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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很多書都有個特點裡,就是主角未必永遠就是主角……

  ……我記得有不少讀者說,夏承司值得更好的女孩……額,我想說的是,你們真的猜到劇情了!

  ——》貌似上面這段話嚇到了好多讀者,我還是補充一下……所謂“主角未必永遠就是主角”,是指“主角不會永遠是世界的中心”意思就是他們也只是普通人,也是會被配角搶戲的T_T……不是說要換主角啊……乃們怎麼能理解成壽司要被炮灰呢,這完全不是我的風格@@……他的好戲還多著呢……

  ☆、第十樂章I

  每一個星點都像是那些著名的音樂家。他們的一生是如此短暫,作品卻照亮了藝術永恆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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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點好菜以後,裴詩本來想要到森川光對面去,但剛才他才撥弄過她的頭髮,這就走人似乎顯得有些不友好。於是她順手為他倒了一杯茶,撐著下巴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聊天。餐廳雖然生意不錯,但上菜速度卻很快。不過十分鐘,前菜就已經上來了。她原本想要在用餐前坐回原處,可服務員直接把兩盤菜都放在他們面前。她更沒法挪動,只能一直坐在原處,像食堂里的小學生一樣與他並肩用餐。

  她埋下頭喝了幾口湯,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對他說過“以後如果我有想攻陷的對象,一定會一直坐在他旁邊”這樣的話,差一點點就把自己的嘴皮燙了。她想了想,清了一下喉嚨:“森川少爺。”

  他怔了一下:“為什麼突然這么正式?”

  “為了不給你添加麻煩,我還是得解釋一下。我坐在你旁邊,可不是因為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哦。”

  “失禮的事情?”

  看見他一臉困惑的樣子,她又覺得自己真是太多慮了。其實這件事人家根本就記不住了吧。她擺擺手,繼續埋頭喝湯:“沒事。”

  “對我來說,小詩想要攻陷我可不是什麼失禮的事。是很幸運的事。”聽到這裡,她差一點被湯嗆住,咳了兩聲,才總算被他後面兩句話穩住情緒:“所有的男人都會這麼想。”

  “你不誤解就好。”

  “我不會誤解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不是麼。”

  “不是。”

  “啊?”

  “你可能只覺得是朋友。但不管對我還是對小曲來說,組長就像親人一樣重要。所以我會比其他人都關心你的健康。”裴詩一邊說著,一邊把比薩切好放在森川光的盤子裡,“反正最近我剛被炒魷魚,也是很閒。如果你沒有太重要的事,在家裡又待著無聊,就跟我一起出來玩吧。眼睛恢復了光明,應該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才對。”

  森川光沒有回話。在餐廳溫暖的燈光下,她看見他的嘴唇堅韌地抿了起來,眼睛格外明亮,像是感動,又像是遇到了嚴肅的話題。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說多了,然後試探著問道:“對了,新年打算怎麼過?”

  “暫時還沒有安排。你呢?”

  “我照舊,和小曲在家裡做飯吃嘍。”她想了想,撞了一下他的手肘,“沒安排就跟我們一起吧。”

  “好。”他握著叉子的手用力了一些,然後往嘴裡送了一口她切的比薩,咀嚼吞咽後,他又切了一塊給她看,“這個好吃。”

  “真的?我也嘗嘗。”

  她正想給自己也切一塊,但他直接就把叉在手裡那一塊送到她嘴邊。她垂下的睫毛又長又黑,完全擋住了上方的燈光。他看見她的睫毛快速扇動了幾下,然後把那一口比薩吃了下去。看她低著頭,一小塊食物的形狀在臉上鼓起,上下浮動,他有了一種很滿足的感覺。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滿溢出來了。但他最終說出口的,卻依然是很簡單的語句:“味道如何?”

  “很好。”她歡快地為自己也切了一塊。

  夜色在不知不覺間悄然降臨。晚上的星太都比白日更像是一座聚集了各種語言的巴別塔,以喧鬧的姿態在這座城市的中央熠熠發光。林肯 “航海者”如同一艘華麗疲憊的帆船,停在這片雪景海洋的對面。街邊的酒吧就像從美國西部直接搬運過來的,向行人們流傳著爵士搖滾音樂。密集的雪拉近了人與人的距離,呼出的冷空氣煙霧繚繞地升入高空。同時,因為雪的蒼茫,人影也像是朝著火光飛撲的蛾子一樣,向著街道盡頭蔓延,糊成一片。

  裴詩和森川光在人群中行走的時候,聽說了過一會兒會有慶祝新年的煙花。

  他們去了裴詩之前提到的冰激凌店,打算吃著冰激凌等裴曲過來,順便和他一起看煙花。森川光點了一個香芋味的,裴詩點了一個抹茶味的。坐下來吃了第一口,森川光看了看裴詩的冰激凌,又看了看自己的:“我好像點錯了。”

  “那我跟你換?”

