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確定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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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確定心意

  安檐突然緊緊抱住了凌青菀。

  他聽到凌青菀對蕊娘說「等姐姐不在了」,他心裡就像有把刀,狠狠刺痛他。

  她即將要不在了。

  思及此處,安檐就透不過來氣。

  安檐心思縝密,他雖然初入情場,卻很嫻熟,沒有半分稚嫩。

  當他知道凌青菀就是盧九娘的時候,他是什麼心情,他自己記得非常清※,★ans≠≌om楚。

  而後,他離家七八天,想了很多事。他的思緒,很少會迷惘,所以他想明白了。

  他把自己的心看得一清二楚,思路理得整整齊齊。

  他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

  他知道,當初七月七,送他平安符的是凌青菀。她因為害羞而身子微顫,似乎要倒下,安檐很開心,抱住了她,讓她鎮定下來。

  但是,他沒有親吻她。那時候,他一點親吻她的衝動都沒有。

  他喜歡凌青菀,卻沒有親吻她。喜歡一個女孩子,可對她沒有**,安檐非常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是兄長對妹妹的感情。

  這一點,安檐半分都不混亂。

  當時,他並不在乎自己對凌青菀是兄妹情還是男女情,反正他喜歡她。多少夫妻相敬如賓,卻少了心底的悸動,照樣過一輩子。

  對男人而言,愛情往往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能得到自己很完美,得不到也無所謂。安檐也是這樣的。

  妻子死心塌地對他就很好了。

  安檐不苛求。

  而後,凌青菀生病了,完全變了個人。她的言行舉止,好似一下子就變得更好,更符合安檐的審美。

  安檐知道,當初拒絕他、對他冷漠的女人,是盧九娘;一把拉住他,問他到底誰,眼底閃灼著迷惘卻嫵媚的女人,他第一次想親吻她的那個女人。也是盧九娘。

  他當時輕輕拂過她的唇線。那是他第一次,對她有了情|欲。他和正常男人一樣,對女人一個有了**,不僅僅是想抱她。而是想吻她。這是愛的初始。

  讓愛欲他萌動的女人。是盧九娘。

  安檐也知道,陪著他去太原府,一路上溫柔相伴的女人。是盧九娘;在景五郎侮辱他,堅定相信他的女人,也是盧九娘。

  打倒景五郎,替安檐出口氣、又解圍的女人,同樣是盧九娘。

  被安檐抱上馬背,他第一次親吻的女人,也是盧九娘。

  那是安檐的初吻。盧九娘也是他唯一想要親吻的女人。

  他大嫂生病,太醫院束手無策,治病救人的,也是盧九娘;他自己生病,衣不解帶照顧他,令他減去痛苦的,還是盧九娘。

  醫術超群的人,令安檐既愛慕又尊重,那個人是盧九娘。

  安檐還記得,前不久他識破了盧九娘,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他的憤怒里,帶著幾分釋然。他早就猜到,凌青菀不同了,變了樣子。

  他愛上的,是變了樣子之後的她。

  自從她變了樣子,他就更愛她。那種愛,不再是兄長對表妹的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包含**的愛。

  他的愛,不僅僅是要保護她、疼愛她,而是帶著尊重、仰慕、欣賞和攜手一生的願望。

  他請了道士來,想把盧九娘驅走。當時他心裡是非常憤怒的,不僅是因為盧九娘,還有她私會曾經的情郎。

  安檐的憤怒里,帶著濃濃的嫉妒,他也知道。他從來不混沌,也不糾結,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

  幾句話之後,他就反悔了。因為那時候,他的憤怒已經平息了,他的嫉妒也漸漸斂去。

  安檐絕非一個耳根子軟的人,更不是一個能接受女人威脅、從而和她結盟的人。

  假如他真的憎惡盧九娘,哪怕殺了凌青菀,他都要毀了她,這是安檐的性格。安檐的世界裡,沒有心慈手軟,沒有顧忌。

  可是,他捨不得趕走盧九娘。這跟盧九娘威脅他要帶走凌青菀,絕無關係。

  盧九娘幾句話,他都妥協了。

  因為他喜歡,他愛誰,他需要誰。

  他現在,甚至對盧九娘曾經的音容笑貌,有極大的興趣。他躺在床上,會默默猜想她曾經的樣子。

  他只比盧九娘小兩歲。同樣都是權貴門第,他應該有機會見到盧九娘。

  偏偏他沒有見過。

  想來,他十分遺憾。

  曾經周又麟跟他訴說的時候,他心想,他絕不想見到盧玉。可是現在,似乎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

  他沒有見過,完全想像不出她是什麼樣子。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了。

  事不關己時,他厭惡盧九娘對周又麟的背叛。可是牽涉其中,他就開始替盧九娘辯駁,覺得她一定深有苦衷,甚至討厭起周又麟來,覺得錯全在周又麟。

  原來,他安檐真的是對人不對事。

  他喜歡一個人,那個人的一切都是正確的。而和他喜歡的人對立者,就是令他憎惡者。

  盧九娘自己都沒有辯駁什麼,安檐已經替她理清了一切。

  他這個人,自尊自傲;但是他愛一個女人時,愛情會令他很卑微。

  興許,愛情一直都是卑微的。

  「你怎麼了?」安檐緊緊抱著凌青菀,他聽到她聲音焦急,詢問他,同時開始掙扎,想要擺脫他的懷抱。

  安檐就鬆手了。

  凌青菀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仔細看他的表情。她似乎想從他的面上,看出點什麼來。

  「發生了什麼事?」凌青菀有點擔心,「哪裡不妥嗎,告訴我」

  安檐卻捧住了她的臉。

  他的唇落下了,覆蓋住了她的唇。因為他太高了。需得彎腰才可以吻得痛快,於是他雙臂微微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

