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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莫名。
不要留下我被這四個女人荼毒。
最多下次我不把你變耗子。
"就讓莫離靜養一天吧。"莫名看了他半天，終於對四位姐姐開口。
他的意思，莫家姐妹當然非常明白。
弟弟的要求，姐姐們從來不會駁回的。
莫離鬆了一口氣，這次可以好好休息了。
四個女人跟著莫名離開房間，世界頓時清淨下來。
當莫離打算獨自為自己悲哀的狐仙命運哀悼一下時，不速之客又來了。
"兒子，兒子，好點沒有？"老狐狸萬睛從床頭簌地現身，縱身一跳，落在床邊，關切地擺著大尾巴。
哼！
小狐狸別過頭，對這個不管他死活的老爸表示憤慨。
什麼破咒語，害死你兒子我！
"別生氣嘛。"萬睛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次錯得有點離譜，嘿嘿笑著跳到另一邊，"兒子啊，這事也不能全怪我。那天我本來是要和你說的，但是忽然有人來了，我就只好......嘿嘿......只好......"
"為什麼咒語會不靈？我的法力呢？"小狐狸激動萬分地責問，"你騙我！"
"你別急，聽我說。"萬睛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本來呢，十五歲就應該長尾巴，恢復法力。但是，由於你......你嘛......"
小狐狸氣勢洶洶，"由於我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你說！"
萬睛被逼不過，索性直說出來，"由於你十五歲之前就泄了元氣，所以法力不能恢復！"說罷，喃喃道，"說了不是我的錯嘛。"
"誰說我泄了元氣？我龍精虎猛，元氣充沛！我......"莫離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忽然想起一事，頓時呆滯，"我......"他動動眼珠，半信半疑地問，"泄元氣？老爸，你是說我......我......"
現在輪到他吞吞吐吐了。
"唉，"萬睛嘆一口氣，無奈地搖頭，"誰叫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和那個凡人過了夜呢？"
不會吧？
這樣也會有後果？
而且是如此嚴重的後果？
"我是被逼的。"
萬睛一臉可惜，"泄了元氣就是泄了元氣，被逼自願都一樣。"
那個該死的莫名！我一定要把你變成耗子！
"那......"冷汗從額上潺潺而下，莫離問，"那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問起這個，萬睛神色一振，"不要怕，兒子，我有辦法。上次要和你說的第二件事，就是這個。我上次本來要說的，可是忽然有人來了......"
"少廢話！你快說！"莫離急道。
"這裡有一個心法，你好好記住。"萬睛快速說了一個咒語，"以後對著那個凡人的時候，儘量集中心神，誦念咒語。這樣能把你的元氣從他身上慢慢取回來，等元氣都回來了，你就可以恢復法術了。"
"真有用？"小狐狸懷疑地問。
萬睛拼命點頭，"真的有用。"
"你沒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好像有很多次......
"心法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我要走了。"
"這麼快？"莫離怒視老狐狸。每次來去匆匆，你根本就不在乎你命運悲慘的兒子嘛。"老爸你急著去哪？"
"嘿嘿，我有事。"
閃閃躲躲，急不可待的神態，哼，我就知道，又不知道勾引上哪一家的小仙子了。
老色胚！
"重色輕兒！"
"哪裡有。乖兒子，老爸最疼愛你啦！"萬睛立即做出一副慈愛的模樣。
莫離躲開他伸過來的狐狸爪子，"騙人！"
"好啦，好啦，給你這個。"無奈下，萬睛掏出一樣東西。
哦？有禮物收？
莫離眼睛一亮，往萬睛爪子裡一看，頓時黯淡下來。
哼，三顆破花生。
萬睛看出兒子的不屑，苦口婆心道，"兒啊，這可不僅僅是三顆花生哦。"
免了吧，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
小狐狸還是一臉不屑，截口道，"我知道，這是三顆帶著花生殼的花生嘛。"
"這是有法力的花生，"
"哦？"有點興趣了。
"你如果有什麼急事要找我，就吃一顆花生，我一定趕來。"
"哦？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這三顆花生還算有點用。莫離回過顏色，勉強從萬睛爪子裡接過三顆花生。
