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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少爺?”

  何林仍然禮貌得體,他微側了身子,語氣里甚至有些關懷。

  阮臣笑了笑,伸手捋了一把頭髮,將微長的劉海撩到腦後,動作流暢自然,完美無瑕。

  這個動作他目睹主人對江樓做過很多次。

  主人總是喜歡在江樓被折磨昏倒的時候,把他抱在懷裡這樣捋他的頭髮,修長粗糙的手指穿過江樓黑色的髮絲,又從柔順的發梢滑下來。

  主人看著江樓昏睡的臉,動作就變得很輕柔,絲毫不像那個剛將懷裡人弄到昏厥的惡魔,他緩慢地,一遍又一遍的撫摸他的頭髮。

  那麼溫柔,看的阮臣眼淚都流了出來。

  阮臣也想被那樣溫柔的對待,即使要付出比江樓嚴重十倍的代價。

  不就是上我麼?阮臣有些自嘲的想,我生來就是被人上的呢。

  “何醫生,”

  阮臣斂了笑意,更湊近了些,何林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

  “我不會說出去的。”

  第8章08

  阮臣帶著一干名醫去了凌落的辦公室,低聲交代幾句就退了出去,關上門的瞬間才敢抬頭看凌落一眼。

  今天主人似乎精神不大好,阮臣有些心疼,不過……

  伸手將頭髮捋到腦後,阮臣輕輕笑了笑,很快,一切都會好起來。

  “他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凌少爺,實在是查不出來,各項指標都沒有異常。”

  凌落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盯著眼前一干手足無措的醫生,終於不再盛氣凌人了。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飄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顯得有些空蕩:“為什麼一直在變瘦……”

  有個年輕帥氣的醫生聽了他的話,自作聰明地上前說道:“那也無礙,不過一個寵物而已,凌少爺您……”

  砰的一聲,其他的醫生目瞪口呆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同事,一灘灘的血從他腦袋裡流出來,瞬間就染紅了身下的地板。

  那個年輕帥氣的醫生連遺言都沒有,就死在了他們腳下。

  一槍斃命,乾淨利落。

  “滾。”

  剩下的醫生趕緊拎起工具四下逃散,再不敢多看一眼。

  凌落盯著地上躺著的人和那人被鮮血染紅的身體,輕輕閉了眼。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是最嗜血最愛把別人弄到流血嗎?不是最喜歡把別人的死活不當回事,玩弄於股掌之間以此得到快感嗎?

  為什麼看著他年輕的肉/體鮮紅的血液,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凌落想不明白,他覺得頭疼,他想回家。

  凌落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這還是頭一回感到彷徨無措,可他向來是個感情匱乏的人,也許要等很久很久以後,也許要等一輩子,他才能明白這種心慌的感覺,叫做悔不當初。

  江樓卻是越發的瘦了。

  他抱著身體坐在飄窗上,白色的衣服下空落落的,好像沒有這個人似的。

  以往用來束縛他的腳銬也整個大了一圈,戴在他腿上,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

  江樓抬起手腕,青紫色的血管里好像已經沒有血液了,蒼白的,死氣沉沉的。

  他看著潔白的床單,突然就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跟那個人上床。

  他揪著自己的頭髮就挺了進來,連潤滑都沒有,跟他講道理的時候還被抽了幾耳光。

  多疼……那是自己的第一次啊。

  實在疼的忍不了了輕輕推他,卻被他擰著胳膊壓在背後,身下的動作絲毫沒有減緩。

  罵他就被冷笑著抽耳光,反抗就被折騰的更久更痛。

  驕傲的,不屑的,可憐的,抵抗的……各種表情,似乎都只能讓他更加的想干自己,狠命的折磨自己。

  所以最後就沒有表情了。

  可是這樣他還是不滿足,讓自己叫,讓自己主動迎合……讓自己笑著被他凌/辱嗎?讓自己對他的毫無憐惜的強/暴感恩戴德嗎?

  江樓摸了摸自己的臉,倒是比以往圓潤了。

  都是假象而已。

  他輕輕笑了笑走下飄窗,拖著沉重的鎖鏈移向大床,中途還被絆倒一次,頭磕到了地上,很疼很疼,應該是破皮了,江樓伸手揉了揉,很奇怪的,這次卻沒有流血。

  轉頭望了望落地窗,太陽快下山了。

  何醫生該來了吧。

  第9章09

  凌落靠在床頭,靜靜地看著江樓熟睡的臉孔,他的呼吸很淺很淺,呼出來在凌落的手上打了個圈兒就消失了。

  快速的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凌落算了算,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上他了。

  他最近總是默默地看著江樓,看著他一天比一天蒼白,一天比一天虛弱,看著他安靜的坐在飄窗上,看著他白皙的腳踝上扣著明顯大了許多的鎖鏈吃力地移動。

  很奇怪的,他想,我為什麼不上他了?

