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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楊盯著她耳朵,然後低頭。
夏青霜以為他要親上來,沒想到他咬了一口。
她捂著耳朵,唧唧叫:“讓你玩,沒讓你咬呀。”
李柏楊語氣當然:“你自己湊過來的,管我怎麼玩。”
她氣,把自己耳朵捂起來。
李柏楊低頭蹭了蹭她的髮鬢,熾熱的呼吸噴她一脖子,耳朵騰騰地熱起來。
“你看是不是被你咬紅了。”她感覺自己耳朵熱熱的。
李柏楊見她跟餃皮薄似的耳朵蒙上一層淺淺的緋紅,“是紅了。”
她一臉看你幹的好事,李柏楊臉皮厚到可以忽視,“降降溫?”
說完他冰涼的嘴唇就碰上來了,夏青霜剛想推開她,但被他這麼一碰,耳朵確實沒剛才那麼熱了。
漸漸地她被李柏楊親的迷迷糊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兩人正情動呢,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音,像是花瓶砸地,聲音清脆破碎。
夏青霜跟個打瞌睡的貓一樣,一個激靈睜開眼:“什麼聲音?”
“外面怎麼了?”一邊上,她一邊起身。
李柏楊攏了她的腰:“不是外面。”說完指了指牆那邊。
夏青霜:“你是說,陸川家?”一聽完,她就往外走,想去看看怎麼回事。
李柏楊拉住她:“你別去。”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那邊又傳來一陣聲音,雖然沒有剛才那麼大,但也是硬物倒地的聲音。
她結結巴巴,不敢相信:“打起來了?”
李柏楊點頭。
“那我更要去看看,這麼大的陣勢,萬一有人受傷怎麼辦?”
李柏楊不想讓她參與這些,擒著她的腰不讓動:“受傷就打120,醫院24小時不關門。”
這兩人一個是展修,她最好的朋友之一,陽光灑脫。一個是陸川,把他當妹妹照顧的一個人,溫柔細緻。
她怎麼都想不通,這兩人怎麼會打起來。
李柏楊看了眼時間:“我們該走了。”
夏青霜心裡裝著事兒,跑到外面去打電話。
既然李柏楊不讓她去,那打個電話問問沒什麼吧。
她打給陸川,那邊很久才接起電話,但不是陸川的聲音。
她從來沒聽過展修會有那麼冷的聲音,試探地問:“展修?”
展修:“嗯,夏夏?”
她心裡突然明白為什麼李柏楊不讓她過去看了,這兩人的相處或許並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夏青霜斟酌語氣:“你們那邊剛才動靜有點大?怎麼了?”
陸川坐在沙發上,兩隻手被展修綁在後面,他的手背上被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正往外冒血。
展修看了他一眼,語氣平緩地說:“沒事,貓撞了花瓶,被砸了。”
貓?她去他們家怎麼沒看到貓:“好。”
掛了電話,展修蹲在地上一直的咳嗽,剛在和陸川動手的那幾下,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陸川看著他,表情沒什麼變化,“你把我鬆開吧,要走我也不攔你了。”
展修走過去,鬆開他的繩子,拿來紗布和酒精,冷笑:“我不走,你這麼愛我,我哪捨得走。”
李柏楊中午喝了酒,下午車是夏青霜開的。
小博美坐在李柏楊的腿上,李柏楊嫌棄的要死,拎著它的耳朵,和爪子並起來:“把它放後面。”
夏青霜不同意:“它那么小,你讓它一個人在後面,它會以為你不喜歡它了。”
李柏楊一邊跟它握手,一邊道:“我什麼時候喜歡過它。”
小博美不怕他,在他腿上跳的歡快。
兩人一路鬥嘴,到了瀾灣這邊。
李父這邊規矩比較多,一到過年就會有不少人過來拜訪。基本上在這兒一天一夜,她都不怎麼能看得見李柏楊。
剛進大門,警衛見到他的車老遠就開始敬禮,平日裡要是李柏楊開車,最多會點個頭,但今天夏青霜開車卻渾身不自在,特想回敬一個。
靠近後,防攔就被打開,夏青霜把車開近後,拿出證件做了登記。
不知道那警衛是不是認出她來,只見她盯著夏青霜的證件看了兩秒,又看了兩眼她本人。
夏青霜有點後悔,出門沒化妝。
沒想到警衛看她並不是因為認出她來:“這是你本人證件嗎?”
她點頭,“是啊。”
李柏楊一直坐在邊上,見警衛問話,才抬起眼:“怎麼了?”
警衛一開始沒看見他,所以拿到夏青霜的身份他有點遲疑,但看到李柏楊後立刻就把他們放行。
夏青霜有點莫名:“我的身份證怎麼了?”
李柏楊笑了笑:“你不常過來,他看你面生,攔你正常。”
他們到院門口,門口警衛讓他們把車停在外面,李柏楊放下窗戶警衛看見是他,敬了個禮。他們直接把車停進了車庫。
難怪剛才警衛不讓進,院子裡已經大大小小停了四輛車,把院子裡的草坪也壓的結結實實。
李柏楊皺了皺眉,今年怎麼這麼熱鬧?
進了大門,林美琳跟一群太太在打麻將。
李柏楊把人交給林美琳後,自己上樓去了。
夏青霜不會打麻將,林美琳倒也不在意,只是一把手一把手地教。
李柏楊上樓,門口站著李父的機要秘書,年紀和李父一般大,所以見面一般都叫李柏楊的小名:“柏楊回來了?”
李柏楊點頭:“我爸呢。”
秘書:“在裡面談事,你敲門進去就成。”
李柏楊進去,見裡面站著幾個面生的人。
李父見他,介紹道:“你正好來了,也聽聽吧。”
看起來談話沒開始多久,前面站著的男人個子很高,雖然穿著西裝但蓋不住一身有力的肌肉。
他看了一眼李柏楊就猜到他是誰,父子倆長得太像。
“我叫厲遠,**局的,我們獲得特批,處理你在**救援行動時突然受到的反政府組織襲擊事件。”
李柏楊點頭:“查出什麼?”
厲遠:“當場抓獲或者擊斃的部分反政府軍身份獲勝確認,都是來**的僱傭兵,初步我們的判斷是這是一件有預謀,針對你的突襲。”
聽到這句話時,李父的眼睛抬了一下。
“誰僱傭的?”
厲遠:“這個我們還在查,雖然抓到了幾個成員,但他們都不知道直接聯繫者是誰,或者說他們沒有直接聯繫者。這些僱傭兵沒有組織,混亂在東南亞地下,最難查的地方是他們單線接任務,沒有所謂的買家和中介方,這些任務集中發布後被人在網上自動搶單。俘獲的六人里,他們接到的直線任務都是殺掉目標,得一百萬美金。”
厲遠頓了頓:“我們能查到的就是這些。”
李父眼皮子抬了抬,看向厲遠時隱忍著憤怒:“三個月,你們查出來是誰是買家,三個月後查不出,李家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