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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楊眯了眯眼,使壞:“既然你不想回去,那咱們去訓練場吧,先跑個五千米怎麼樣?”
攝像師腿軟,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因為夏青霜在男生宿舍那邊洗衣服,攝像師多加了會兒班。看這兩人互動的越來越甜蜜的樣子,他這班加的的也是心甘情願。
夏青霜在後面偷笑:“五千米太為難他了,要不就三千米吧。”
攝影師哆哆嗦嗦,我走我走。
兩人成功把攝像師支開後,夏青霜又跟著他後面隨便走走。
夏天,廣玉蘭花半落,地上有好些白色的花瓣,夏青霜一邊走一邊撿。李柏楊慢慢地跟在她後面,兩人越走越偏,漸漸地進了一條小路。
小路上種著幾顆矮松,夏青霜一路蹲在地上撿花瓣,所以身形很低,而李柏楊離她又遠。
冷不丁的聽到有人在說話。
是熊曼曼的聲音,跟平時粗獷的她比,今天居然很嬌羞。
夏青霜蹲在地上,示意李柏楊別過來,李柏楊不明所以地看她。
她小聲用口型說:“表白!”
熊曼曼:“你就把你號碼給我好不好?”
趙哲不為所動,“沒有。”
熊曼曼:“我保證不騷擾你。”
趙哲:“我不信。”
熊曼曼:“能不能有點信任感,說不騷擾就不騷擾。”
趙哲心想,這姑娘怎麼這麼傻氣:“你不騷擾,那我給你做什麼?”
熊曼曼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他:“啊?”
夏青霜躲在矮松下面,忍不住,笑出聲來。
熊曼曼跟個受了驚的跳蚤一樣,驚聲:“誰?”
夏青霜尷尬地站起來:“談戀愛吶,不打擾不打擾。”
被人撞見後,趙哲臉漸漸變紅,然後轉頭走了。
熊曼曼氣勢洶洶,朝她撲來:“夏青霜,你這個壞事精!”說著就往她胳膊上咬。
她個子不高,力度不大,夏青霜很簡單地就把她翻過來,壓在身下。
“你別激動呀,不就是個號碼嗎,我幫你要。”夏青霜的力氣比她大,手忙腳亂地躲開。
熊曼曼更氣了:“你還說!”
兩人一言不合又在地上滾了幾下,李柏楊見她倆纏,一隻手把夏青霜拎起來,從熊曼曼的身上揪下來。
“別鬧了。”
熊曼曼一見他,立刻也不敢撒野了,轉身跑了。
李柏楊捏著她的後脖頸,揪了一下。
夏青霜縮了縮腦袋,淒淒地看他,小聲:“癢。”
李柏楊鬆開手:“非要跟她鬧麼。”
夏青霜點頭:“好玩。”
李柏楊:“。……”
夏青霜見他不說話,給自己辯解了兩句:“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倆談戀愛就找隱蔽點的地方嘛。”
李柏楊:“你說你蹲那多久了,還不是故意?”
“這麼皮?”
夏青霜點頭:“因為皮一下,很開心。”
李柏楊故意嚇唬她,把自己的大手伸到她面前:“你知道這是什麼?”
夏青霜不明白他意思:“手呀。”
李柏楊搖頭:“這不僅是手,還是一雙專治各種皮的手。”
夏青霜:“……”
兩人一路各種鬥嘴回到宿舍,八點差幾分時到了樓下。
夏青霜擺擺手:“明天見!”
李柏楊站在她面前沒動。
她以為李柏楊是捨不得,美滋滋道:“你回去吧。”
李柏楊看了眼手錶,依舊站著沒動。夏青霜一臉困惑的上樓,一邊回頭看他。
八點整時,李柏楊準時在樓下吹集合哨,夏青霜連凳子都還沒捂熱,幾個女兵拿起衣服就往樓下跑。
氣喘吁吁的歸隊後,夏青霜因為不用穿衣服穿鞋,所以是第一個到樓下的。
一臉幽怨地看他:“剛才幹嘛不說要整隊?”
李柏楊一隻手拿哨子,另一隻手背在後面,學她:“因為皮一下,很開心。”
這麼幼稚的一句話,居然從李柏楊嘴裡說出來,夏青霜想摸摸他腦子,是不是被震了。
人都到齊後,李柏楊整隊:“前天晚上你們的膽量測試,全體都沒有合格,有的人擅自篡改路線,有的人超時。所以今晚你們將重新測試,不合格的將會被處以懲罰措施。”
膽量測試幾個女兵最怕了,熊曼曼:“報告,請問教官是什麼懲罰?”
李柏楊:“在樹林裡獨自過夜。”
所有人:“!!!”
那鬼林子,陰嗖嗖的,還有狼!
這次測試形式有變化,將原來的兩人一組,換成一人一組。
所有人:“!!!”
大家都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教官你也太狠了!
夏青霜:“報告教官,遇到狼怎麼辦?”
李柏楊:“你們有信號槍和信號彈,另外我們會有教官跟在你們身後負責你們的安全,但是你們看不見我們。所以還是要你們獨自的去完成任務。”
大家心裡鬆了口氣。
李柏楊:“這次孤膽訓練,沒有給你們指定路線,你們的手裡面會有一個導航儀,導航儀上標誌的紅心點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
大家點頭,開始去領各自的裝置。
他們這次的裝備比上次要多,夏青霜居然扒拉出一個睡袋,震驚了!
“教官,我們為什麼會帶睡袋和帳篷?”
李柏楊:“一旦發現有人不合格,你們就出不來,在GPS的紅點處休息,明早才可以出來。”
所有人:“。……”
夏青霜抽到的是從南面出發的路線,第二號。
她面前第一號是陳子書,她離開十分鐘後,夏青霜才能出發。
她在營地里整理行李,有一個手電筒,信號槍,信號彈,GPS導航儀,一瓶風油精。大的背包里是一個帳篷,和一個睡袋,加起來很沉。
她出發前,暫時還不知道跟在她後面的教官是誰,所以心裡怕的要死。
因為這次任務跟上次的不太一樣,所以夏青霜一直在研究GP上的這個紅點是什麼。
等到她開始進林子時,天上連月亮都沒有,林子裡漆黑黑的一片。
進去之前,她往自己後面看了看,沒見到任何人,心裡略有失望,她以為跟著自己的教官會是李柏楊呢。
手電筒的燈光照射距離太近,她近視夜間視力更不好,走起路來哆哆嗦嗦,慢慢騰騰。
一路上除了黑,沒遇到什麼意外的東西。
前面亮著幾盞黃色的燈籠,把四處的影子隱隱約約地照出來,燈籠的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把她前面的路擋得嚴嚴實實。
因為上次李柏楊跟她說過,這邊的“屍、體”都是人扮的,所以她到不是特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