  他摸了摸江樓的身體,那麼瘦,那麼硌手,皮膚卻是舒慡平滑的,一種奇怪的觸感。

  他掀了被子壓在江樓身上將他翻成臉朝下,扯開他的睡衣往胸前摸去。很用力地搓他光滑的皮膚,甚至比以往更粗暴。

  江樓幾乎沒有是反應的,他側了臉半趴在潔白的大床上,眼睛還是閉著的。

  凌落又將他翻過來,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好涼啊,凌落眼皮一跳。

  為什么正常人身上都溫熱的地方,到了他這兒卻總是冰冷的呢?

  他不服氣,提了他的腰又向他下身摸去,並了幾根手指刺入,這會總算是熱的了。凌落呼了口氣,隨即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情緒,為什麼要用這種變態的方法來試探他是否活著?

  我大概是瘋了吧。

  江樓似乎是動了一下,凌落便習慣性的伸手準備扣他的手腕,然而伸了半天也沒碰到江樓掙扎的胳膊,凌落心一空,就算不用手銬,他也已經不會反抗了。

  凌落盯著他萎靡的分/身,突然慢慢將嘴湊了過去,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這種事。

  我一定是瘋了,他這樣想著,張口含住了江樓,登時一種羞恥又難過的感覺就爬上了他的腦袋,直逼的他想吐出來。

  他揪著床單,連指尖都在顫抖,魔怔般的牢牢含住了。接著,他模仿江樓以往給他吞吐那樣緩緩上下移動腦袋,□□抵達喉嚨時,他幾乎又要吐出來。

  喉嚨疼……他想,可是為什麼心更疼呢。

  一想到自己是在為另一位同性做這種事,強烈的羞恥感讓他簡直想殺人,那種仿佛被人踐踏尊嚴的恥辱更讓他恨不得一槍崩了自己!

  可是,並沒有人逼著他做啊?

  沒有人揪著他的頭髮逼他,更沒有人暴力恐嚇他,他好像完全沒必要做下去,隨時都可以停止這種侮辱性的行為呢。

  那麼到底是什麼催動著他,繼續埋頭在江樓的腿間吞吐呢?

  他想,我可能,真的是瘋了。

  他摸著江樓細膩的小腿,突然就有液體滑了出來,冰涼的,刺骨的,落在江樓的腿上,啪嗒一聲。

  他被嚇了一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入手處一片cháo濕。

  我在哭嗎?他有點不敢相信。

  又摸了摸臉,好像更cháo濕了,冰涼的液體不斷地從手指的fèng隙滑出來,怎麼擦也擦不盡,怎麼堵也堵不住。

  我真的在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印象中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流過淚了。

  是因為江樓快死了嗎?還是因為自己一直過於壓抑,沒有了暴力的手段來釋放,只能通過這種脆弱的方式了?

  他想不明白,起了身盯著江樓沒有什麼反應的臉,突然就想到了什麼似的,竟然輕輕笑了起來。

  以往可以在他年輕的肉體上釋放壓抑的情感和無盡的欲望,這會兒他不行了,所以自己才這麼傷心。

  一定是這樣的。

  他彎下腰爬到床頭,捧著江樓的臉又吻了上去,這回是很溫柔很溫柔的,嘴唇輕輕碰上江樓就放開了。

  接著他給江樓蓋好被子,從抽屜里拿出手銬和槍,想了想又親了江樓一下,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門。

  就在他關上門的那一刻,一直沒有反應的江樓突然睜了眼。

  他盯著天花板,聞未可聞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像是午夜裡淬了毒的蘭花,帶著點妖冶的媚態。

  江樓眨了眨眼,綻放不了,那就毀滅吧。

  第10章10

  [本章節已鎖定]

  第11章11

  阮臣有些可憐地慢慢蹭到他身上,不敢再說些什麼,只呼了一口氣,將手指放到口中舔濕,摸到凌落的臀fèng,輕輕地探了進去。

  “嘶……”

  抽氣的聲音從阮臣上頭傳來,他知道主人很疼,但主人不叫停,他也不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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