  “不用,我再去買一個就好。”

  “那你的歸我了。”裴詩有些霸道地把他的冰激凌搜刮過來,用勺子挑起一塊抹茶的遞給他,“你要不要先嘗嘗我的?萬一不好吃,那可就又白買了。”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咬下她遞過來的冰激凌。因為勺子很短,他低頭的時候嘴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那一下她的心跳加快了不少,然後她聽見他說:“嗯,就買這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直到他站起來,跑到大牌長龍的櫃檯前等候,她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因為,碰到他嘴唇後她的腦中迅速浮現了一個畫面:在日本時,他們倆被老爺子關禁閉,他因為忍受不住她的幼稚,把她壓在身下……她晃晃腦袋,這可是溫柔又不容玷污的森川少爺,她怎麼可以有這種詭異的聯想。可是,越逼自己不要想,那個畫面就越揮之不去,當初他嘴唇的觸感與粗重的呼吸也變得如此清晰。當她看到桌子上她與森川光的手機疊在一起後,更是快被自己氣死了。

  她煩躁地拿起桌上堆起的手機,滑動輸入密碼,然後打開微信,找到裴曲的名字,發了一條消息出去:“小曲,快來。”裴曲回微信的速度一向很快:“我已經在外面啦,而且看到你和我姐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餵東西吃。發展不錯啊。”

  裴詩呆了一下,看了看窗外。裴曲果然站在那裡,正一臉壞笑地望著森川光的方向。這是怎麼回事?小曲發錯了?她又低頭看了看微信,而後被頭像嚇了一跳——那竟然是森川光的頭像。怎麼回事?她關掉微信看了看手機桌面上的其它程序,桌面是櫻花樹的圖片——不是她的手機。她把另外一個手機拿出來,也輸入密碼進去,發現這才是她的手機。

  她剛才是……打開了森川光的手機?可是,她是用密碼進去的啊。她一頭霧水地把他的手機鎖上,又重新打開輸入了密碼。密碼再次顯示輸入成功。

  密碼是1030,是她的生日。

  這或許只是巧合吧。如果她沒記錯,森川光可從來沒有問過她的生日。她趕緊把自己與裴曲的對話刪除,把手機放回原處,衝到門外把裴曲拽進來,迅速把這件事交代了,讓他待會兒把這件事吞到肚子裡去。裴曲一直是個可靠的孩子,只要是姐姐囑咐的事,他基本都不會令她失望。而且,有他的加入,氣氛更熱鬧了。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吃完了冰激凌,就一起出去在步行街散步等煙花。

  街上的樹連成一片,都掛滿了紫燈,枯萎的葉在軀幹的腳下奔跑,被寒冬脫去翠綠的裙裳。雪讓它們變得那麼不起眼,雪覆從灰色的蒼穹上墜落,覆蓋了整座城市的視野,蒸發在黑夜的邊界。裴詩挽著裴曲,走在他和森川光的中間,一陣冷風吹過來,她習慣性地把右手往弟弟的衣兜里塞。她搓了搓手,正想把左手塞入自己口袋裡,森川光卻把手套脫下來,遞給她:“戴這個吧。”

  裴詩連連擺手:“不用,我不冷。你的身體比較重要。”

  “天氣冷和我的眼睛有什麼關係。戴著吧,你穿得少。”

  “那我戴一隻好了。這隻放小曲的衣兜里。”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你要是冷,也把手塞到他口袋裡呀,很暖和。”

  森川光無奈地笑了,只是默默地把手套遞給他。她接過手套,把它戴在自己的手上。 她的手是拉小提琴的手,手指很長,甚至比很多男生都長,但他手套每根手指都比她的長出了一兩厘米,戴在手上空蕩蕩的。而且,手套里的溫度比她想的要高許多。她揉了揉手套指尖長出的部分,上下打量了一番森川光:“組長,你有多高?”

  森川光思索了一會兒:“十六歲的時候量過一次,是一米八一,現在應該有一米八二、八三了吧。”

  “哇,這麼高?”她驚訝地說道,又看裴曲一眼,“我一直以為你和小曲一樣矮。”

  裴曲反應神速地擰過頭來:“喂喂,姐,什麼叫和我一樣‘矮’?你這句話對森川少爺也很失禮!”

  “我這不是逗你玩麼。”裴詩笑吟吟地捏住他的臉,“小曲很高啊,很早就比姐姐高了。”

  “就算是龍鳳胎,比一個女生高也沒什麼好驕傲的啊……”

  調侃弟弟已經是裴詩的生活樂趣之一了。她一邊逗弄著裴曲,一邊把被溫暖手套包裹的手握成拳,裝入自己的衣兜里,然後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森川光。大概是長期失明帶給他的影響,他一直都是這樣,話不多,總是面帶微笑地傾聽別人說話。這一刻也是如此。

  如果以後的生活都這樣,有音樂,有弟弟,有組長就好了。

  就這樣已經很滿足。不再需要其他的。不需要愛情。

  這一刻,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是夏承司在火車車窗前的眼神。那趟列車一路奔馳到倫敦,那時他們卻如此悠閒,任時間也像列車一樣嗖嗖飛去。那雙眼睛冷淡又無情,卻在她的身上停留了那麼長的時間。

  但這只是非常微小的一個剎那。哪怕是在這個短暫的夜晚,也只不過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

  同一時間,夏娜也夾在兩個人中間,在這條街上散步。她左手挽著韓悅悅,右手挽著柯澤。她打扮得這麼時髦漂亮,又和這麼一幫與她同類的人走在一起,已有好些人認出了她是誰,並上來找她要合照和簽名。她象徵性地停下來簽了幾次就沒心情了,目中無人地大步往前走,不時留意周邊的人cháo。

  奇怪,裴曲不是說裴詩來了這裡麼?星太都就這麼大,怎麼找了半天沒找到人?難道她一直在餐館裡?她想著裴詩的事,和韓悅悅以及身後的姐妹們聊的,卻完全是另一回事:“我哥的性格真是太孤僻了,這種時候居然不跟我們一起出來逛街,反而躲在車裡玩電腦,那他還出來做什麼?真是的。”

  韓悅悅捏了捏她的胳膊:“別這樣。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在玩。不是公司臨時有事情需要他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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