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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昂在工作之餘,經常參加一些格鬥比賽,身體素質和格鬥技巧都非常好。他眼疾手快放開艾自由,反手抓住喬斌的手腕,腳下巧妙躲過那飛來的一腳,然後手肘發力懟向喬斌胸口。

  喬斌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把手抽回握成拳頭,砸向高昂的面門。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在一處!

  “你說他倆誰會贏?”

  一旁端著盒子看熱鬧的花凌,饒有興致地問。

  艾自由看了一眼正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搖搖頭,不想發表任何意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扭頭看向紅衣少女詹冬冬。

  “冬冬!”

  詹冬冬完全沒聽到她在叫她。她正全神貫注地欣賞兩個大男人打架,臉上的表情非常搞笑,呲牙咧嘴的,時不時用手捂住嘴巴發出尖叫聲。

  艾自由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才把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公主抱很厲害嘛!那個……那個男人也不錯!艾姐姐,他們是在為你爭風吃醋嗎?好羨慕你哦!”

  艾自由愣住,自打高昂出現以後,每個人的狀態都變了,他們剛剛不是在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嗎?

  看來,她很有必要提醒他們一下。

  她從花凌的手中拿過盒子,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兩人立刻有所悟,表情慢慢嚴肅起來。

  “冬冬,僅憑這盒子裡的東西,你就斷定詹老爺子是詹家血案的兇手嗎?也許他只是在做試驗,然後試驗失敗造成詹家人自相殘殺了呢?”

  “怎麼會是試驗失敗呢?我的家人能夠自相殘殺,只能證明試驗成功!還記得爺爺說的禁術嗎?禁術是一種藥物配方。預知者浩劫之後,這種配方一直由我們詹家秘密保存,放在一個秘密的所在。但是這個配方並不完整,當年輾轉流到詹家的時候,被當時的詹家家主撕去一角,毀了兩味藥。大概,他是預知到他的子孫終有一天會禁受不住強大力量的誘惑吧!”

  一陣寒風吹過,吹散了艾自由的頭髮。

  她把頭髮簡單理了理,然後把臉旁的碎發別到耳朵後面,露出凍得通紅的耳垂。

  她疑惑詹冬冬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忙問:“是詹老爺子告訴你的?”

  詹冬冬搖頭,呵呵笑起來:“這是記載在家主寶典首頁上的事情,每任詹家家主必須倒背如流!”

  她見艾自由茫然地看著她,那表情就好像在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懂!能不能再解釋一下?

  詹冬冬故意清了清嗓子,非常嚴肅地給她解釋。

  “是這樣的,我從五歲起,就已經是詹家家主啦!占卜樓的一切占卜,都是出自我一人之手。爺爺預知力很微弱,他通常在前台坐鎮故弄玄虛,耍花把式騙人,我在幕後用預知力悄悄預測,合作天衣無縫。那個關於這位花小姐的‘先克母,再克父,活不過24’的占卜,還有‘家’的占卜都是我做的。”

  她看了一眼花凌,然後神秘地說:“花小姐,你的命格改變了,‘先克母,再克父,活不過24’的占卜已經不再適用你,不過……你還有一個生死劫。是活劫還是死劫,就看你的造化了!”

  花凌一聽,被嚇得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給我也算算!我不想知道生死劫什麼的大事,我只想知道我以前是誰?”艾自由抓住機會,湊上前去,眼巴巴地等著詹冬冬開金口。

  詹冬冬笑了,她看向已經打得掛彩的兩人:“會有人爭搶著告訴你答案,這個風頭我就不搶了吧!”

  “家主寶典上記載,家族內預知力最強的人才有資格當家主,但像我們這種擁有預知血脈的家族,通常只有長房長孫擁有最強的預知力。所以每任家主的身份都是清一水的長房長孫,直到我爺爺那輩才發生變化。爺爺雖身為長房長孫,但是他的預知力卻是全族裡最弱的。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成為家主,於是,五十年前,他被剝奪了家主繼承人的身份。同時,家主寶典上去除了家主繼承人可以翻閱寶典的規定。”

  艾自由若有所思,問:“詹老爺子被剝奪家主繼承人身份,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他為什麼又隱忍了三十多年才動手?”

  “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很久,沒想明白,直到進入這墓園,我才有所悟。我猜,他是失去了翻盤機會吧!因為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叔叔,他的預知力更加微弱,連最基本的天氣情況都預測不準。”

  艾自由瞭然。詹老爺子是既有作案時間,又有作案工具,還有作案動機,兇手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這時,那邊的打鬥已經停止。

  兩個男人仰面躺在雪地上,臉上掛彩,大口喘氣。

  兩張美顏被打成豬頭,額頭流血,鼻青臉腫。

  要不是他們穿的衣服不同,還真不好分辨他倆到底誰是誰。

  艾自由走到他們跟前,大聲問:“你倆還能起來嗎?”

  兩人朝她的方向側過臉,從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艾自由沒聽清,但看他倆的表情,肯定是起不來了。

  他倆傷得很重,她不懂內科,也不懂骨科,不敢貿然扶起他們哪一位。索性拿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說了地址然後掛斷電話。

  “再打個110吧,順道把我帶走!”背後響起詹冬冬的聲音。

  艾自由回頭,咬了咬下嘴唇,考慮了好一會才開口:“十多年前,詹老爺子炮製了詹家血案,你為了替那些死去的詹家人報仇,採取毒殺的方法,情有可原,但於理不合。好在詹老爺子並沒有中毒身亡,但是他失憶了,算是老天給他的懲罰吧!現在他的第二命格開啟,使他獲得全新的生命,希望你們能夠有一個新的開始!”

  聽完艾自由的話,詹冬冬愣了幾秒,然後釋然地笑了。過去的十多年裡,爺爺一直對她無比疼愛,如果真能有一個新的開始的話,倒也不錯。

  接下來的一周里,喬斌和高昂一直住在同一間病房。

  只有高管家知道高昂住院的事。他每天跑進跑出,為高昂打點一切,時不時地要求更換房間,卻被高昂拒絕了。

  喬斌呢,每天吃著艾自由親手做的飯菜,美滋滋的。

  可是當有一天,艾自由帶了兩隻飯盒過來,把其中一隻分給了高昂,他開始不淡定了。

  看著他欲蓋彌彰的小醋意,艾自由差點笑出聲來。

  高管家向艾自由投去感激的目光,心想,這位艾小姐還是很好說話的。昨天剛對她說了少爺食欲不振,麻煩她在做飯菜的時候給少爺也留一份,她就真的帶了兩份一模一樣的飯菜來,連飯盒都是一模一樣的。

  但高昂只吃到這一頓艾自由親手做的飯菜,因為第二天……喬斌出院了。

  qb畫室內。

  喬斌躺在沙發上看繪畫書。

  艾自由坐在一旁,給他削蘋果。

  她突然想起什麼,忽閃著大眼睛問:“那個算命的小女孩也算是你的恩人了,她後來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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