底色,中間是個卡通小人頭像。

  她覺得這個頭像有些熟悉,抬眼看宋行書一眼,又低頭看那小東西一眼,再抬眼看宋行書,再低頭,如此重複了幾次,她恍然,驚訝道:“這是你?”

  宋行書點頭,“學生給的。”

  於貝宛打趣目光睨他,“女學生?”

  宋行書不說話了。

  於貝宛臉板正,腰杆挺直,“不是說大學老師不准收學生任何東西的嗎?杏樹你這叫受賄!”

  宋行書自動掠過她這句話,說了句,“這是鏡子。”

  於貝宛腰一軟,立即摸著鏡子反過來,也不打趣宋行書了,臉跟鏡子湊得近,沒看到什麼傷口,只看到一個創可貼,她想揭開看一眼,宋行書在一邊勒止。

  她只能作罷,在一邊撓撓頭,頭髮本就因著剛才跟那女生打架,亂的一塌糊塗,她再撓那麼幾下,效果差不多跟雞窩一樣。

  放下鏡子,於貝宛抬頭將髮帶扯掉,用手指順著,說,“杏樹,我要去剪頭髮。”

  宋行書拿了幾本學生的作業,聞言問她,“為什麼要剪?”

  於貝宛跟交叉在一起的頭髮奮戰,弄不開,給他看,眉頭揪在一起,“你看打理好難啊!”

  宋行書睨她:“你耐心點。”

  於貝宛放棄,“我沒耐心。”

  幾分鐘後,宋行書站在她後面,給她梳頭。

  辦公室里沒梳子,宋行書只能用手指給她梳理 ,他手指修長,力道又溫柔,插進頭髮里梳了幾下後,於貝宛被撓的眼皮有些澀,上下眼皮一直在打架。

  更何況,宋行書的辦公位置,背靠著窗戶,大中午的陽光一照,於貝宛更加昏昏欲睡。

  於貝宛眯著眼睛,掐了大腿一把,疼的她瞌睡跑了一半。

  為了防止再睡著,於貝宛隨便從他辦公桌上撈了份資料看。

  看到一半,才發現時學校給楊殊的懲罰書,懲罰還挺嚴重的,休學半年?

  她合上冊子,問他,“楊殊還在你家住著呢?”

  宋行書:“嗯。”

  於貝宛:“他犯了什麼錯?我看懲罰對他來說很嚴重啊。”

  宋行書沉默兩秒鐘,於貝宛以為他不想說,要說“不能說就別說”時,宋行書開口,“他女朋友懷孕了。”

  於貝宛下巴差點驚掉了,她抬頭,宋行書握著她馬尾,又按著她額頭,將她臉轉了回去,“什麼?”

  宋行書語調不變,“倆人約會時沒做安全措施。”

  於貝宛皺眉,“楊殊這小子還真會禍害小姑娘,那小姑娘懷孕了不是不能上課了?”

  宋行書點頭“嗯”聲,“女學生家裡人知道後不願意,來學校鬧了幾回。”

  於貝宛:“所以學校就給了楊殊處分?不過這也彌補不了什麼呀?那小姑娘還是不能上學,畢竟還懷著孩子呢,總不能打掉吧?”說到這,於貝宛止聲,問宋行書,“應該不會打掉吧?”

  宋行書:“學生家裡要將孩子打掉,但那個女學生不願意,家裡人也不想逼她,同意休學,但是要楊殊跟他們家女兒領證。”

  於貝宛:“那楊殊同意了?”

  “恩,同意了。”

  於貝宛想了會,“估計那姑娘楊殊挺喜歡的,雖然挺圓滿的,但小姑娘好好地大學生活就被耽擱,也挺可惜的,哎哎哎,男人永遠只懂享受,從來就不會為女人考慮。”

  話音剛落,她察覺到宋行書的手頓了頓。

  於貝宛想問怎麼了,宋行書將髮帶給她綁上,轉身去飲水機接水。

  她心頭奇怪,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宋行書身後,拍了拍他肩膀,“怎麼了?”

  宋行書在喝水,被她拍的嗆了口水。

  於貝宛稀奇地圍著他轉了幾圈,想了下自己剛下說了什麼,能讓宋行書這麼異樣。

  “男人永遠只懂得自己享受。從來不回位那女人考慮。”

  於貝宛圍著宋行書轉圈圈的動作突的一下頓住,她想起來兩人唯一一次親熱,臉上慢慢浮起不可思議,話語有些不可置信,“杏樹,那個,你,上次,帶……沒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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