  他將凌青菀像個孩子似的,抱到了胳膊上,用力親吻著她。

  他溫熱的舌尖,挑逗著她,在她口中蠻橫粗糲的侵占著。

  凌青菀幾乎要跌倒。

  她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良久,他才鬆開她,將她放下。

  她一臉的羞赧,紅潮滿面。呼吸急促。但是。她清湛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探究。

  她不明白,為什麼安檐會突然親吻她。

  片刻之後,她微微整頓呼吸。又問安檐:「沒事吧?」

  「無事。」安檐道。「我該回去了」

  說罷。轉身要走。

  凌青菀卻拉住了他的袖子。

  安檐心下一喜。不知為何,她這麼輕輕拉住他袖子的動作,令他心曠神怡。

  「我還有句話。你之前給了一筆錢。是因為我說要開藥鋪的。但是我知道,你是想給菀兒的。最近我嫂子提議說,派她的陪房去江南運些樹苗回來。

  明年開春樹苗是大生意,她想讓家裡人都沾光,問我和我母親是否要投入錢財入股。我母親沒有私房錢,都貼補家用了。

  我身上,只有你給的那一萬兩。因為是你給菀兒的,我不知道是否能動用,故而請示你。」凌青菀道。

  陳七娘的糧食,已經賣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她留下來作為自家的口糧。

  賣糧淨賺了四萬七千兩,是一筆非常巨額的錢財。陳七娘也把這筆錢,給了景氏瞧。

  她想和其他人家媳婦一樣,把錢財交給婆婆。

  但是,景氏沒有拿。

  所以,陳七娘又提議做點其他生意。

  她就提到了販賣樹苗和盆栽,做花木生意。

  陳七娘知道,她婆婆是不會要她任何錢財的,怕將來她心裡不舒服,以為婆婆侵占她的陪嫁。所以,她邀請她婆婆入股,這樣她的生意,婆婆和小姑子也可以分紅。

  景氏倒也不拒絕這個提議,只是她沒錢。

  景氏和凌青菀商量,想去跟姨母借錢。用陳七娘的本錢,到頭來還是陳七娘的。

  既然陳七娘打算讓景氏心裡舒服些,景氏也想照七娘的意思摘開,從旁處借錢。

  凌青菀身上還有一萬兩,是安檐給她的。

  但是,那是菀兒的錢,她沒敢說什麼,準備問問安檐再做打算。

  不成想,安檐今天就來了。

  「你可以用!」安檐道。

  他心裡真的非常不好受。他不知怎麼,想起了周又麟。

  盧九娘害怕周又麟,因為他總是捉弄她;她現在又害怕安檐,因為他時常發怒、管束她。

  她恐懼的時候,是沒有愛意的。所以,她寧願跳入火坑,進了王七郎的懷抱。

  「你以後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安檐道,「不必特意請示我。倘或你不開心,我可以把蓮生帶回去。」

  他派蓮生在她身邊,就是為了防止她和石庭見面。

  但是他最近才領悟,這麼做不能將她和王七郎拉遠,反而是把自己和她的鴻溝加深。

  他不能走周又麟的老路。

  「真的嗎?」他這話一說,凌青菀震驚萬分,「你怎麼了?」

  她又難以置信。

  她沉吟一下,緊緊抓住了安檐的手,問她:「是不是那個妖道跟你說了什麼,你反悔了?」

  她以為,安檐要重新把她趕走,所以才這麼放縱她。

  安檐眼底,浮動濃濃的酸楚。

  他輕輕拂過她的臉,道:「不是,我從未反悔!」他的聲音,溫柔纏綿。

  凌青菀又是一愣。

  「我也從不後悔!」安檐道,「你自由了,蓮生我帶走,往後不會有人看守你,我信任你!」

  果然,他當天就把蓮生帶走了。

  凌青菀還是不敢相信。

  安檐覺得她輕浮放|盪,怕她玷辱了菀兒,而石庭就住在隔壁。安檐突然就這麼把蓮生帶走了,豈能不叫凌青菀生疑?

  她愣是一夜沒睡好。

  第二天,安檐親自來接她,想帶她出去。

  「去哪裡?」凌青菀戒備問道。

  「去了你就明白。」安檐回答。

  ***(未完待續……)

  ps:我知道,姐妹們肯定對安檐的變化感到費解,也肯定在心裡疑惑,他到底是愛一個人的外貌,還是她的靈魂。

  我一時間也想不到更精準的詞來解釋這件事,但是我想舉個簡單的例子:去年古劍奇譚大火的時候,我入了坑,很愛陳偉霆扮演的大師兄陵越,簡直恨不能嫁給大師兄,迷戀到了瘋狂的地步,簡直像進行了一場單相思的戀愛。

  但是,出了這部戲,我看陳偉霆的時候,會覺得他是個令人尊重的演員,但是一點心動的感覺也沒有。

  我喜歡大師兄英俊的容貌,但沒有他的那些性格,還是那副容貌,我瘋狂的戀愛感覺就消失無蹤了。

  感覺就是這麼奇怪。

  所以,我心裡非常清楚,我愛的是大師兄,而不是陳偉霆。當然,我依舊非常尊重陳偉霆這個人,女皇們不要噴我啊。

  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個人,但是「靈魂」不同了,我的感覺就相差十萬八千里。

  現在大家應該能理解九娘和菀兒的差別吧?

  安檐對九娘和菀兒的感覺,就是我對大師兄這個角色和演員的感覺一樣,大家應該明白誰是真愛了吧?

  我知道這個例子可能不準確,因為有很多人會因為角色而愛上演員,我只是說了我的特例。我暫時只能想到這樣,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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