萬睛見莫離拿了禮物，喜笑顏開，如釋重負，"那我走了哦。"
哼，老色胚還是老色胚，一可以去找野女人就高興成這樣。
可恨！
看著老狐狸跳上窗台，一轉眼就溜個無影無蹤，莫離的心驟然空落落起來。
又被孤零零留在這裡了。
我一定是天下最倒霉的狐仙。
咦，不知道老爸的花生是不是真的有用。窮極無聊的莫離把玩著剛剛到手的禮物，嘴角忽然揚起一個惡作劇的笑容。
試一下，嘻嘻。
挑了一顆花生出來，捏碎殼，莫離一仰脖子，圓溜溜的花生從半空跳入嘴裡，輕巧地咬碎咽下肚子。
"老爸，老爸，快點出現。"
話音未落，窗台上驟然出現一團黑影，萬睛豎著大尾巴，一臉焦急地問，"怎麼了，兒子？出了什麼大事？"
"哇，真的好快。"莫離張大嘴巴驚嘆，深感滿意。
"出了什麼事？你不舒服？"萬睛跳下窗台，快速地圍著他繞了一圈，"到底怎麼了？"
"我想試試花生靈不靈......哎呀！"
話音未落，萬睛一躍而起，狠狠一掌拍在小狐狸頭上。
小狐狸連聲慘叫，"老爸，我還在養病啊！哎呀！哎呀！"又挨了兩下狐掌。
"死小子，耍著老爸玩。要不是看你還在養病，我打斷你的狐狸腿。"扔下一句警告，萬睛才往窗台上一竄，搖晃著大尾巴揚長而去。
莫離眼睜睜看著無情無義的老爸離去，又開始百無聊賴，拋著手裡的兩顆花生，好半天才把再吃一顆花生的念頭忍了下來。
他挪到桌邊，把莫名剩下的半杯冷茶喝了，正考慮要不要去院子裡逛逛，忽然聽見一把尖細的聲音輕輕道，"呸，呸，什麼都沒有嘛。"
"誰？"莫離猛地轉身。
"誰？"尖尖的聲音很小聲。
房間裡空空如也，他努力地四處張望。
"嗯？這個蠢材在看什麼？"
"你才是蠢材！"雖然沒有看見對方，小狐狸毫不遲疑地還口。
"咦，他可以聽見我說話。"
"呸，當然可以聽見。"莫離眯起眼睛，到處找。
可惡，躲在哪裡？一定在房裡。
"這個凡人可以聽見我說話？"尖尖的聲音喃喃自語。
看見了！在角落裡！
莫離跑過去，蹲下，把角落裡的小東西拽了出來，"嘿，還以為是什麼？原來是只鼠精。"
"咦？這個凡人居然知道我是鼠精。"被莫離拽著尾巴提在半空的老鼠一點也不驚慌，仍然在喃喃。
"我不是凡人，"莫離哼道，"我可是狐仙。"
"哦，原來是狐狸精。"
"狐仙！"
"有什麼區別嗎？"
"這......"莫離滯了一下，他不甘心地打量手裡的鼠精，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喂，你多少年道行？"
鼠精顯然還很單純，老老實實地說，"一百。"
"哈哈哈哈！我三百。"莫離得意洋洋地報出自己的道行。
鼠精頓時一臉崇拜，"哇，三百？"
"比你厲害吧？"
"當然，當然。"鼠精頻頻點頭。
莫離心情大好，把它放了下來。
除了老爸，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妖精打交道了，天天和莫家花容月貌四隻母老虎，還有莫名那條色狼相處，沒想到可以遇見一隻可愛的鼠精，莫離當即和它一見如故。
"你怎麼進來的？"
"爬進來的，爬得真辛苦。"
莫離抱著鼠精躺到床上，讓它躲進自己的被窩，舒服地一起聊天。
"辛苦？"
"是啊，這個地方，一向被看守得很森嚴，長輩們看見都是繞道走開的。我努力了很多次，今天終於可以進來了。"
"看守得很森嚴？"莫離哈哈大笑，"我知道你道行淺，不過沒想到你連普通的穿牆術都不會。笨啦！"
鼠精跟著他呵呵傻笑，撓頭說，"我會穿牆，不過穿不過這個地方的牆。唉，本來看這個地方好難進來，還以為裡面藏著什麼好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
"對啊。"莫離嘆一聲，"連桂花糕也沒有......"
"桂花糕我也喜歡吃，我還吃過天庭的點心呢。"提到吃的，鼠精頓時來了興致，眉飛色舞地說，"天庭的仙露饅頭真好吃，我以前吃過一次，真是太好了。唉，可惜，只吃過一次，真的好想再吃一次。"
天庭的點心？
小狐狸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對啊，天庭的點心最好吃了，它從前也吃過，但是過去的一百年裡，為了看守九轉連環紅參聖果，一直不敢離開，已經有一百多年沒吃過了。
"只吃過一次？"莫離嗤笑，又覺得有點奇怪，"天庭每隔十年都會把上仙們吃剩的天庭點心倒下來給我們小仙們吃的。你有一百年道行，怎麼會只吃過一次？"
"嘿嘿......"鼠精不好意思，又撓撓頭，紅著臉說，"我交的朋友不多，消息不靈通，修行了六十年，才知道可以去領天庭發放的點心。"
"六十年，嗯，"莫離算了算，還是搖頭，"不對不對，那你知道後，應該每十年都有去吃點心吧？怎麼會只吃過一次？哦，我知道了，"他嘻嘻笑起來，指著鼠精說，"一定是你道行太淺，點心少，小仙多，你搶不過別人，所以什麼也吃不到，對嗎？"